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裙女張著猩紅的脣,明明我的耳朵在“嗡嗡嗡”地耳鳴,卻聽得十分清楚,就像她貼在我的耳邊說話。
“無用的人,就死吧?!?
她聲音帶著一種輕緩的聲線,就像流淌著的溫?zé)嵫骸?
綠裙女輕呵了一聲,便看著我。
蔑視。
卑微。
嘲笑。
不堪。
她笑著裝著慌張的語氣喊著:“來人吶!皇后娘娘摔下樓梯了!”
得意的模樣像極了開屏的孔雀。
噁心。
我想狠狠的遏制住她的脖子,將她的頭折下來。
我要殺了她!
卻發(fā)現(xiàn),我身上毫無力氣。
我被血液緊緊地黏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允許我掙脫,讓我不得不睜大了眼睛看周身的場景變得越來越模糊,似乎連那血都失了溫度。
我看到阿鑫和美溪就在我的墓前,相互依偎。
美溪被阿鑫摟在懷裡,那個位置被應(yīng)該是我的!
是我的!
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要哭出聲,喉嚨卻想被人遏住。
我想歇斯底里的喊,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我的人生無數(shù)次有這種無力感,卻沒有想現(xiàn)在那麼絕望。
美溪抓了抓阿鑫的袖子,聲音柔和帶著哭腔:“阿鑫,歌兒會原諒我們的,對吧?”
“當(dāng)然,歌兒那麼好,一定會原諒我們的。”阿鑫摸了摸我的黑白照片,將臉上略帶著憂思的少女揉進(jìn)懷裡。
好像練了無數(shù)遍,論誰看到都覺得男子是個優(yōu)秀的人。
可是可是,這份溫柔本屬於我!屬於我的呀……
眼睛快被地上悚人的血液染紅。
我恨不得掙脫身體的禁錮,將他們蹂躪於腳下!
可我動不了……
心臟像被尖刀剜著,一點一點,慢慢地,緩緩地。
疼痛入骨。
這個時候掉眼淚,不代表脆弱吧。
啪嗒。
啪嗒。
我掙扎起來,發(fā)現(xiàn)我能動了。
緩緩睜開眼,再次醒來,我只覺得渾身綿軟,頭超痛!
試探地摸了摸臉頰上的冰涼,擡手撫著自己的額頭,疼的我直皺著眉。感覺有人在我身邊,轉(zhuǎn)頭一看,一個清秀臉龐的少女,紅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
我只覺得那模樣很是可憐,不禁想開口安慰。還未說些什麼,那少女見我醒來,眼裡滿是欣喜,眼淚又開始嘩啦啦地掉。
“娘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剛纔可是夢魘了?”
“娘娘?”我疑問的語氣又重複了一句,只覺得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眼前的少女開心開心極了,慢慢將我扶起來,倒了杯水給我。
喝個口水,總算恢復(fù)了些。
“你叫我娘娘?這是哪裡?”我撫著疼痛的頭,晃了晃希望把不適的感覺全部甩出去。
我環(huán)視周圍破爛不堪的傢俱,皆是由木頭做成,沒有一點電器的影子……
趁著少女說話的時候,我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什麼時候長到及腰了?
不敢相信地,我又看了看蓋在身上的被褥,以及少女身上的衣服……
“回娘娘,這是‘秋霜院‘啊。您不記得了麼?”少女的臉上充滿了擔(dān)憂,驚訝。
我聽到她的話,忽的感覺自己似乎知道了我的處境,不覺心裡暗爽。
我穿越了!
震驚加興奮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內(nèi)心,穿越前輩們的招數(shù)真是多如潮!
我轉(zhuǎn)念一想,扶著自己的額頭道:“我頭疼的厲害,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問你答可好?”
“好?!鄙倥郧傻攸c了點頭。
“如今是什麼年?”我說完又喝了一口涼水,冰涼的感覺一直帶到胃裡。這一點點的不適,再不會讓我皺眉了。
“白契三十世癸已年啊?!鄙倥劬φ0驼0偷乜粗?,乖順的臉上寫滿驚愕。
聽了少女的話,我又重複了一句‘“白契三十世癸已年?”
這是什麼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