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同時,沈君漠也順勢問二人。
“你們怎麼在這?”
說著,他已是走到,便將手中的雪糕遞給蘭可了,而那江離影,他低著頭,馬上應(yīng)答。
“我們約著一起出來散步,沒想到,居然在這兒碰見了蘭小姐,也碰見了你。”
與此同時,在這旁,蘭可接過他遞來的雪糕後,似乎很高興,馬上便掀開那雪糕來吃。
當(dāng)把雪糕吃進(jìn)肚子中,感受著透心涼的同時,蘭可才舒服地嘆出一口氣來。
“哇,好涼快。”
看到她這樣,沈君漠笑笑,他沒吃,只拿著,然後,轉(zhuǎn)身走去了,同時,也對他們二人說。
“既然碰著了,就一起聊聊吧。”
聞言,江離影二人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因爲(wèi),在他們眼中,沈君漠很少這樣隨意的。
他在工作上,一向要求很嚴(yán)肅,所以,兩人習(xí)慣了他的嚴(yán)肅,現(xiàn)在他一下子隨意起來,兩人才有些不適。
而蘭可,她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吃著雪糕,便跟著他的腳步走去。
這一刻,看著沈君漠,看著他的身影,江離影的眼中,略略有了些複雜。
蘭可在他身旁,就像一個小跟班那般。
他是一個王者,一個孤獨(dú)的王者,可,有了那個小跟班陪著,他沒那麼孤獨(dú)了,至少,他沒以前那般嚴(yán)肅,因著她的存在性格變得隨和了些。
看著他,江離影淡淡地出聲,是說給身旁的百里月聽的。
“有沒有覺得,他似乎改變了許多?”
聞言,百里月沒看他,視線,看著前方的沈君漠,然而,卻是有在應(yīng)了一句,道。
“嗯,的確是改變了,變得隨和多了,沒那麼冷酷,變得平易近人了一些。”
而這一切的改變,卻是因了蘭可的原因。
可惜的是,蘭可不知道,而沈君漠,也不知他自己有沒有察覺到這個變化。
前方這裡,沈君漠沒看兩人,但,他察覺到兩人還不跟上來,便出聲提醒。
“還杵在那幹什麼?”
聞言,江離影與百里月對視一眼,然後,雙方皆是笑了笑,馬上小跑著跟上了。
頭頂,太陽不怎麼熱辣,微微有些溫的那種。
而地上,四道身影,就這樣拉長了陰影,全程,都是沈君漠在跟兩人聊著,蘭可插不上話,不過,時不是蹦出一句去,顯得可愛極了。
中午的時候,一回到家,蘭可便急切地往門口裡跑進(jìn)來,嘴裡還一個勁地在那喊。
“熱死了,熱死了……”
那些女傭見她回來了,有些許驚喜,但,沒見到沈君漠的身影,便不解地問。
“蘭小姐,沈先生呢?”
這旁,知夏正在拖地,她見狀後,也似乎有些不解,因爲(wèi),蘭可是跟沈君漠一起出去的。
此時,蘭可已是跑到樓梯上了。
她一個勁地在那喊著熱死了,也沒空回女傭的話。
剛好在這時,沈君漠也從門口走進(jìn)來,一副神態(tài)自若的模樣,原來,他是落了後,也是,蘭可跑得那麼快,他走的,自然落後了。
那些女傭一見沈君漠回來了,便禮貌地向他打了招呼。
“沈先生。”
聞言,沈君漠只輕輕點(diǎn)頭,“嗯”了一聲,而他的視線,也掃到了那旁的知夏。
見知夏在拖地,沈君漠收回視線來,他向二樓走去了,跟隨蘭可的腳步,同時,也淡淡命令著。
“準(zhǔn)備一下吧,我們待會下來吃飯。”
聽到這話,女傭馬上低頭應(yīng)聲。
“是,沈先生。”
這旁,知夏挑了挑眉,現(xiàn)在,她什麼事也不敢惹,只能乖乖地安份做事,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她不會永遠(yuǎn)都這樣。
現(xiàn)在,她就在等機(jī)會了,等一個能直接將蘭可推入萬劫不覆的機(jī)會。
與此同時,蘭可跑進(jìn)房間中後,她門也沒空關(guān),一把跑到那空調(diào)下,便坐下了,真的是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的那種。
門外,沈君漠走到後,他進(jìn)來,順手,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看到蘭可坐在地上,正靜靜看著自己的模樣,沈君漠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個小呆瓜,定是熱過頭了,所以,一碰到那空調(diào),就不動了。
沈君漠沒向她走去,而是向另一旁的浴室走去。
走到浴室後,他拿了毛巾,然後打了盆水,便端著出來了,來到蘭可面前,沈君漠蹲下。
他拿起那毛巾,扭得半乾,便伸過來,擦她的臉,替她解掉身上的一部分熱。
對面,蘭可坐地上,她靜靜看著他,也不吭聲,也不動。
沈君漠擦了她的臉,又拿毛巾去重新沾溼,然後,再次扭乾的時候,這次,不是擦她臉了,而是擦她身子。
因著有衣服阻隔,沈君漠擦得麻煩,乾脆脫掉她的衣服來擦。
在他擦拭她的身子,幫她舒緩熱氣的同時,蘭可就軟趴趴地坐在那,看著他,也不動。
這時,擦過後,蘭可涼透了,她安安靜靜地,一下子靠入他的懷裡。
現(xiàn)在的蘭可,她還沒有穿衣服。
只見她靠著他,倦倦的,似乎累了一般,見狀,沈君漠笑笑,問。
“是不是困了?”
蘭可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著,就連聲音,都帶了睏意。
“嗯,困了。”
知道她是真的困了後,沈君漠笑笑,他輕拍了拍她的背,哄著。
“先下樓吃飯,吃過飯後,待會你想怎麼睡,我都不管你。”
然而,蘭可就是不肯,她搖了搖頭,倦倦地回。
“不,我現(xiàn)在就要睡。”
說著,她用小臉噌了噌沈君漠的胸口,然後,就這樣閉眼睡去,可,她想睡,沈君漠卻是不容她睡。
只見沈君漠推開她,抓著她的雙肩用力地?fù)u了搖,命令著。
“不許睡,可兒,待會再睡,先去吃飯,不能餓肚子,必須養(yǎng)成良好的習(xí)慣來。”
說著,沈君漠也不理她,直接站起來,去拿衣服給她穿了。
因著是在家裡,沈君漠便沒拿其它的衣服,是拿了居家睡袍的那種。
接下來,蘭可想睡覺的,她硬是被沈君漠給逼著下樓吃飯了。
坐在飯桌上,蘭可悶悶的,看著那些美味食
物,卻沒多少食慾,一副倦倦的模樣。
身旁,沈君漠見狀,他一挑眉,下意識地伸手過來摸蘭可的額頭了,同時,也自言自語地問。
“是不是剛纔吃了太多的雪糕,所以身體不舒服了?”
剛纔,他買了兩根,他自己的那根,沒吃,給蘭可吃了,因爲(wèi),蘭可吃完了自己的,她見沈君漠還不吃,便搶過去了。
只是吃兩根雪糕而已,應(yīng)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吧。
這旁,蘭可見他摸自己的頭了,她悶悶的,看向了沈君漠,應(yīng)著。
“沈先生,我沒事,就是沒什麼胃口吃飯而已。”
聽到這話,沈君漠再次挑眉,他收回手去,同時,也柔聲問。
“那,要不我載你去醫(yī)院看看?”
不遠(yuǎn)處,知夏正在那擦花瓶,清潔著,她聽到沈君漠這放柔的聲音後,卻是妒忌地冷哼一聲。
這個男人,他對誰都是冷漠狠厲的,唯獨(dú)對蘭可,卻如此柔情,實在讓人妒忌到不得了。
多麼希望,有一天,這份柔情,能落到自己身上。
與此同時,在那飯桌旁,蘭可見沈君漠那樣說,她馬上搖頭了,倦倦地伸手去拿碗筷,同時,也應(yīng)著。
“不了,我現(xiàn)在吃就是了。”
說著,蘭可去夾菜吃飯了,不過,她不夾肉吃,只是夾一些爽口的青菜來吃,似乎,她現(xiàn)在有些膩一般。
而沈君漠,他見蘭可總算肯吃飯,也不管她吃的什麼,只要肯吃就行。
吃過了午飯,蘭可跑樓上去睡覺了,廚房裡,知夏正在洗碗。
她面無表情的,然而,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快,特別是,想起剛纔沈君漠對蘭可那般柔情的模樣,她就越發(fā)妒忌。
憑什麼?同樣的身份,憑什麼蘭可就可擁有所有女人都羨慕的那份寵愛,而她沒有?
這太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
知夏就這樣洗著碗,她越洗,就越惱,那洗碗的動作,也逐漸加快了一些。
然後,一不小心,她的手因著肥皂水太滑,直接把一個碗給摔破了。
嘩啦一聲,玻璃響起清脆的碎裂聲,見此,知夏吃了一驚,她馬上伸手去拿那個碎碗了。
卻不曾想,再一不小心,她的手,碰到了那鋒利的地方,直接劃破了。
血,一下子就出來了。
見此,知夏委屈得直掉淚,然而,只是掉幾滴而已,她眼淚,卻是一下子就止住了。
只見她的表情,真是一瞬間就變化的那種。
前一刻,她明明還是委屈得掉淚,可下一刻,她卻是眼神森寒起來,嘴角冷冷地發(fā)笑。
無所謂,不就是割破一個手指麼,她纔不怕,因爲(wèi),這一切,都是蘭可害的。
就這樣,知夏變態(tài)地將這一切的過錯,都安在了蘭可的身上。
而蘭可,她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可,正是因爲(wèi)同病相憐,正是因爲(wèi)落差太大,她妒忌蘭可,妒忌轉(zhuǎn)恨,最後,就莫名地恨起蘭可來了。
認(rèn)爲(wèi),一切的過錯,都是蘭可害的,其實,知夏的心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diǎn)問題了,然而,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