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嘴上詆譭琴帝,可是心裡很是羨慕,並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建造一座自己的樂園,然後左擁右抱一大羣美女,給個皇帝也是不換的。
秦川上下打量宮兒:“這位姐姐難道就是琴帝身邊的侍女,宮、 商、角、徵、羽中的宮兒姐姐?”
秦川眼神發直,今日一見,這琴帝身邊的侍女果然美貌無雙。
宮兒微微一笑,那嬌美的容顏,都讓天上的月亮暗淡了。
“墨家公子嘴甜的很呢,看來深得秦爺的真傳了。”
秦川心中誹謗,老頭子整天就知道折磨他,哪裡教他討女孩子歡心的方法。
“不知宮兒姐姐來此,所爲何事?”秦川學著宮兒的語氣,酸溜溜道。
宮兒笑盈盈道:“我‘天琴殿’出了兩個不爭氣的狗奴才,被逐出‘天琴殿’後橫行江湖,帝上派奴家外出是來清理門戶的,不知墨家公子見到兩個失明的人嗎?”
秦川一愣,忽然想到了天盲和地盲,難道他們兩兄弟是‘天琴殿’的人?
秦川驚歎,‘天琴殿’兩個打雜的就這麼厲害,這琴帝還不逆天了, 怪不得老頭子秦黎不讓自己招惹‘天琴殿’的人。
其實秦黎並不是怕‘天琴殿’,而是不想讓墨家和他們‘天琴殿’有什麼瓜葛,這件事的起因還是秦黎年輕時犯下的一個錯,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秦川想到秦黎的叮囑,本不想承認殺了天盲和地盲,可是他又不願意說謊,心中天人交戰,最後還是說了實話。
“那個……宮兒姐姐,我見過他們,而且還被我殺了。”
秦川解釋道:“不是我故意殺他們的,他們濫殺無辜,我是被逼無奈。”
宮兒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微笑著看著秦川,臉上並沒有 什麼不悅。
秦川說完,宮兒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墨家公子能夠坦誠相待,奴家很是欣慰,你比秦爺誠實多了。”
受到宮兒的誇讚,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Wωω⊕тт kΛn⊕Сo 宮兒突然話鋒一轉,語氣有些冰冷:“不過這兩個狗奴才是我‘天琴殿’的人,就算是被驅逐,也不是外人說殺就殺的,要殺,也是我‘天琴 殿’的人出手。”
聽到宮兒的話,秦川心中一凜,暗道不好,這小妞是來尋仇的,然後提高警惕,戒備起來。
兩個奴才就差點讓秦川喪命,眼前這位侍女雖然看似嬌柔,但秦川清楚,她絕非善類。
見秦川緊張起來,宮兒癡癡一笑,道:“公子不必緊張,殺了也就殺了,也省的奴家動手了。”
“不過,奴家說過,‘天琴殿’的人,不是可以隨便動的,公子以後還是長點記性吧。”
說完,宮兒放聲一笑,轉身離去。
那笑聲如銀鈴一般動聽,可是秦川卻面色一變,只覺得心臟砰砰的劇烈跳動,渾身的血脈逆流。
“噗!” 秦川腦海轟鳴之間,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腳步踉蹌後退,身子靠在了一棵黃楊樹上。
面色慘白的秦川緩過神來,擡頭看去,卻不見宮兒的蹤跡。
秦川震驚,剛纔不見宮兒動手,只是憑藉笑聲就能重傷自己,若是動手,看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川體內的血脈還有逆流的跡象,他又噴出一口鮮血,面色這才緩和了少許。
當秦川拖著重傷的身子回到別墅,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短短幾百米的距離,秦川用了好幾個小時才走回來。
回到臥室,秦川就覺得腦海眩暈,眼前發黑,腳下一軟摔倒在地板上昏死過去。
秦川這一昏迷,就是三天。
等秦川再次醒來後,他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白色的屋頂,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單,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菲菲?”
秦川看到薛菲菲正趴在牀邊睡覺,齊雨萌則躺在旁邊的一張空牀上呼呼大睡。
秦川一笑,心中不由得一暖。
秦川剛要起身,就覺得胸口劇痛無比,不由得痛呼一聲。
薛菲菲立刻驚醒:“秦川,你醒了!”
薛菲菲憔悴了不少,頭髮蓬亂,眼圈發黑。
“秦川,你別亂動!”薛菲菲忙按住秦川,然後叫道:“萌萌,快去找醫生!”
醒來的齊雨萌忙跑出病房,不一會領著醫生跑了進來。
醫生見秦川面色痛苦,掏出聽診器在秦川胸口聽了一遍。
“患者的身體素質非常好,沒什麼大礙。”醫生皺眉道。
秦川被送來時嘴裡冒著血沫子,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可是經過診斷,醫生卻沒有查出任何病癥,讓他們很是奇怪。
秦川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可以說達到了一級運動員的標準,醫生判斷可能得了一種怪病,先觀察一下,然後給輸了些營養液。
“醫生,秦川怎麼會沒事呢?你看他那痛苦的樣子,他一定有問題的。”薛菲菲焦急道。
醫生有些不高興:“小姑娘,你要相信科學,我們經過診斷,他的骨骼和臟器沒有任何損傷,或許是我們沒有遇到過的怪病,如果不放心,你們可以去市區的醫院做進一步的診斷。”
這時房門打開,佟雪兒拎著餐盒走了進來,見秦川醒來,忙上前。
“小川,你怎麼樣了?”
佟雪兒一臉關切,她也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帶著一臉的疲憊。
“佟老師,我想帶秦川去市裡的醫院查查。”薛菲菲在旁邊道。
佟雪兒見秦川一臉的痛苦,忙點了點頭:“那好,我們趕緊去。”
“不用了,回去休息幾天就好。”
秦川艱難的擺了擺手,他知道自己是什麼原因,就算去了市裡的醫院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佟雪兒神色一肅,命令道:“不行,必須去!”
在護工的幫助下,秦川被擡上了小推車,然後送到了樓下。
趙新哲將車停在門口,他們齊心協力將秦川擡上了車。
秦川並不重,只是身上的零碎多,乾瘦的秦川在衆人的眼中,重的就像一個五百斤的大胖子。
克萊斯勒300c開上了高速,強勁的引擎轟鳴著,將秦川送到了胡蘇市的人民醫院。
齊雨萌和趙新哲負責照顧秦川,薛菲菲和佟雪兒樓上樓下跑個不停,爲秦川辦理化驗和住院的手續。
人民醫院的病患非常多,兩個小姑娘直忙到下午,纔將秦川安排好。
“等著出結果吧。”
醫生扔下一句話便走了。
看著病牀上的秦川,幾人都鬆了口氣。
佟雪兒看著病牀上的秦川,微微一笑,以示安慰。
突然她眼前一黑,嬌弱的身子晃了一晃,就要摔倒。
“佟老師!”薛菲菲忙上前攙扶:“您怎麼了?”
佟雪兒小臉煞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雙繡眉蹙在一起。
她擺了擺手道:“沒事,低血糖而已。”
從早晨忙到下午,幾個人水米沒打牙,佟雪兒早有了眩暈的感覺, 能撐到現在,全憑意志力。
“佟老師,您先歇會,雨萌你去買點吃的!”
旁邊有一張空牀,薛菲菲扶著佟雪兒躺下,然後讓齊雨萌去買點吃的。
虛弱的佟雪兒躺下後,不時的捂住小腹,額頭上汗水一直沒停過。
“佟老師,您是不是胃疼?”
薛菲菲小心翼翼的給佟雪兒擦汗,然後關切的問道。
佟雪兒貝齒緊咬,說不出話來,只是點了點頭。
“趙哥,你照看一下佟老師,我去弄點熱水來。“
薛菲菲拿起桌上的杯子,叮囑趙新哲一聲,然後出了屋。
佟雪兒太累了,她躺在牀上不多時,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在睡著的時候,恍惚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然後是有人交談的聲音。
趙新哲看著眼前這個老頭,身穿青色大褂,背上有個大鼓包,整個人就像一隻大蝦彎著腰,臉都快貼到地上了。
“有什麼事嗎?”趙新哲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問道。
“我是來打掃衛生的。”駝背老人艱難的擡起頭。
趙新哲看到一張其醜無比的老臉,頭皮頓時炸了起來,若不是大白天的,趙新哲還以爲見到了鬼。
這胡蘇市的醫院也太沒溜了,請這麼個人來做清潔工,要是有心臟病的人看到,還不當場被嚇死了。
老頭渾濁的目光看了眼牀上的秦川,此刻虛弱的秦川也在看著駝背老頭,不過秦川的一眼中滿是複雜。
“小夥子,你能幫老頭子我打些水來嗎?”駝背老人將一個空桶遞給趙新哲。
趙新哲眉頭一皺,你是打掃衛生的,讓我去幫你幹活?
不過趙新哲不願多看駝背老人一眼,他怕晚上做噩夢,乾脆幫他幹完了,早點讓他走,便領著水桶逃似的出了門。
“師兄,你怎麼來了?”
秦川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個駝背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川的師兄,‘墨子谷’的老駝。
老駝嘿嘿一笑,臉上的褶子聚攏,如綻放的菊花。
“我不來?我再不來你就被人家打死了。”
老駝放下手中的拖布,來到秦川近前。
“你都知道了。”秦川尷尬道。
“江湖險惡,你小子太年輕了,以後長點心吧。”
老駝說著話,伸手擰動手指上的戒指,一枚枚銀針從戒指中取出。
“師父怎麼樣了?”秦川試探的問道。
“能怎麼樣?吃得好,睡的香,沒事養花喂鳥,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他老人家很是逍遙快活。”
聽見老駝這樣說,秦川心中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