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萌萌的腰瞬間被任韋白勾住,在她害怕真的會任韋白打的時候,任韋白卻只是伸手輕輕的捏捏她的臉蛋,有些無奈的說:“打你?我怎麼捨得?”看她的眼神已經溫柔如水。
茅萌萌在惶恐沒聽清任韋白的話,正想再問一遍的時候,卻聽到屋門似乎響了,一個身影已經進來了,此時又迅速的退了出去。
“是瞳月來了!”任韋白松開茅萌萌,讓她到外面去從瞳月手裡拿衣服。
茅萌萌走出房間,就看到瞳月臉色黑的跟條泥鰍似的。她傻乎乎的問瞳月,“哎呀,你毒了嗎?臉色好難看哦!我家有解毒的丹藥哦!可以祛除屍毒的呢!”
瞳月嗓音立即尖厲了,變了臉色質問茅萌萌,“你說祛除什麼毒?”
茅萌萌還沒醒過腔來,又重複一遍,“屍毒啊!”看到瞳月眼珠都快瞪得脫出眼眶了,她才抓抓頭,還是不明白她的好心怎麼被當成驢肝肺了。
瞳月咬牙切齒的對茅萌萌說:“我是肉屍,一身的屍毒,你最好都給我全祛除乾淨!”
茅萌萌這才反應過來,嚇得急忙捂住嘴。瞳月那邊兒散發的低氣壓,實在讓她消受不起,急忙從瞳月手裡將任韋白的衣服抓過去,抱著就逃進屋子裡去了。
瞳月氣的要發瘋了。千年以來,她一直對師父忠心耿耿,幫助他找失散的師孃。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真正的師孃已經出現了,任韋白卻變心了。這麼長久的時間,她一直將師父當做這世間唯一癡情的男人,唯一的好男人,當這個美好高大的形象,在她眼前幻滅後,心對任韋白的崇拜如今變成極大的笑話,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她無法忍受她心最偉大的師父也如世間凡夫俗子一樣,容易被情/色迷惑!尤其剛纔看到任韋白赤著上身躲在被子裡,雙手緊抱著茅萌萌,眼神溫柔的像三月春池水的望著茅萌萌,她的心就像是五毒蟲噬咬,痛徹心扉,痛不欲生。
昨天晚上,師父和那個小妖精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結果了。這更讓她嫉妒的發狂,恨不得一口咬在茅萌萌那白白美美的脖子上,咬破她的血管,將她的血吸乾!
瞳月的手指握得“咯吱,咯吱”響,恨意催生了怨毒。她發誓她絕對不會讓茅萌萌這隻小妖精毀掉師父在她心的崇高形象,她要將迷途的師父從茅萌萌身邊拯救出來。就算,師父依然不會屬於她,只要師父能和師孃在一起,她就還能相信這世間還有生生世世、天荒地老,都不會泯滅的愛情!
瞳月想起蘇絡藍。雖然今世的師孃,已經變成膚淺勢利愛慕虛榮的女人,但是她寧願任韋白和蘇絡藍那樣的女人在一起。那樣,等有一天任韋白看清楚蘇絡藍那膚淺的愛,纔會明白千年以來,唯一對他矢志不渝的愛著的女人是誰……
這時,任韋白已經換好衣服走出屋子,陽光下,他的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柔和的晨光竟然都刺激的他用手擋了眼睛。瞳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還精神奕奕的師父,竟然在一夜之間被茅萌萌那隻妖精折磨的如此憔悴,她幾乎懷疑茅萌萌是專門吸取男人精氣的妖孽了。
可惜,她分明知道茅萌萌不過是有些道法的茅山弟子。那麼任韋白變成如此虛弱,就只有一夜不休不止的歡愛,這唯一的原因了。
瞳月親耳聽到了她的心如玻璃一樣清脆的發聲,碎了一地。她差點崩潰的哭出來。這個發育不全的少女,就真的值得任韋白那麼瘋狂的愛嗎?那搓板一樣的身材,到底哪裡比她好了?
“師兄,我餓了呢!”茅萌萌肚子餓得咕咕叫,明明是餓得無力的聲音,在瞳月耳朵裡聽來,卻變成假裝嬌柔魅惑任韋白。
她瞪了茅萌萌一眼。
茅萌萌還以爲瞳月是在爲剛纔她忘記瞳月是肉屍,要給她祛除屍毒的事生氣,心虛的“哧溜”一聲躲任韋白身後去了。然後有些無辜的從任韋白身後探頭瞄著瞳月。[郷-cun-暁-説-網],薌`忖`暁`説`網,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這樣的舉動在瞳月眼睛裡,就變成了火上澆油的挑釁!
瞳月心裡連聲冷笑,小丫頭片子,敢跟我鬥?那咱們就試試!看誰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這裡,瞳月就緩和了臉色,微笑著對任韋白說:“昨天晚上太師母想師父您了,想見您沒見著,就讓我給師父傳個話,這一兩天裡回家一起吃頓飯!”
任韋白馬上正色的說了聲,“好!不過這些天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月底吧!我再過去!”說完,任韋白覺得被太陽曬得有些頭昏,就下意識的扶住了茅萌萌。
瞳月心快疼死了,一是自己心疼,二是爲任韋白的身子心疼。任韋白禁/欲千年了,現在破了戒,和茅萌萌在一起的時候會如何瘋狂,瞳月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
偏巧,任韋白在這時問了茅萌萌一句,“你還身上還疼嗎?記得塗藥,要不然那樣的傷會發炎的。你可別病了,你將我的身子折騰的這麼差,我還等著你伺候呢!”
瞳月截詞取意,這些話入了耳,就是任韋白在她面前毫不避忌的跟茅萌萌打情罵俏!氣的她差點直接蹦牆頭出去!她怎麼會知道,任韋白是在擔心茅萌萌昨天晚上跟鬼司機惡鬥受傷,更生氣茅萌萌餵了那麼丹藥給他,害的被藥力燒得不停的流鼻血……
瞳月覺得她千百年來生的氣,都沒今天的多。她若不是她早就變成了肉屍,這會兒她相信她早就吐血而死了。
看來,她只有將最後的法寶壓在任韋白今世的母親谷曼青身上了。瞳月堅信,這世間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任韋白和谷曼青的了。
任韋白對他的那個父親任偉新並無感情。就像任韋白和他的親姐姐,不過是家族婚姻下無奈的形婚下,意外來到這世界一樣。他們父子之間相連的只有血脈,卻無親情。
二十多年前,任偉新和他情人生了一個女兒。後來那個情人死了,還是谷曼青大度的接受了任偉新的那個私生女,可那個私生女氣不過自己在家族沒有地位,分不到財產,在家裡跳樓死了。
這讓任偉新和谷曼青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糟糕。現在任韋白還在外面養起來小三、小四。可惜,那些女人拼命的幫任偉新生著兒子,可最後都生出一堆女兒。谷曼青憑著生了任韋白這個兒子,仍是穩穩的坐正任偉新的正牌夫人。
也只心知任韋白對她有多重要,谷曼青對任韋白未來妻子的要求把關特別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