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時分,當(dāng)沈君漠從浴室裡洗好澡出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房裡沒有蘭可的身影了。
見此,沈君漠一挑眉。
這個小東西,又跑哪裡去了?
沈君漠擦著頭髮,向窗口那裡走去,準備看看蘭可有沒有在外面。
當(dāng)他來到窗口那裡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蘭可真的在外面。
她在狗屋旁,正蹲在那兒,似乎在陪小惜玩,看著那條狗,沈君漠挑了挑眉。
以前,他就說過,要給這條狗買一伴侶回來,然而,一直拖,他拖到了現(xiàn)在,也沒記起這事來。
意識到這點,沈君漠搖搖頭。
算了,看明天能不能記住吧,如果不能,就算了,什麼時候記起什麼時候再買。
沈君漠向那門口走去,準備出去找蘭可,將她叫回來。
出了房門,他下樓梯的時候,視線,也注意到了下方一樓裡,知夏在拖地。
看著她,沈君漠眼眸動了動。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來自己的家中居住了這麼久。
對知夏,沈君漠是不怎麼喜歡的,但,也沒有真的說到了厭惡的地步,只是在很普通的那種陌生人上,有些許淡淡的討厭吧了。
這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子,他真的不喜歡這種心思太過複雜的女人。
沈君漠沒理她,徑直向下方走去。
下方那裡,知夏正拖著地的,她自然是聽到了沈君漠下樓的腳步聲,見此,知夏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
此時,沈君漠身上只簡單地穿了一件睡袍。
他頭髮似乎還沒幹,正拿著那長長而又厚柔的白毛巾在擦溼發(fā)。
腳上,是穿了一雙棉拖鞋。
這樣的沈君漠,褪去了白天的西裝革履,看著,真的很有居家的男人味,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可惜……
在憧憬中,沈君漠徑直與她擦肩而過了,視線,看都沒看她一下。
意識到這點,知夏淡淡地有些失落。
她收回了視線,又再低頭拖地了,只是,很不甘,真的很不甘呢,她覺得,太不公平了。
自己在這個男人身旁,當(dāng)女傭當(dāng)了那麼久,未曾見他正眼看自己一次。
可,童話故事裡,不是這樣的。
童話故事裡,女傭都是和主人相愛了,然後升級夫人的,爲(wèi)何,她那麼久了,也沒能升級夫人呢?
對了,蘭可,一定是她。
這個掃把星,是她在擋了自己的路。
意識到這點,知夏心中恨恨的,拖得,也更爲(wèi)用力了,等著吧,蘭可,總有一天,我一定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將你徹底踩在腳下。
與此同時,沈君漠出來後,他遠遠地,便看見了蘭可。
此時,她還蹲在狗屋旁,也不知幹什麼。
院子裡,螢火蟲少了一些,因爲(wèi),現(xiàn)在是秋天了,沒夏天那麼多的螢火蟲。
秋天了,意識到現(xiàn)在居然是秋天了,沈君漠站在那裡,看著那個嬌俏的身影,一時,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居然已經(jīng)秋天了呢。
想想,他也就是在去年的寒冬,認識的蘭可吧。
現(xiàn)在,秋天了,也快將近
寒冬了,可,在這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裡,沈君漠卻覺得,時間竟是如此漫長。
真的不敢相信呢,他才認識蘭可一年的時間都不到,兩人,卻一起經(jīng)歷了那麼多。
想著這些,沈君漠也向她走過去。
快要來到的時候,看著蘭可,沈君漠忍不住問她。
“在幹什麼?”
那旁,蘭可靜靜地蹲在狗屋旁,她正用手摸著小惜的毛髮,聽到沈君漠的聲音,蘭可應(yīng)聲回頭。
看到是他時,蘭可臉色很平靜,淡淡的,又再收回視線來了,居然沒應(yīng)他。
意識到這點,沈君漠挑眉了。
她似乎有點怪呢,是心情不好嗎?
沈君漠來到後,他在蘭可的身旁也蹲下,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著她問。
“怎麼了?”
然而,蘭可還是搖頭,她心情是真的很不好,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只想跟小惜安靜地呆著。
這旁,沈君漠察覺到她是心情不好了,他直接在草地上坐下,視線看向那小狗了,淡淡地笑了笑,便道。
“一直說著要給小惜找個伴,然而,卻一直未能記起這件事來,可兒,明天你記得提醒我。”
說著,沈君漠又再看向她。
蘭可眼眸動了動,她還是沒應(yīng)聲,心情,莫名地?zé)乐?
見她還是不應(yīng)聲,沈君漠一挑眉,他擦拭著頭髮的動作,現(xiàn)在不禁停下了,看著蘭可,便問。
“可兒,到底怎麼了?”
蘭可原本不想與他說話的,見他連續(xù)追問,這才悶悶地只好說出來。
“沈先生,可兒只是在想,爲(wèi)什麼,一些事,在經(jīng)歷時間的洗禮後,總會變呢?”
今天,聽到白憶情說出那番話,再看到她那副樣子,蘭可真的不敢相信,那個就是白憶情。
白憶情以前雖冷冷的,不太願意跟別人說話,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可,也不是她現(xiàn)在這般冷漠。
變了,變了,白憶情真的變了,變得讓蘭可覺得陌生,好像,已經(jīng)完全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白憶情。
這旁,沈君漠聽見她說這番話,那原本挺好的心情,似乎,已經(jīng)受影響。
只見他挪著過來,在蘭可的身後停下,和她背靠背而坐的那種。
他的後腦勺,輕輕靠著她的。
然後,看著那遙遠的地方,沈君漠語氣悠悠地問她。
“可兒,你還記得去年的那個寒冬嗎?”
聞言,蘭可一怔。
記得,她自然是記得的,那個寒冬,她記得最深了,忘了什麼,也不會忘記那個寒冬。
因爲(wèi),那是她與沈君漠第一次相遇,因著那個機緣,兩人,纔有了現(xiàn)在。
蘭可應(yīng)了一聲。
“記得。”
沈君漠見她說記得,似乎還算滿意。
他輕點點頭,淺淺地笑了,然後,便又再問。
“那你知道,我當(dāng)時爲(wèi)什麼會路過那個地方嗎?”
嗯?
這下,蘭可再次怔住了,說真的,她從沒問過他這個問題,若不是他今天主動提起,恐怕,蘭可是真的不會問這個問題吧。
蘭可沒吭聲,她在靜等沈君漠自己
說出來,而沈君漠,他也說了。
“當(dāng)時,我剛剛從飯局上撤下,原本,是打算開車回去的,然而,看著寒冷的冬,不知爲(wèi)什麼,莫名地就是想走一走,散一下步。”
然後,就遇到你了。
這話,沈君漠沒有說出來,與此同時,蘭可聽到這些後,她似乎有些不悅,便哼了一聲,不太高興地道。
“可是,沈先生當(dāng)時很冷漠呢,可兒清清楚楚地記得,可兒是叫了你第三遍,你才肯回頭的。”
話畢,蘭可似乎還氣不過,她哼哼了好幾聲,似乎,在生他的氣。
真的,當(dāng)時她快冷死了,叫了他,希望他施捨一下自己。
可,這塊大冰塊,一點也沒有同情心,她若是隻叫了他一聲,沒有再叫後面的,只怕,他是不會理自己的吧。
這旁,沈君漠聽後,他淺淺地笑了。
嗯,蘭可當(dāng)時,的確是叫了他三次,他才肯回頭的,不過,也不能怪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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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的他,對任何人,都是很冷漠的,現(xiàn)在溫情了一點,還是因她的原因,才改變的。
然而,這些,沈君漠沒有說出來。
他看著那遠處天際的北斗七星,淡淡地,便笑著說。
“可兒,有空的時候,我?guī)闳ヂ眠[吧。”
旅遊?
蘭可怔了一下,她將頭靠過來,一下子,枕在沈君漠的肩頭那裡,然後,視線看向那頭頂?shù)奶炜樟恕?
看著滿天星光,蘭可便順著話題問下去。
“去哪兒旅遊?”
這旁,沈君漠淺淺地笑,他應(yīng)。
“去西歐吧,我喜歡那些國家,帶著異域的迷情。”
本來吧,沈君漠說這話,其實也沒什麼的,正常人聽了,也會覺得,真的挺正常的。
然而,他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蘭可卻是想起了當(dāng)初沈清風(fēng)說的那些話。
當(dāng)時,沈清風(fēng)一直嚷嚷著,說要讓大哥跟他一起出去旅遊,還說什麼國外的女人身材火辣飽滿。
呵呵,他去西歐旅遊,敢情是想找身材火辣的美女吧。
意識到這點,蘭可“呵呵”兩聲,忍不住語氣怪怪地應(yīng)。
“是哦,那西歐的國家,自然是帶異域的風(fēng)情,女的穿得又少,你們男人,最是喜歡了。”
沈君漠聽出了她在生氣。
見她這樣也能生氣,沈君漠覺得有些鬱悶,他皺了皺眉,不太高興地叫。
“可兒。”
然而,身後的蘭可,她哼著,憤憤地直接打斷他。
“像我這樣的,身子板又嬌小,身材又不好,你自然是不喜歡了,去了,去你的西歐,以後,別再來找我。”
說著,蘭可掙扎著就要起來。
她不想理他了,混蛋一個,沒良心的傢伙,男人都是這樣,見色忘義。
果真應(yīng)了那句: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這旁,沈君漠見她又鬧,他一把轉(zhuǎn)身,直接將她拉著拽扯進懷中了,瞬間,蘭可正起來的,現(xiàn)在,直接摔他懷裡去。
她摔的位置,還剛剛好的,頭直接埋他胸口裡去。
蘭可撞疼了鼻子,她悶悶的,擡頭了,不高興地說。
“討厭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