不過,香玉好像又有了新的想法,便也學(xué)著寶珠的樣子,露出一副淚珠子在眼圈裡打轉(zhuǎn)的模樣看著譚墨。 ()
“譚大哥,不跟我解釋一下嗎?”
“嗯?”譚墨愣了,也慌了,趕急地解釋:“香玉,我,我跟這瘋女人沒啥的。真沒啥!”
香玉撇撇嘴,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就不能陪她演一齣戲嗎?
譚墨還真沒想到香玉要演戲,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地只想讓香玉消氣,“香玉,相信我”
他往前一動,但是寶珠還拉著他的衣袖。
“放手!”譚墨冷聲道,聲音裡的寒意越發(fā)大了。
但是寶珠還是像沒聽到這話似的,只一個勁地哭,“你怎麼纔來?是不是我不來認(rèn)你,你就不回鎮(zhèn)安候府了?二表哥你真是好狠的心……?!?
巴拉巴拉說個沒完,她知道姑姑身邊的人都是厲害的,特別是梅管家,比起以前的那個保鏢青竹還要厲害幾分。所以她不怕譚墨會動手,因爲(wèi)梅管家會護(hù)著她的。
譚墨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他願意被人噁心,特別是在香玉誤會的情況下,便用力一扯袖子。
“嘶拉!”袖子就這麼華麗麗的扯斷了,或許是寶珠的拽得太用力了,也或許是這衣服不結(jié)實,反正就這麼斷了。
譚墨一下子就怒了,大吼一聲:“滾!”
香玉嘴角微翹,後退了幾步,這事兒是他們鎮(zhèn)安候府的家務(wù)事,她這半個外人還是走遠(yuǎn)一點吧。
就是這麼一退,譚墨又慌了,上前握住香玉的手,“香玉,你這是幹啥呀?”
香玉微微一笑,“沒幹啥,只是寶珠妹妹大老遠(yuǎn)的來了,你這個作表哥的怎麼也得陪陪他們吧?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這話聽得梅管家皺眉微蹙,認(rèn)真地看了眼香玉,原諒她眼拙,這個香玉除了人漂亮一點,靈動一些外,還真沒看出哪裡不同來。
論美,她真不如主人。穿著也很土氣,難道,左相家真如外面?zhèn)髡f的那樣清貧?瞧瞧,那不是棉布嗎?在京城但凡有點身份的人誰會穿棉布,連她對棉布看都不看一眼。
就這樣,香玉被梅管家鄙視了。
一時間沒人說話,好像都被譚墨這聲吼給嚇到了似的。
陳香靈卻是呵呵笑了,上前拉過嚇呆了的寶珠道:“表小姐這是幹嗎?我姐夫也是剛來我們左相府不久,他不會故意不去看你的。過兩天不就是賞荷宴了嗎?到時候你們都來呀。實不相瞞,這賞荷宴是母親爲(wèi)專門爲(wèi)大姐辦的。”
香雪也在一邊恬不知恥地說道:“香玉,你還真是好命啊,恭喜了。”
香玉冷冷地看過去,“恭喜?不敢當(dāng)。大管家呢?問問他今天看大門的人是誰,怎麼連阿貓阿狗都放進(jìn)來?”
“你!”香雪恨得牙根疼。
陳香靈上前道:“大姐,你別這樣。這樣顯得咱們左相府裡的人太不容人了,不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人家香雪知錯了,咱也就是不要抓著不放了。何況,她們家確實養(yǎng)了大姐三年!”
“呵呵!”香玉氣笑了,不想跟這些不要臉的人說話,還知錯就改,你被人假扮試試?便看向了梅管家,問道:“梅管家,你們來這裡不會就是爲(wèi)了爭口舌之快的吧?如果是,那我宣佈你們贏了,請吧!”
她乾脆利落地送客了。
譚墨將香玉護(hù)在身邊,因爲(wèi)他感覺到了梅管家的殺氣,冷聲道:“你回去告訴梅夫人,就說我會擇吉日回府,讓她收拾好院子,等著!”
“等著”二字使勁咬了咬,就像讓梅夫人洗乾淨(jìng)脖子等著一個意思。
梅管家道:“二少爺果然快人快語。等參加完了貴府的賞荷宴後就回府吧,候爺?shù)纳碜硬缓?,二少爺在外多年也是時候回家盡孝了?!?
隨之拉著被嚇到的寶珠,就往外走,“表小姐,咱們回府。唉,二少爺現(xiàn)在是有妻的人,表小姐還是想開點吧?!?
她說這話純粹是爲(wèi)香玉下眼藥呢,剛纔香玉的表演算是起到了一點作用。
香雪也跟著走了,來到香玉跟前道:“告訴你件好事兒,洛臘梅又要回去了。這回我看你還能拉誰來噁心我哥!”
香玉皺眉,“噁心?”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不知道小楚他們有沒有得到新的發(fā)現(xiàn)。”
送走了這些故意來噁心的人,香玉和譚墨直接無視那分不清敵我的陳香靈,便又回到小譚香園。讓小花把回府的花傾城他們叫了過來。
香玉開門見山道:“傾城,那個老廚娘怎麼樣了?”
花傾城笑道:“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老廚娘都安置妥當(dāng)了,什麼時候要人?”
香玉又道:“你跟她說過要指證什麼了嗎?”
“說了,這事能不說?我辦事你放心。”花傾城對此很自信,就算是到時老廚娘反水,她也有能力讓她說實話。
香玉點了頭,“很好。小楚,小竹,接生婆的事找得怎麼樣了?”
楚天生道:“有眉目了,明日我和小竹再去另一個地方找。”
“好?,F(xiàn)在就差我大哥那邊了。有沒有人盯著沈碧蓮?”
青竹接話道:“沈碧蓮出入都有人暗地裡保護(hù)著,不便深入盯著。只知道沈碧蓮每過一兩天便會去找香林書一回,這事兒洛臘梅並不知道。還親自去了大車店?!?
“大車店?”香玉皺眉,不大懂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直覺告訴她洛臘梅這次危險了。
便想讓花傾城給她提個醒,“你悄悄去老香家,要是洛臘梅沒走的話跟她說,千萬不要離京。要是真想回去的話也不要個走!”
“香玉,你是說孫碧蓮想要洛臘梅的命?”花傾城很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一點。
香玉搖頭,“還不確定,但是讓她小心一點總沒錯,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花傾城點頭應(yīng)下,一會她就去老香家。
譚墨道:“小楚,去看看大少爺回來了嗎?”
沒多時,陳沐軒來了,一來就連灌了幾杯菊花茶,“小妹,這茶還真不錯,還有嗎?”
“多得是,一會給你包上幾斤。暑天裡喝這茶最好了?!毕阌裥Φ?,“大哥,吳管家給的名單上的人都查過了嗎?”
陳沐軒道:“查過了。那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據(jù),啊,是叫不在場證據(jù)吧?”
香玉笑了,“是啊,是叫不在場證據(jù)。”說完一臉的失望,“看來找不到那個男人了啊,希望能找到接生婆吧?!?
就在香玉要放棄的時候,陳沐軒又道:“不過,我查到吳管家在說慌。”
香玉皺眉,“那麼說那些名單是假的了?”
“不,是關(guān)於吳管家對自己的說法說慌?!?
“說說看?”香玉一下子就又來了興趣,她知道這樣追查很費時費力,但誰讓陳沐軒有的是人呢。用最笨的辦法一一查證,總會有線索的。
陳沐軒道:“吳管家說的那幾個除了一個當(dāng)年受了驚嚇變成了傻子外的人,其他的都陸續(xù)死了?!?
“死了?那些人是在什麼時候死的?”香玉問。
“一年內(nèi)!”
香玉笑了,“吳管家有問題。想辦法把那個傻子安置好,有時間我去看看。”
她在想,如果這個傻子不是真傻的話,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陳沐軒走後,譚墨問道:“香玉,我來做什麼?”
香玉瞅了他一眼道:“啥都不用做。好好想想怎麼哄你的小表妹寶珠吧!”
譚墨的臉立即黑了下來,“香玉,你又冤枉我了,明知道我沒有……?!?
“哈哈!”香玉看他那麼可愛份上,哈哈大笑,這人不知道什麼叫幽默嗎?果然沒有幽默細(xì)胞。
譚墨撇撇嘴,沒說話。但卻用實際行動來表達(dá)了他的不滿,上前抱起香玉就往臥房走去。
陳香靈帶著幾個氣呼呼地回了靈秀苑,回房就氣得摔了幾個瓷瓶,“哼,香玉,你等著瞧!”
她氣香玉剛纔竟然敢無視她,讓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難受得要死。
如今陳香靈的心腹丫鬟荔枝也聽說被人害了,她身邊的丫鬟沒一個敢在她發(fā)脾氣的時候上前的。
不但沒人上前,還有人將房門也閉了起來,好像不敢讓她的打砸聲傳出去似的。
這個行爲(wèi)讓陳香靈更加暴躁起來,連個摔了兩個瓷瓶,然後咬牙切齒道:“你,給我過來!”
那穿青衣小褂的丫鬟便低著頭走了過來,“二小姐有什麼吩咐?”
“嗯?”這聲音有點耳熟,陳香靈走到近前,“擡起頭來。”
隨著丫鬟擡頭,陳香靈皺起了眉頭,“你叫什麼?再說一句聽聽!”
青衣丫鬟笑了,“香靈,你這是怎麼了?娘不是跟你說過嗎,打砸是沒用的。遇事要學(xué)會動腦子啊?!?
“娘!”陳香靈眼睛亮了,抓著青衣丫鬟的胳膊道:“你,你真是我娘?”
青衣丫鬟微笑著揭下了臉上的面具,正是那失蹤了的月姨娘,“不是你娘還能是誰?”
“娘!你怎麼纔來。”陳香靈趴在她身上委屈地哭了。
“噓,小聲點。我們?nèi)?nèi)室說。”
陳香靈會意,衝著外面道:“本小姐要睡了,沒有吩咐誰也不許進(jìn)來。”
她這麼一喊更中了那些丫鬟的們心意,巴不得離這房子遠(yuǎn)遠(yuǎn)的。
月姨娘將面具重新貼好,這才大膽地拉著她進(jìn)了內(nèi)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