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救亡軍繼續行軍的時候,揚州城最頂級的一座豪宅內,多鐸正聽著屬下的報告,臉上的由震驚,憤怒最後直接變爲鐵青,最後直接嫌煩了面前的桌子,桌子上真貴的名酒作爲裝飾的花果全都灑了一地,如此也讓多鐸消不了氣,多鐸在屋內來回的走動,看到屋子裡擺設的不止匠人多少個日夜辛辛苦苦燒紙出來,放到後世都是千萬以上級別的花瓶,拿起來就摔到地上變成了粉粹.
可是這花瓶也沒多又少,摔完之後的多鐸怒氣還是一點的沒有減,看到身邊的侍衛抽起他腰間的武器就對旁邊一直在伺候的侍女砍去,兩名十幾歲如花似玉的侍女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連驚呼聲都沒有喊出,而一個侍女看到第一個侍女直接的就被多鐸給砍死了,愣愣的就站在那裡好像一個木頭人一樣,隨後她也被多鐸砍中了倒在了血泊裡.
而下面正在跪在地上報告的將領還有守衛的親兵都好像沒看到多鐸砍殺了兩個侍女一樣,就像多鐸摔碎了兩個花瓶一樣,隨後便有幾個下人裝扮的人輕聲輕腳的走了上來,把這兩名侍女的屍體拖了下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又重新的擡過來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放了跟剛纔一模一樣的東西,而多鐸也沒有在看著她們.
片刻之後又有兩個侍女走了上來,雖然這兩名侍女臉上都掩飾的很好,一副標準化笑容的樣子,但是細心的人都能從她們的眼中看到那恐懼的眼神.
幸運的是此時誰都沒有經歷去看區區兩名侍女是什麼樣的想法了.
而過來報告的滿清將領也在竭力的承受著多鐸的怒火.
“確定那具屍體就是圖賴麼,我大清的勇士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的就被殺了.”
那名將領實在是不敢承受多鐸的怒火,但是事實就擺在這裡容不得他說半點謊話.
“王爺,確實是圖賴大人的屍首,下官已經把圖賴大人的屍首帶回來了就在外面.”
多鐸聽完怒氣衝衝的向外面走去,只見這外面一張長條桌子上正躺著一個人,多鐸快走幾步走了上去.
只見圖賴還穿著他的見那永和掌櫃的那件衣服只不過現在這件衣服已經是舊巴巴了,不過圖賴的臉上倒是一場的乾淨,顯然那名將領在把圖賴的屍首送到多鐸面前是已經經過處理了.
多鐸就這麼的站在圖賴的屍體旁邊靜靜的看著他,旁邊被召集過來的多鐸帳下的大將也都接到消息趕了過來,都看到了圖賴的屍體.
或震驚或怒視或傷心或平靜或怒不可揭,不過這些多鐸的心腹大將都沒有出聲,彷彿現在就是一場無聲的啞劇表演一樣,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角色演得很到位.
多鐸此時的已經是完全的平靜下來了,沒有了剛纔他發怒時的那種恐怖的神情,但此時平靜的多鐸都讓跟著他多年的大將都深寒不已.
多鐸擡起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圖賴的臉龐,彷彿還能感受到圖賴的體溫一樣可是傳到多鐸受傷的就只有冰涼之感,還有圖賴那一臉的大鬍子扎的他有些生疼.
望著圖賴此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多鐸腦海裡不停的閃過早已封塵的記憶,一個身材高大但是腦袋卻不怎麼靈光的少年成天的跟在他的後頭,應該說是成天的跟在現在坐在權利寶座最高人的後頭,每天就是玩些騎馬打仗的遊戲,有時候他們騎的不是真正的馬,而是抓過來的那些明人包衣奴來做他們的馬.
那圖賴生這一副好身板偏偏喜歡騎那些明人裡瘦弱的女子來當馬,常常讓她們累的喘不過氣來,累趴在地上,而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就會用各種方法讓這些包衣奴們繼續的前進,有時候是用鞭子來抽打他們,有時候是用一隻香噴噴的雞腿來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就會想狗一樣來搖尾乞憐的討要這支雞腿.
遊戲的最後常常都是包衣奴們費勁了半天的力氣也討不到這隻雞腿,而被真正的狗吃了,這些個包衣奴們就只能跟狗搶吃的了.
不過他們的阿瑪常常都會責罵他們,這樣對待包衣奴才是不對的.
不過卻不是爲了讓他們對包衣奴才好一點,而是包衣奴才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物品,要是隨意的損壞的話也會造成一定的損失,誰閒的沒事會殺死自己的牛羊來取樂呢.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抓過來的明人包衣奴越來越多了,他們已經玩膩了這種遊戲,而且阿瑪也讓他們開始慢慢的上戰場磨練自己.
多鐸還清楚的記得圖賴當時第一次殺死一個明人的士兵的時候那種狂笑聲讓他記憶深刻,沒多久他也加入到這種狂笑的序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