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晃晃地開車回去,本來是喝醉了。 可是夜風帶著波濤洶涌海水的氣息。讓他清醒了不少。
他腦子裡不斷地出現雲沫,她在對自己笑,對自己說情意綿綿的情話。
恍惚之便回到了海灣別墅,門衛將宗政曄放進去以後發現不對勁。衝去一看,宗政曄已經醉醺醺地趴在車座了。
急忙找了保姆來,將宗政曄扶到了房間裡去。
放在客廳的沙發,保姆爲他擦去臉的汗水。泡瞭解酒的茶。
猶豫要不要將唐雀叫下來,今天的“相親”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海灣別墅。對唐雀的身份,也是猶疑不安。
將孩子哄著睡著了,唐雀打算回去。畢竟還沒有正式結婚,住在這裡恐怕會被人詬病。可下樓看到一衆人在客廳了匆匆忙忙地伺候醉酒的宗政曄。
三兩步下去,便看到他睡在沙發,手臂遮擋了光線。臉緋紅,大口地喘息。拉扯著領帶和襯衫的領口,看著十分難受。
幾乎沒遲疑,走到身邊去問道“這是怎麼了”
“曄少喝酒了,他經常這樣。”雖然喝酒,而且喝酒很多,可是不管多晚。都會回來。
唐雀看了一眼,將保姆放在一邊的毛巾拿起來緩緩地爲宗政曄擦去了臉的汗水。她動作十分溫柔,眼神也帶著柔情蜜意。
多少次想著能和他如此靠近,可從未如此過。
沒想到自己這可憐的想法只能在他喝醉的時候實現。
“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好了。”唐雀站起來吩咐道。
大家面面相覷看了看對方,最後還是散去了。
客廳碩大的水晶燈光線璀璨,光線明亮。可再亮的光,有些東西始終無法照亮。
宗政曄胃病復發,猛然從沙發跳起來跑到了衛生間裡衝著馬桶開始狂吐,吃下去的吐出來,胃酸也吐出來。
唐雀跪在地,輕輕地拍打他的脊背。將溫水遞給他漱口。
宗政曄意識模糊,眼前有許多東西看不清楚。
眼前的唐雀恍恍惚惚之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
“沫”
他脣角露出一抹笑容,舒暢,溫柔,寵溺的笑容。他的指梢溫柔,在唐雀臉頰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儘管是夢境,可我已經很滿足了。”他忽然悲從來,喉間哽噎。
唐雀心底泛著苦澀和難過,她僵硬地坐在原地。不知如何行動。
“好了,起來吧。”唐雀走過去彎腰想將宗政曄扶起來。
雙手才放在宗政曄的身,他忽然轉身將唐雀拉住。緊緊地抱在懷。
“不要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再也無法承受你離開第二次了”宗政曄聲音顫抖,薄軟的脣湊到唐雀的耳邊。陣陣柔軟的氣息緩緩地瀰漫在四周。
唐雀不說話,緊緊抿著脣。心底一片酸澀疼痛。想掙脫開,卻敵不過宗政曄的力氣。
等她想開口叫喊的時候,宗政曄已經翻身將她壓在了衛生間的地板。他的氣息逼人灼燒,噴薄在她臉一陣陣的溫暖潮溼。
“沫沫,我愛你你愛不愛我”
唐雀說不出話,緊緊地閉著眼。
“你說啊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如果你愛我,不應該離開我,離開孩子。你真是太殘忍了你是我見過最殘忍的女人”
宗政曄太疼了,三年了,三年的時間始終沒有帶走雲沫留下的痛楚。
唐雀委屈,眼淚一滴滴墜落下來。
等她撐起身子來時,忽然整個人被更厲害地壓在了身下。他的脣,毫不猶豫吻了自己。
脣齒絞纏的瞬間,唐雀腦子一片空白。她想思考,想推開,可這個吻卻將她整個淹沒了,一點點地淹沒在了無盡的波濤之。
如果他愛她,這一秒死去也是足夠了。
唐雀閉了眼睛,享受這暫時不屬於自己的甜蜜。眼角的眼珠已經幹了,留下了心的絲絲甜蜜。
忽然,他猛然擡起頭來,語氣震驚不安。
“怎麼是你”
唐雀睜開眼,不等反應。宗政曄已經搖搖晃晃地扶著扶手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出去的極快,幾乎不看唐雀。
他扶著樓梯的扶手,一步步地樓去了。
等到了自己的臥室,緊緊地關了門,客廳的燈光閃爍明亮,唐雀緩緩地從地板站起來。走到客廳,看了看時間是晚兩點。
她去車庫取了自己的車子,開著離開了海灣別墅。
宗政曄站在二樓的陽臺,靠在牆壁。望著車子緩緩離開了海灣別墅,心裡是別樣的滋味。說不,卻十分牴觸。
不過是照顧了一下自己,難道這麼心動了宗政曄,難道你的心意這麼廉價一個有心機的女人靠近了你。難道讓她得逞了嗎
他煩躁,鬱悶。衝到衛生間,花灑裡的水很冷,澆灌在頭頂,順著頭頂向下。冰冷帶來了清醒和冷靜,他漸漸地舒服了。等周身都開始微微發冷顫抖,才關掉了花灑,擦拭了一下頭髮牀去休息了。
這一晚,輾轉難眠。
不管是宗政曄,還有她唐雀。
第二天一早,雲恬悅便打電話給宗政曄。
“今天你和唐雀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吧,算不辦婚禮,但是你們好歹去吃個飯。我已經在永隆包了場。你和唐雀記得去”
雲恬悅絮絮叨叨還有話說,可已經別宗政曄掛斷了。
“王八蛋”雲恬悅罵了好一句,十分解氣。
忽然身邊的宗政煌不高興地輕咳了兩聲。
雲恬悅急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最好。”宗政煌冷冷地瞥了一眼雲恬悅,繼續低頭看報紙喝咖啡。
唐雀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溫婉的淡藍色套裝,她氣質本來出衆。穿了套裝,將長髮挽起多了幾分成熟。她化了淡妝,拎著一隻黑色的羊皮包。
本是十八歲的少女,這樣一打扮。竟然看起來有二十六七歲。
爲的不過是襯他。
她按照雲恬悅之前說得提前到了民政局,在民政局大廳的長椅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唐雀心裡略微煩悶,不斷地朝著大門口看去,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個小時。門口始終沒有出現宗政曄的身影。
她心一點點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