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恬悅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聽著臺上主持人開會念大會開幕詞,緊接著又是乏味的致辭。
正打算趙一杯酒悄悄地離開,忽然聽到主持人拿著話筒對下面喊道:“下面有請恆光集團總裁致辭!”
底下一片響亮的掌聲,雲恬悅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到了臺子上。
他姿態優雅地走到了臺上,微微俯身眼神極快地掃視了一圈會場。笑容佈滿了面容。這種虛僞的笑容,她還真是不喜歡。
雲恬悅沒再看下去,端著酒杯悄悄地離開了。
她雖然進來時驚豔了全場,但知道認識的人並不都。所以她走了,在意的人並不多。
會場外面是一個泳池,池水湛藍,四周燈光璀璨。
“雲恬悅?!币粋€清甜溫婉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雲恬悅回頭便看到了秦月站在燈光下。
她身上的小禮服上綴滿了水晶,在燈光下灼灼發光。十分耀眼。
“秦月,好久不見?!彼p笑,算會打招呼了,兩人之間若是沒有秦朗,就不過是點頭之交,可有了秦朗,恐怕味道就不一樣了。
不過時間抹去了許多東西,比如秦朗那時候的背叛讓自己徹底死了心。
“你三年前拋棄了我哥,現在又回來幹什麼?”秦月上前一步,暗沉的光影掠過她的面頰,表情陰冷發寒。
“拋棄?算了吧…東澤是我的家鄉,我爲什麼不能回來?”她見秦月沒了好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清清冷冷的語氣裡帶著的諷刺和譏笑,將秦月激怒了。
“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哥現在還好好的。都是你!”秦月一臉怒色,朝前走了幾步就要和雲恬悅廝打起來。
可朝前撲過來的瞬間,雲恬悅眼疾手快地閃躲開了。秦月就直直地撞入了水池裡。
噗通一聲,撿起來了碩大的水花。在清冷的燈光下十分漂亮。
雲恬悅就站在岸邊“衝動沒什麼好處。”
才走了幾步,遠遠就看到幾個服務生拿著浴巾和浴袍匆匆然朝著泳池跑去。一個人湊到宗政煌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宗政煌面色一變也緊跟在了後面。
雲恬悅只淡然瞥了一眼那極快消失的背影就收回了眸光。
“姐,你去哪裡了?到處都找不到你?!?
“出去透氣去了。”雲恬悅笑了笑,眼光落在了雲玦身邊的秦瑤身上。“這位是?”
“她叫秦瑤?!彪叓i介紹。
“姐姐好!”秦瑤笑著露出了大白牙打招呼。
“你好。”雲恬悅笑了笑,就沒有過多的情緒了。
正在這時候,掉進水池的秦月被撈起來了,躲在宗政煌的懷抱之中戰戰兢兢十分可憐。
“這是怎麼了?”雲玦轉身過去,瞥了一眼。
“好像是掉進泳池了。這麼不小心,帶出來也丟人啊……”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只要不是你掉進去就好。”雲玦十分沒皮沒臉地在雲恬悅的面前秀恩愛。
“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彪吿駩偲蚕聝扇耍奔泵γΤ饷孀呷?。
而這一幕都被宗政煌看在眼裡,格外的刺痛。
“煌少,我好冷?!鼻卦乱贿叾叨哙锣碌卣f著,摟緊了他的脖子。受邀媒體已經架起了相機和攝像頭對這溫馨的畫面一陣猛拍,明天肯定會成爲娛樂八卦頭條。
雲玦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心情似乎十分好。
“你笑什麼?”秦瑤看著雲玦嘴角那笑容,總覺得這傢伙陰陽怪氣得。
“沒什麼?!?
秦瑤撇嘴,沒再多問。
這場慈善晚會以宗政煌捐了一千萬成爲了第二天的社會頭條。當然了,秦月和宗政煌之間秀恩愛的畫面也成爲了不可不說的一件事。
晚上雲恬悅回了公寓,洗了澡躺在牀上。瞪大了眼睛睡不著。
他是自己的前夫,他有女朋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心裡耿耿於懷是爲什麼呢?或許只是一種慣性,三年前的慣性還沒消散…等他結婚了或許就好了。
單身了三年,回到東澤也是時候再找一個人相伴在一起了。
有了這打算,雲恬悅第一時間給楊旭,宗政曄和雲玦發了短信。
“求介紹對象。”
於是晚上十一點半,三個大男人被嚇壞了。宗政曄將糰子交給了雲沫就出去打電話了,可憐楊旭剛提槍要上膛了,生生地因爲這條短信憋住了,將女人轟走就果跑去打電話。雲玦開著車剛把秦瑤送回去,看到姐姐的徵婚信息,腦子嗡嗡響。急忙打電話給宗政煌。
於是宗政煌的手機被打爆了,他就開了電話會議。四個人在大半晚上地分析起來雲恬悅突然冒出這個心理的原因。
“肯定是因爲看到你和秦月摟摟抱抱受不了了!”楊旭率先分析,緊接著又說:“趕緊把那個秦月打發了?!?
“反正我姐臉色不好?!?
“你再不出手我看恬悅就要成別人家的了?!弊谡线m時地補刀,成功完美地做了模範弟弟。
“我自有打算,不過我先說好了。你們誰要是敢介紹對象……”
這話還沒說完,陸衍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他這會兒正在和雲恬悅通電話。
“這麼晚了,發個短信來說求介紹對象?小恬悅這是什麼意思呀?”電話這邊陸衍的聲音明顯是飄忽不定的,顯然是喝多了。
“單身的時間也長了,需要有人陪著了呀?!彪吿駩傛倚χ?,四條短信只有陸衍回覆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溫暖的。雖然兩人之間不太熟,但對他還是比較喜歡的。
“交給我,沒問題。我剛好認識一個大學教授,年輕又英俊,還博學多才。和你剛好相配!”陸衍順便嘴裡跑火車連電話都給了。
真是佩服了他在喝多了的情況下還能清晰地再給大學教授打電話,說了介紹對象的事情。
於是兩人之間的第一次約會,在陸衍這個醉漢的口中就約定好了。
而第二天,當事人一點意識感覺都沒有。後來宗政煌將他壓在牆上使勁揍了一頓,他都沒想起來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