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莎拉十分惋惜地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胖姑娘。
“我確實不知道呀。”胖姑娘好奇地湊到了莎拉的身邊,眼神眨巴了一下問:“難道總經理是在追求咱們秘書部的人?”
秦瑤聽見這話,只覺分外刺耳。面色更是十分難看。難道莎拉非要將這說出來嗎?她咬脣,眸子冷冷地看著莎拉。
莎拉自然不畏懼,反而是拔高了聲音。
“大家恐怕都不知道吧,雲少是看上我們部的秦瑤啦~兩人都是一大早來的辦公室。這會兒她纔出來,嘖嘖~~也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莎拉聲音尖銳。
這話特別容易讓人想到一些發生在上司辦公室的桃色新聞,尤其是在辦公手裡發生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畫面。
衆人再看秦瑤的眼神都開始有些赤luo和銳利。
“莎拉,你的敢不敢再說一邊?”秦瑤冷冷地走了過去,眸子冷淡地盯著莎拉。
“你又想打我是嗎?你除了這點本事還有什麼?有本事讓總經理來呀~靠的不就是這狐媚子本事嗎?”莎拉聲音尖銳,不大的秘書部聽得都十分刺耳。
衆人知道莎拉是什麼樣的人,但也都十分八卦秦瑤和總經理之間的桃色。
一個個都在自己的格子間不說話,但都扯長了耳朵在聽。
秦瑤忽然覺得和莎拉計較很沒意思,“你說的都對,繼續說吧。”
然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再理睬她。
莎拉一人沒意思,也氣哼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殊不知,發生在秘書部的事情已經在第一時間傳到了雲玦的面前。
雲玦自然是十分惱火秦瑤受委屈的事情,要是可以分分鐘就能讓莎拉捲鋪蓋走人。但暫時還不行……兩人之間重新恢復如初,還要藉助這個沒腦子的莎拉來促成。
“你繼續看著吧,有什麼情報就來告訴我。”雲玦淡然地吩咐。
秘書部負責人,胖乎乎的男人點點頭。十分開心地出去了。
——
司機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地到朝著從車上下來的宗政煌鞠躬。
“歡迎煌少!”齊刷刷一排人整齊彎腰。宗政煌擺擺手,示意都不用了。然後迴轉身,彎腰將車子裡的雲恬悅牽了出來。
“什麼呀?這麼神秘?還有人在喊?咱是不是要搬家了?”雲恬悅開始了各種猜測。不過也只是猜測罷了,因爲臉上蒙著布條,什麼都看不見。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宗政煌拉著她的手,然後一步步地走。走了好一會兒,帶球的某人表示很累。但宗政煌一個勁地鼓舞,“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於是雲恬悅堅持,感覺站在了一處風比較大的地方。覺得有點潮溼的水汽涌過來。
“可以了嗎?”
“讓我親自來……”他彎腰,手放在絲帶的一角。輕輕一拉,絲帶瞬間落下。雲恬悅覺得眼前略微刺眼,不過稍微一會兒就適應了。
然後她看見了大片大片的綠地,綠地上週圍有池塘,灌木,鞦韆,小船,簡單的過山車,一個小型高爾夫球場,小足球場,還有各種小動物的園藝。
“這是哪裡?”雲恬悅十分不可置信地問了,她覺得眼角有點潮溼。
“這是孩子的遊樂園~”他微微得意。從得知自己要當父親的時候,宗政煌就吩咐了人立刻設計圖紙,然後自己篩選,最後再急速動工。一切都要在她生之前做好。
“那邊的池塘很淺,養了小螃蟹和小魚。孩子稍微大一點了可以進去玩兒~”宗政煌十分耐心地解釋起來。
“還有那邊的鞦韆我讓人做了兩個。孩子一個你一個~”
孩子一個,我一個。雲恬悅看著鞦韆,覺得自己鼻子一酸,心瞬間皺縮在一起。就算是已經奔三的人了,但云恬悅心裡始終有一個少女的夢。鞦韆,kitty貓,還有毛絨玩具。她喜歡,一直都喜歡。沒想到他卻記在了心裡。
在這裡,爲孩子和她鑄就了一個夢園。
“我們生下孩子以後住在這裡吧。”
宗政煌這個決定十分急促,讓雲恬悅有點措手不及。
“爲什麼要這麼決定?家宅也很好呀……”雲恬悅不解地看著宗政煌。
“住在這裡,會好一些。”
雲恬悅知道他肯定是不想在家宅面對一些什麼,所以搬出來或許能好一些。“而且這裡靠近市區,你以後要想逛街,也方便。”
雲恬悅點點頭,沒有過多地追問原因。既然不想說,肯定是有不想說的理由。
“那邊還有一個泳池,咱們過去看看吧。”宗政曄扶著雲恬悅的身子,沿著草地旁邊的石子小路慢悠悠地走。
風吹拂在兩人身上,一陣舒適。
“煌,我想去看看爸爸媽媽。”雲恬悅忽然開口,聲音和心情都緩緩地沉入了谷底。
“好,我明天帶你去。”宗政煌答應道。
在她的內心深處,父母是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口。
第二天,宗政煌一早帶著雲恬悅去了墓地。並且請了人爲雲恬悅和雲沫的爸媽做了一場法事。超度他們的在天之靈。
燃燒的火光中,雲恬悅內心悲慼到了極點。淚水一直唰唰墜落,砸在青石地上,她不知道爲什麼這麼想哭,好似將積攢了多年的悲傷和委屈一股腦地宣泄出來。
他將她一切的情緒都掌握在手中,最大限度地讓她覺得舒適,無微不至到了極點。一點點,一絲絲,每一分毫都考慮到。
她不過是提了一下想看看爸媽。他就舉行了一場法事,這樣的方式最大程度地安慰了她的心,也讓她知道。從此,這個世界上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有了他,有了孩子,有了一個家。
從山上下來,雲沫和雲恬悅一言不發。兩人沉默地挽著彼此的手走在一起。宗政煌和宗政曄跟在後面。夕陽從山間的縫隙中緩緩地墜落,天地萬物開始沉入無邊無際的暗沉中。
但兩人都不再害怕了,因爲只要轉身。那個人就一直在身後,不離不棄,一直一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