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劉的,納命來!”
那方營長忽然將衣服整個兒掀開,頓時間,能夠看到,在他的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炸彈。
一些已經做好了射擊準備的士兵有些慌亂的低下槍口,因爲距離關係,無論子彈射在他的身上哪一點上,都會引發巨大的爆炸。而到時候,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視生死。
那方營長哈哈大笑,他擡起手,這時候人們方纔能夠看到,他手裡捏著一枚不大的遙控器。
“遙控炸彈!”
幾個士兵異口同聲的驚呼,但是要射中他,已經有些太晚了。因爲只要他一動手指頭,就能將那遙控器瞬間捏響。
不過,他永遠也沒有捏響遙控器的機會了。
因爲,一個迅疾如電的身影突然從側面彈射而出。一隻有力的胳膊扼住了他的脖子,令那方營長呼吸不得。而另一隻手,則點中了那方營長的手腕。因爲劇烈的疼痛以及酥麻,那方營長再不能握住手裡的遙控器。只聽啪嗒一下,那遙控器頓時落在了地上。
這時候,所有人才看清,那從側面繞到方營長身後,一舉將他擒下的,是一名年輕的士兵。
正是楚江。
本來楚江見這劉明的身邊,雖然圍了許多的人,但人人都一副很輕鬆的模樣,他若是偷襲,定然有機會衝到那劉明身前。然後施展手段,殺了那劉明,帶著他的獨角仙口器,殺出重圍。因爲在山坡谷底,還有一支敵對的軍隊在,是以這些人肯定是沒有辦法一個勁的追殺他的。
楚江覺得,自己有很大的把握逃出去。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壞在了他用胳膊扼住了咽喉的這個混蛋的手裡。
若不是這個混蛋拿著一圈的炸彈衝上來,想要行刺,那些原本很輕鬆的站在周圍的士兵如何會拿起槍,將那劉明圍了起來?這令楚江的所有計劃都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畢竟不敢親身去試一試在槍林彈雨之中,取敵首級這樣威風凜凜的事兒。楚江無奈,只得放棄了殺劉明,奪口器的計劃——自然,楚江是不會告訴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沒有能夠在那劉明的身上發現那獨角仙口器的蹤影。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現如今被他一把扼住了咽喉的所謂方營長。對這打亂了自家計劃的所謂方營長,楚江如何不恨。不過轉而,他便想到了一個主意,若是他拿住那方營長,便有機會靠近那劉明。到時候,那劉明是生是死,豈不是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纔有了楚江衝出,一舉擒下這方營長之舉。
“啊,你這混蛋,放開我!”那方營長被楚江扼住咽喉,卻並不老實,不斷的扭動著身軀,似乎是想要掙脫開去,然後再施展手段自爆。
若不是想靠著這傢伙靠近那劉明,楚江怎麼會讓他這般大呼小叫,早已經一
扼咽喉,讓他歸西去了。
“老實點兒。”
這時候,幾個士兵揹著槍,從一旁衝了上來,各扭了胳膊肩膀,與楚江一道,將那方營長按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方曉。”
楚江本以爲那劉明會在第一時間衝過來,然後是踢是打也好,總是要狠狠揍上這所謂方營長一頓的。到那時,他的小命可就由不得他了。可誰知,劉明壓根沒有衝過來的意思,他只是站在原地,身處重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所謂方營長,惡狠狠的說道:“方曉呢?”
“我呸,姓劉的,你這喪盡天良的王八蛋!”那假冒方營長的殺手擡起頭,他向前吐了泡口水,一雙赤紅的眼睛配上他滿面的猙獰顏色,倒真有幾分嚇人:“你殺了王師長,自家篡奪了師長的位置,還想著要吞併了我們團,來讓我們給你當狗腿子,爲你欺壓百姓。你是在做夢!”
“哎喲”
只是那殺手還沒說完,就被一槍托砸在了後腦勺上,這一槍托甚是狠惡,竟一下子將他的臉整個兒的砸進了土裡,等他被人一把扯住頭髮拉起,已經是滿面血色,縱橫交錯的零碎傷口不停向外冒著血水,已然面目全非。
“胡說八道,老師長是那個什麼劉莽謀殺的,這在老子簽發的通緝令上面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對於那殺手斥罵,劉明卻並不在意,只是周圍這許多人聽著,他卻需要做一些解釋。於是,他也同樣高聲喊了起來,將那晚那劉莽先是謀刺他不成,又去謀刺王師長一事說了出來。
總之,是將那早已經在黃泉之下,和王將軍做了伴兒的劉莽拉了出來,做那替死鬼。同時,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有勇有謀,值得所有人去追隨,去信任的好將軍,好師長!
只是這話,那殺手只回了一句話,一個字:“呸!”
不過,劉明說這許多,本也不是爲了說給他聽,倒也並不在意。只見他一揮手,頓時間,四野裡忽然響起一片片嘀嘀嘀的鳴笛聲。
呼啦啦一下,從那山下往山上看去,只看見那山頭人頭攢動,一挺挺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山下,似乎隨時都有開槍走火的危險。
“所有人立即解除武裝,雙手抱頭蹲地。重複一遍,所有人立即解除武裝,雙手抱頭蹲地!”
一個接一個呼喝聲在山頂響起,山下的軍隊立時起了騷動。那些原本以爲刺殺計劃十拿九穩的人頓時慌了神。
不過片刻,便有人按著吩咐,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畢竟誰的命不是命,再說了,本就是同一個部隊裡的,在誰的手底下不是幹呢,幹嘛要爲了那一點點的虛名,而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這一人蹲地,頓時就好似多米諾骨牌效應,那谷底一個個人,不過短短一分鐘裡,便全數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老老實實。
即便是有幾個不甘心的,眼見這大局如此
,也不得不暗歎一聲天命,老老實實的雙手抱頭蹲地。
山上一部分軍隊不動,繼續監視。而另一部分軍隊,則從山上衝下了山去,收降去了。
……
眼看見局勢正朝著有利自己的方向前去,劉明禁不住呼了口氣。當真好險,差點兒就給那龜兒團長王護給陰了一把。
“你是哪個連的,身手很好嘛。”
劉明居高臨下,他隔著重重護衛對楚江進行了跨贊。
不得不說,險些被刺殺,令劉明這時候心中無時無刻不謹慎起來。他儘管對楚江態度看上去很和藹,但卻隔了個重重護衛說話。
這,就是提防。
楚江擡起頭,他有些遺憾的咂了咂嘴,這廝竟然這麼警覺?
……
天光大好,自從前日裡倖存者基地的劉明師長伏擊了前來突襲小鎮的王護團長一部,並不費一兵一卒的將之兼併了。這位師長又馬不停蹄的直插位於鎮東的兵營,將那與他對抗的王護團長一舉成擒,這才最終,將這整個倖存者小鎮掌握在了他自家的手裡。
作爲擒下刺客的楚江,也得了一份大禮。那劉明師長將他認命爲了新編五團的一名排長,算是對他的獎賞了。
據那劉師長所言,他可以帶著自家屬下的那批戰士離開,在戰士招募點那裡自行招募戰士,而不必等待分配。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雖然楚江對於自家手下的那些戰士一個人名都叫不上來,可是這卻並不能成爲他帶走自家手下那些戰士的擋腳石。
楚江最終帶走了一半自家手下的戰士,並就在昨天,分到了新的營地。他隨手一劃拉,便當即提拔起來了幾個班長,讓他們自行去找兵。
對於如何招兵買馬,如何拉攏手下,楚江毫無興趣。
若不是現在火器威力未減,他就能夠一下子將他手底下的所有人在短短分多鐘時間內,殺個片甲不留。
這絕不是玩笑。
鑑於在不久以後的將來,火器會漸漸的退出歷史的舞臺,從此成爲一堆無用的廢鐵。在這樣的情形下,楚江又怎麼可能有興趣去培養,去拉攏一幫子今後他隨手就能殺掉一大片的所謂軍隊呢?
這顯然不可能。
所以,幾乎是註定了的,楚江對於這支軍隊,是沒有任何興趣的。無論手底下的人是拉幫結派也好,是陽奉陰違也罷。對於一心要殺了劉明,取了那獨角仙口器的楚江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
今兒個,已經是楚江成爲排長的第三日。一大早的,他便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可具體是什麼事情,他卻拿不準。
索性,一大早的,楚江便出了營,四下裡轉悠。
他並不怕事,對於這令他心緒不寧的東西,他也不怕找出來了對他有什麼不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