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報仇心切,又第一次對敵,不敢小窺。夜魅閉著的雙眼調動了十成真氣,全身行走,真氣散出,黑白相間的長髮在真氣帶動下輕舞飛揚,此時的夜魅如風中索魂的魔女。除了暈迷的然,屋裡人都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三個殺手對視一眼,先下手爲強,從不同方向一起出刀刺向閉眼運功的夜魅。
雲他們都屏住呼吸,眼都不眨一下,看著刀鋒在距魅兒一步遠時,魅兒的眼睛突然睜開,原本就如星光流動的雙瞬更加明亮。隨著眼睛睜開手也揮出,身形一動,躲過一把刀鋒。同時出手,另兩個殺手感到自己握刀手一陣刺痛,手一鬆刀也落地。刺空的殺手沒想到兩個同伴同時被襲,心下一驚,趁夜魅背對自己,快速出腿攻她下盤,手裡的刀也跟上。夜魅在他一動時就露出詭異的笑,一手掌如平刀伸直,人還沒有完全回身,手就掃向他伸過的腿。殺手只感覺夜魅的手衝自己腿一揮,腿就如被刀砍過,一條小腿留下了深深的血口,刺出的刀硬生生的撤回。
夜魅也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扯下桌上裝飾房間的花盆裡的花葉,甩手拋向一個殺手的膝蓋,就看他疼的跪在地上。另一個見情況不妙,回身串到一人高的花瓶後,花瓶被真氣震碎,也讓他躲過了一劫。殺手們得到啓示,在屋裡東躲西藏防守。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行動怪異,只見她手一揮,根本沒捱到你,你身上就一道傷,看見你流血她就會出現開心的笑容,就像一個恐怖的魔女。想攻擊卻又不能靠近,也就無法傷她。殺手們心裡的煩躁和慌亂,越打越吃力,也使他們一次次陷入險境。
可夜魅不受空間限制,第一次真正的對敵,真氣上並沒有什麼約束,肆意攻擊。距離的劣勢讓殺手身上多處見傷,殺手很快想到的反擊方法,拿起身邊的原本準備吃飯的叉,盤子等向魅兒飛去。有的被魅兒用真氣沒到近身就擊落,近身的就躲過,但魅兒也有了需要防守時,殺手見有了一定有優勢正慶幸時。
夜魅如鬼魄般聲音響起,冷冰冰的臉上發出嗜血的笑聲,“哈哈,玩飛鏢,我喜歡。一道一道傷口的打太麻煩,你們給了我一個很好的見議。我還沒拿真人練過,一個一個來,就你先吧。”指向其中一個,另一隻手抓起一把葉子,分開放在兩手,運足真氣兩手同時發出。第一次,一次發這麼多葉子,擊中率只是一半,卻也讓殺手身上一下多了五六處傷口。
這回屋裡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樹葉傷人’,這隻在電視電影中見過的。之前只看到夜魅讓殺手受傷,除了清醒的雲知道那是真氣,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亨利懷疑是什麼新式武器?琳達更是一頭霧水。反應並不太大,雖然剛纔有一次夜魅用葉子傷人,但太快又只一片大家都不敢確定。這次那麼多的葉子,再說沒看見就太說不過去了。琳達看著夜魅嘴巴都忘記合上,亨利見過太多打鬥,就連真槍實彈自已也常參與,但眼前的,如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
“失敗!”看著那幾道流血的傷口,夜魅一副不太滿意的神情。“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我夜魅想要辦的事就一定會成功,這次換你。”又指向另一個。
殺手第一次嚐到等待死亡的滋味,如是一個獵物。也明白了每次殺人時,那些被殺人的心思。
夜魅就像貓捉老鼠一樣,追逐著他們,不讓你死,卻讓漫天飛過的葉子在你身上不斷留下傷口。三個殺手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開始掙扎著向門口衝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命仍在,下次還有機會。
“想跑?好吧,我也玩累了。”夜魅的話讓殺手自以爲逃會一劫,準備離去。
夜魅眼開三人到了門前,一隻手已握在了把手上,突然出手,隔空點穴,三人全停住不動了。殺手在整個過程中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你不是放我們走嗎?”
夜魅慢悠悠的往他們身邊走,“原來會說話,我以爲你們另兩位是啞巴呢。我說不玩了,可沒說讓你們走。你們應該很榮幸,今天這些都是我第一次用在人身上。更應該高興尤其是這一手,因爲距離太遠,對穴位要求準確率太高,一不小心輕則受傷,重則危及生命。我從未想過有這麼遠用的一天,沒想到你們給我了這麼一次機會。不過很不幸,”很遺憾的語氣,三個殺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唉,很不幸,平時訓練太好,全打準了。”聽完,三人先是一愣接著這個氣啊,如果不是背對她,一定好好用眼睛瞪死她。
夜魅已經走到他們身邊,“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瞭然,我一定要爲然報仇。”說著擡起手就要下殺手。
“不,魅兒。”雲一聽魅兒說殺瞭然,知道魅兒誤會然死了,更想到魅兒的反應。魅兒的生命僅剩下自己和然,哪個有事魅兒都會瘋狂。馬上衝出去,攔住魅兒的手,“不用殺他們,魅兒,然沒事,真的,只是昏迷。”
雲的話,扯斷了一根支撐夜魅戰鬥的神經。夜魅退去陰狠的神態,又變成了柔弱的魅兒。可憐的望著雲,“真的?雲,你說的是真的?”
雲點頭,解釋:“云何時騙過魅兒,然沒刺到要害,不會有生命危險。”
魅兒的臉如冬天一縷陽光出現了笑容,但剛要上翹的脣角卻停止。雲看著魅兒的臉越來越蒼白,眉毛都皺到一起了,在與痛苦抗掙。爲什麼突然會這樣?嚇得他雙手抓住魅兒,又怕驚嚇到她輕聲地說:“魅兒,告訴我,你,你怎麼了?”
亨利聞聲也過來,看著魅兒問雲,“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魅兒感到喉嚨如火燒般,痛的她閉嘴憋著一口氣,使在受不了,嘴張開一口鮮血噴出倒在雲身上。
“魅兒,魅兒。”雲和亨利叫著。魅兒費力的睜開眼,“放心,我沒事,雲,我要看看然。”
“好,只要你沒事,你想做什麼都行。”雲說著小心的抱起魅兒,走到然的身邊。然躺在琳達的懷裡,琳達向魅兒投來擔憂的目光,她努力的笑了一下,意思她沒事。
魅兒靠著雲拿起然的手,然的脈說明雲沒有騙她,她放心了。怕他們擔心,虛弱仍勉強微笑的交待:“我剛纔第一次動用全身真氣,而且運用沒有約束,身體又沒有全恢復,造成體力虧空,需要調養和休息。不要擔心,這正和我意,這樣我睡覺你們就不會管束我了,呵呵。”說完就陷入黑暗了。
魅兒她們這些房客很榮幸的成爲史上時間最短,換房最多的人。想不換也不行啊,那間房裡的擺設經過打鬥都光榮退役了。
這次換的是帶三個客房的,雲照顧魅兒一間,亨利本身就是病號自己一間,然爲了傷口也需自己一間。而琳達自從那天后除了上學,就天天報到,還不時留宿。以照顧然爲名曾想睡然的房間,被然拒絕,最後睡了客廳沙發。
魅兒在兩天後醒來就是現在這種局面,因爲醒來後就要看然,雲抱著她,放到了然的牀邊上。然躺在那兒,微笑的看著坐在牀邊的她,“小睡豬,又睡了這麼久?再這麼貪睡,等我好了,可要打屁股哦。”
“然纔不乖吧?讓自己受傷,現在只能躺著。”魅兒反擊,嘴上雖跟然說笑,但心裡很難受,爲然失去血色的臉。
“不過,然,不用擔心,就算然躺著照舊是個大帥哥。”
這時亨利也進來了,他讓魅兒想起那幾個殺手,他們在兩個小時後就應該能活動自如了,人呢?
“亨利,那幾個殺手呢?”當然要問他。
“我和雲商議後放了。”亨利擔心的看著魅兒的反應,人可是人家抓的,自己在她還沒清醒時就把人放了,怕魅兒會生氣。
“嗯。”
亨利看魅兒只嗯了一聲,臉上也沒生氣的意思,倒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魅兒到然的身邊找了舒服的姿勢,倚在牀頭,因爲她要做好長期談話的準備。“亨利,除了琳達,我們都在。有些事,本不想過問。但經過那天的事,想不介入也不可能了。爲了安全,有些事還有了解清楚比較好處理。”然和雲一起望向亨利,等他解釋。
亨利別有深意地看了說的不在意的魅兒,不得不承認魅兒的腦子轉的真快,剛醒就想到了這件事。原本他們好意救了自己,但事情已經把他們脫下水,也不能不說清楚了。
亨利想著就找了椅子坐下,“對於現在你們的情況,我很抱歉!我不是法國人,我是意大利人,但因母親是法國人,我的確叫亨利。但我沒說的是,我本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
魅兒三人都皺起眉,因爲他的身份還接連有人敢明目張膽刺殺,說明事情很急手。
“一不小心,撿了個大人物。”魅兒調侃亨利。
亨利自嘲,“什麼大人物,那是過去了。”
“過去了,還能引起這麼一場,有些不簡單啊。”
亨利聽出雲話裡的不簡單,指的是事情本身。
窺測他們的反應,這幾個真不是一般人啊,聽到自己的身份,經歷了一場刺殺竟還能一臉鎮定。
“三位不愧高智商,一下就想到事情的不簡單。原教父是我的父親,在我二十歲那年被刺殺,死在我面前。我開始接受教父一職,在我們黑手黨內傑森,也就是我的堂兄,早就在幾年前加入了黨內,且一直表現出色。父親的去世由我接受,他心裡不服,但非常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來,還常主動替我解決掉許多麻煩,麻痹了我的戒心。另一方面卻在私下培養自己的勢力,準備伺機而動。這次法國有軍隊介入意大利黑手黨的事,讓我不得不動身來看看什麼情況。可剛到當晚就被伏擊,跟著的兩個隨從,一人死,一人下落不明,後來我逃到小巷就遇到了你們。
對那晚的事,我感覺事情不對勁,就曾往回聯繫,得知在我走後第二天,傑森就招開大會,利用已收服的一部分人,還有一股不明的軍方力量支持,再加上他自己那部分人力,現在已成功控制了黨內商層。”
聽後大家都在思考亨利的話,然先出聲,“按你所說,當初你來法國的事應該是有人安排的,而能安排這事應該就是那股不明軍方,但是不是法國的還不能確定。我相信你在得知傑森的事後已經開始著手反擊了。”
亨利笑了笑,“從小的教育,讓我不會只捱打。沒錯,我得事情後就連絡到一些內部可靠人,這樣可以得到一些內部消息,並且也通過他們和一部分高層秘密取得聯繫,並得到支持的保證。”
雲分析說:“還有一個重要麻煩,那股軍方力量不容小窺,也是一個關鍵。”
亨利點頭,“是的,必須快速反擊。否則他的勢力穩定後,再想搬倒就太難了。再說他也不會放過我,沒想到這麼快就來第二批殺手了。而我們還不能殺了他們,這裡是法國,殺了更麻煩。憑黑手黨的力量,我們躲是不可能的,也就不用擔心暴露行蹤的問題。只有加快反擊的腳步,另外做好防範。”
亨利沒說的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勢力太大,再加上那些軍方力量,這場戰就算有他們幾個勝算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