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腳步巨響,惡鬼紅眼睛的惡狠狠地盯著茅萌萌,那破裂的臉上傷口仍在潰爛,血水滴滴嗒嗒的不斷往下流著。:
瞧著惡鬼步步逼近,茅萌萌將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靈符全都撒手扔了,轉而掏出寄予最後求生希望的一把銅錢,可是她太害怕,不停抖動的手居然抖掉了幾枚銅錢,茅萌萌心裡哀嚎一聲,眼看惡鬼已到眼前,她突然往天上一指,並說:“你看!”
惡鬼傻乎乎地擡頭順著茅萌萌手指的方向往天上望去。
果然智商低!茅萌萌撒手將不能組成銅錢劍的銅錢對著惡鬼臉上扔去,然後腳底抹油,一個字“溜”!
惡鬼發現上當,“嗷”的一聲鬼叫,縱身一躍就躥出十多米遠,這一下子雖然讓它躥到了茅萌萌前面,可是反而空出十幾米的距離。
茅萌萌淚奔的想,這不是老天幫她嗎?讓那惡鬼生的那麼沒腦子!她轉身往反方向逃去??商映鰶]幾步,慌不擇路的她就撞到一棵樹下,撞得她眼前晃得都是星星。後面惡鬼又躥過來,茅萌萌想也不想,索性抱住大樹,拿出看家本事幾下子爬到樹上,樹袋熊一樣的抱著樹幹期冀著從惡鬼的鬼爪下逃生。
那隻惡鬼到了樹下試著跳了幾下,發現並不能夠著茅萌萌後,就開始拔樹。那麼粗的樹居然也被它拔得開始搖晃起來。將茅萌萌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聽著樹根撕裂的聲音,眼瞧著那棵大樹就要被惡鬼拔出來了,茅萌萌眼尖的看到一道白光悄然而至,逼近惡鬼身後,並用一把冰冷的槍/口死死的抵住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打架光靠力氣大是不行的?”任韋白寒冷如冰的聲音在惡鬼身後響起。
茅萌萌一瞧任韋白突然出現,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心裡哀叫:冰塊臉你可算來了!
不過,惡鬼不受任韋白槍/口的威脅,反手對著任韋白就是一拳,任韋白身子後仰躲過這一拳,惡鬼鑽了這個空子,身子猛地躥跳起來,對著前方逃竄了去。
任韋白站穩身子,立即舉起槍/口,對著竄逃的惡鬼就是一槍?!芭椤钡囊宦?,一股藍焰瞄準惡鬼的背影射過去。一聲尖厲的鬼叫震懾天空,惡鬼龐大的身影就像一座倒塌的大樓般傾倒。
任韋白對著還冒藍煙的槍口吹了口氣,冷哼一聲後說道:“我還真不信這世界上有比子彈跑得更快的東西!”
瞧著惡鬼被任韋白解決掉了,茅萌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她全身放鬆的真不是時候,忘記人還在樹上爬著了,手一鬆那還有好果子吃嗎?人就跟個鐵球似的直線落地。
虧得任韋白聞聲反應迅速,正好將茅萌萌接到懷裡,一場虛驚。
茅萌萌卻仍是給嚇壞了,等到發覺平安無事了,才一把摟住任韋白的脖子,眼淚啊鼻涕什麼的全都一起下來了,黏到了任韋白的脖子和衣領上。
任韋白嘴角抽啊抽的,無語極了。
等茅萌萌好不容易激動夠了,任韋白想著將她放下來,她卻樹袋熊似的將任韋白當做能抱著的大樹了,死厚著臉皮不敢下來。任韋白一陣無奈,只好繼續抱著她。
“我好感動哦!師兄,我早說過你是上天派來保護我這個可愛小天使的呢!真的沒有說錯呢!你瞧你來的怎麼這麼及時呢?”
“對!是保護你這小天屎的!”任韋白覺得自己噁心的能將胃都吐翻了,真心受不了這個小不要臉的了!“那麼天屎,請問你可以下來自己走嗎?”
“我腳崴了呢!”
“那你可以用你的翅膀??!你不是天使嗎?天使都有翅膀不是嗎?”
“哦,不好意思哦!翅膀我忘了帶了,下次吧!”
任韋白覺得自己可以吐血死了,被懷裡這個小不要臉的氣死的!
“對了!你剛纔用的是什麼槍??!上一次就見你用過,當時沒機會細看,這次我要好好瞧瞧!”茅萌萌突然想起這個疑問。
任韋白已經將槍收起來,不想對著茅萌萌展示。茅萌萌就撒嬌的搖晃著任韋白的身子,她緊貼著任韋白懷裡的那對“小白兔”也一聳聳動著,鬆垮拉低的領口更是出賣了她胸口大片的雪白肌膚。
任韋白尷尬地咳嗽一聲,慌忙別過臉去,避免視線落到不該落到的地方。偏偏茅萌萌傻乎乎的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光,還以爲任韋白不耐煩了,一雙小手將任韋白的臉強迫著扳過來正對她。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差點讓任韋白失控,好在寂夜中的公路上突然疾馳過一輛車,這樣的干擾,將任韋白剛纔悸動的情愫都給掃光了。
他才能平靜的對茅萌萌說:“你先下來,我將槍拿給你看!”
茅萌萌這纔有機會看到任韋白的那隻槍。原來那是隻經過特殊改造的槍,槍的子彈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那種,而是用藏銀特製的子彈,上面還用蠅頭小字刻了伏魔咒,子彈火帽上更是刻著五雷斬鬼印。
茅萌萌看完槍,忍不住驚歎,“師兄你這是與時俱進??!好有智慧哦!還好浪費的說!這一顆子彈的成本比符紙高多了呢!”
任韋白氣的鼻子都歪了,敢情這小妮子就這麼謝他呢?不過,他懶得和這個小糊塗蛋計較什麼。想起剛纔那隻惡鬼,他要去檢查一下那鬼到底是怎麼樣的來頭?
可是等他先一步趕到惡鬼倒地的地方,卻只看到了一灘血水,還有向一個方向順延過去的斑斑血跡。
竟然讓那隻惡鬼逃了?任韋白別提多懊惱了。
等茅萌萌一瘸一拐的跟過來,見此情景她也後悔不迭。要不是她纏著任韋白看他的槍,也不會給了那隻惡鬼逃走的機會!
可是這時候說什麼也晚了。她蹲下身,手指上沾了一滴鬼血,湊到鼻尖聞了聞,突然間覺得這股味道有點熟悉,似曾相識!只是一時間,她也想不起來了!
任韋白說:“這惡鬼應該和傷害妮娜,以及在電梯裡傷害那個女藝人的,是同一只吧!”
茅萌萌點點頭,說:“和我在妮娜身上聞到的那股鬼氣是一樣的!應該是同一只!只是……”說到這裡,茅萌萌的眉頭皺的熨燙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