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鐵龍一聲令下,身後的高中生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
王力夫先發制人,一拳打在孫鐵龍的臉上,孫鐵龍吃痛,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孫鐵龍被打倒,後面的人立刻將王力夫圍住。
面對一幫人,王力夫絲毫不懼,掄起拳頭和一幫人廝打起來。
王力夫皮糙肉厚,挨幾下絲毫不影響戰鬥力,和秦川參加了幾次大規模的打鬥,人也變得兇猛。
這不是打羣架,而是單方面的毆打。
只見王力夫幾拳放倒兩人,其他的人都慌了,王力夫掄著拳頭,追著一幫高中生狂毆。
車上的小珊看傻了,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孫鐵龍來找茬,小珊應該幫助王力夫的,可是看現在的情況,王力夫卻在毆打孫鐵龍他們。
“住手!”
一聲高喝,緊接著一個人影跑了過來。
“傅老師,你快阻止他們別打了!”
小珊見傅華輝來了,忙求援。
在學校打架是很嚴重的,弄不好還會被開除,小珊不想因爲自己, 讓王力夫受到處罰。
傅華輝上前抓住王力夫的肩膀,此刻王力夫已經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衝著傅華輝就是一拳。
傅華輝身爲體育老師,體能是沒的說,還學過一些擒拿,對付王力夫是手到擒來。
傅華輝躲開王力夫的一拳,然後擰住他的見胳膊,一腳踹在王力夫的膝蓋窩,王力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放開我!”王力夫掙扎道。
傅華輝一把按王力夫的脖子,將他壓在地上:“爲什麼打架!”
“他孃的欺負女生就不行!” 王力夫還要掙扎,可是被傅華輝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鼻青臉腫的孫鐵龍走了過來,委屈道:“傅老師,我們沒有欺負人,是他非要帶小珊走,小珊不願意,我就說了句話,他就他打我們。 ”
孫鐵龍反咬一口,氣的王力夫咬牙切齒:“孫鐵龍,你他孃的放屁!老子和你沒完!”
“閉嘴!”
傅華輝一把將王力夫提了起來:“跟我去教務處!”
傅華輝推著王力夫救走,迎面遇到佟雪兒和秦川。
“傅老師,這是怎麼回事?”佟雪兒皺眉問道。
秦川見傅華輝擰著王力夫的胳膊,上前一揮手,傅華輝只覺手腕一麻,鬆開了王力夫。
秦川將王力夫拉到身邊,看了眼傅華輝身後的幾個鼻青臉腫的學生。
“力夫,吃虧了嗎?”秦川沉聲問道。
王力夫搖了搖頭,這幾個雜碎還不配讓他吃虧。
傅華輝瞪了秦川一眼,吸了口氣對佟雪兒道:“你的學生在校門口打架,我制止時還和我動手,我正要帶他去教務處?!?
孫鐵龍在後面道:“老師,是王力夫先動的手?!?
王力夫一瞪眼,怒道:“你放屁!”
佟雪兒喝止王力夫,然後道:“學校有監控,我們可以查一下什麼原因?!?
王力夫道:“沒錯,小珊也是證人,這件事什麼原因可以問她?!?
一聽這話,孫鐵龍頓時蔫了,視頻加上人證,他們這頓打算是白捱了。
傅華輝道:“不管誰的原因,現在有人被打了,總要有個說法。”
孫鐵龍抿了抿嘴,說道:“傅老師,現在教務處的老師都回家了, 我看就算了吧?!?
孫鐵龍不想惹麻煩,家裡人知道了他在學校打架,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傅華輝道:“怎麼能這樣算了,你別怕,老師給你做主。”
傅華輝先入爲主,看到王力夫在追打著他們,就將這件事的過錯全都怪罪在王力夫身上。
佟雪兒說道:“傅老師,既然受傷的一方不追究,我看還是算了吧?!?
佟雪兒相信王力夫的話,她肯定是對方先挑釁的,若是把這件事送到教務處處理,雖然王力夫佔理,可是你也打了人。 按照學校的規定,他們會被各打五十大板,起碼一次記過是有了。
王力夫他們都高三了,佟雪兒不想讓他們在畢業前受到處分,這對他們上大學很不利。
不得不說,佟雪兒考慮事情非常全面。
孫鐵龍在旁邊附和道:“我和力夫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開了也沒什麼了,是不是啊力夫?!?
王力夫點了點頭,他也不傻,這件事上自己沒吃虧,他也想大事化小。
既然被打的不再追究,傅華輝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有佟雪兒求情, 再追究下去顯得自己不近人情。
“好了,都散了吧,以後不要打架了?!?
傅華輝揮了揮手,讓他們散了。
“雪兒,你現在住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傅華輝剛買了一輛二手車,雖然不是好車,但也能遮風避雨,開著車泡妞還是很有資本的。
佟雪兒婉言拒絕,回頭道:“秦川,我們走吧?!?
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傅華輝心頭燃起了一股怒火,拳頭捏緊,骨節咔咔作響。
來到路口,就見克萊斯勒旁邊還停著兩輛汽車,裡面隱約滿是人影。
“怎麼回事?”
鑽進汽車,秦川奇怪道。
趙新哲啓動汽車,拐過彎道:“有人對小姐不利,老闆派了些人來保護一下?!?
佟雪兒不由得驚歎,於天雷真是財大氣粗啊,這兩車保鏢,得花多少錢。
其實這些人都不是保鏢,而是幫裡的一些好手,此刻保鏢們正在別墅嚴陣以待。
回到別墅,秦川就感受到一股緊張的氣氛。
於天雷面色凝重的坐在沙發上,幾個壯漢正在屋內檢查。
這些人一水的黑西裝,肩寬細腰小平頭,面如石雕的臉上帶著墨鏡,脖子上掛著一根線,如同黑客帝國裡的大反派。
“爸,怎麼了?”
見這陣勢,薛菲菲也是驚訝,怎麼感覺進了中南海似的。
於天雷露出一個笑臉,柔聲道:“沒什麼,菲菲,萌萌,佟老師, 你們先回房間吧?!?
二樓的門關上,於天雷招了招手,秦川走過去坐在對面。
“小川,今天我收到一封信,有人要在晚上對菲菲不利,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儘可能的確保菲菲的安全。”於天雷面色沉重的說道。
以前薛菲菲也遭到過綁架,可那都是在於天雷的掌控之中,這次不同了,他派人追查了好幾天都沒線索,對方來者不善啊。
“老闆,您放心吧,拼了命我也會保護菲菲的?!鼻卮ㄕf道。
秦川並不擔心,憑自己的本事,有人想要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傷害薛菲菲,是比登天。
更何況,在黑暗中,有個神秘的組織也在保護著薛菲菲。
秦川不相信,這種情況下,他們會坐視不理。
得到秦川的保證,於天雷點了點頭。
其實他對秦川並不是太放心,畢竟自己的四大金剛都被人殺了。
他們四個的戰鬥力自己是最清楚的,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殺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別墅裡燈火通明,保鏢們嚴陣以待,只等著敵人出現。
這些保鏢是於天雷從胡蘇市僱來的,都是退伍特種兵,有些還執行過特殊任務,戰鬥力非常強。
就在這時,客廳的大門打開,保鏢們紛紛看去,墨鏡後的一雙雙凌厲的目光盯著進門的人。
“是我。”趙新哲感受到一股殺氣籠罩自己,心頭不由的一顫。
“該吃飯了。”
趙新哲將兩兜盒飯放在桌上,然後向於天雷打了聲招呼,逃似得離開了。
爲了安全起見,於天雷特意安排了飯菜,有專人監督,確保不被人下毒。
保鏢們非常敬業,大家輪流吃飯,確保被監視的幾個門口不離人。
一家酒吧的包廂內,瘋狗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過了今晚,於天雷的地盤就是我馮某人的了!用西方的話來說, 今天叫……叫什麼來著?”
姚大樹忙道:“叫審判日?!?
“沒錯,就是審判日,於天雷的審判日,壓了我這麼多年,老子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旁邊的人給瘋狗斟滿酒,他端著酒杯站起來,向對面的天盲和地盲道:“馮某謝謝二位前輩,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天盲和地盲滿意的點了點頭,作爲殺手,需要的就是重謝,沒有錢,做殺手幹什麼?個人愛好嗎?
其實殺人對天盲和地盲來說,這就是愛好,他們聽著滾燙的血水滲入泥土,感受著生命的消失,被殺的人在恐懼中死亡,他們有種興奮的感覺,就如同磕了藥。
包廂的房門打開,一個青年走到瘋狗近前,在他耳邊低語幾聲。
瘋狗擺了擺手,青年退了下去。
瘋狗冷笑道:“於天雷現在已是驚弓之鳥,僱了些保鏢,躲進了他女兒住的別墅裡。”
對於於天雷僱傭保鏢,瘋狗並沒有擔心,在他看來,就算是於天雷僱傭了一個加強連的保鏢,也抵擋不住殺手界最狠辣的六指琴魔兩位兄弟。
聽瘋狗說於天雷僱傭了保鏢,天盲和地盲露出一臉的不屑,這些保鏢只是會一些拳腳,有一身的蠻力而已,根本不能阻擋他們,這些人不足爲慮。
瘋狗再次端起酒杯道:“我預祝兩位前輩馬到成功,我在這裡等前輩的好消息!”
說完一仰脖,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房門打開,天盲和地盲揹著那兩米長的古琴離開酒吧,直奔秦川他們所在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