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雷孜除了感覺身體痠痛不止外,就是證實她昨夜徹底失去初夜的證據(jù)。筆~@癡~!中@!
被褥上那已經(jīng)凝固卻依然怵目驚心的血跡,讓雷孜全身不由自主的抖瑟著。
她的衣服凌亂的散落在地板上外,還有一件男人的休閒外套。雷孜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任韋白昨天身上穿的那件。
從小到大,很少會流眼淚,性格剛烈的雷孜,從昨夜到現(xiàn)在,將她二十八年沒流過的淚水,全都補回來了。
將任韋白的那件外套死死的抱在懷中,似乎這樣就擁有了任韋白的體溫和他的氣息。
正當(dāng)雷孜準(zhǔn)備將髒了被單換掉之時,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被單的一角有兩團(tuán)污跡,像是有人將沾了塵土的手在被單上抹擦乾淨(jìng)所留下的。
雷孜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一定有外人到過她家裡。這手峪對不是她的,更不會是任韋白的。能這樣堅定的認(rèn)爲(wèi)不是任韋白留下的,是基於她對任韋白的瞭解。她和任韋白認(rèn)識那麼久,還不知道他有潔癖嗎?要是他的手髒了,第一個反應(yīng)是衝到洗手間將手洗乾淨(jìng),即使找不到水源,也會用手帕將手擦乾淨(jìng)。
明顯的將被單當(dāng)做擦手物,不符合任韋白的風(fēng)格。
雷孜再冷靜下來,開始分析昨夜的事情。她和任韋白認(rèn)識多年,怎麼會不清楚他的人品秉性?她喜歡他,這點兒她雖然從未對他表明,但是他那麼聰明一定早就有所察覺,然而他們一直停留在好朋友的角色上,從來沒有半分的逾越。筆`¥`癡`¥`中`¥`文 ~如果任韋白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那根本不用他推倒她,她早就直接推倒他了!
越想越可疑,越想越不安。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那兩團(tuán)污漬,雷孜也不會這麼冷靜下來。現(xiàn)在她忐忑了,以她對任韋白的瞭解,她不相信任韋白是那麼無恥卑鄙的人,所以她開始害怕昨夜是被另外的人推倒的……
不行,說什麼她也要弄清楚!
雷孜警察的職業(yè)特質(zhì)瞬間反應(yīng)出來,她開始檢查整間臥室,可惜什麼也沒發(fā)現(xiàn)。她仍不死心,直到她注意到她的肩膀上有血跡。那絕對不是她的。
雷孜猛地想起昨夜太過疼痛,她忍不住咬了那個侵犯她的那個男人肩膀,將那個男人咬傷了。這血跡應(yīng)該是從那個男人的肩膀滴落下來,滴到她的肩膀上的……
一個電話,雷孜將做法醫(yī)的同事康喬叫過來。
無論昨夜那個男人是誰,雷孜都要弄個明白。她不能讓自己的初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失去。要是任韋白,那他必須負(fù)這個責(zé)任,如果是旁人……
雷孜的拳頭握緊,牙齒狠狠的咬著嘴脣,直到咬出了血,那鮮腥的血氣滑染到口腔裡。
如果是旁人,那麼那個傢伙必須死!
康喬很快就過來了,按照雷孜的吩咐,帶著他的各種採樣工具。
康喬是個長相一般,但是非常精神的年輕男人,比雷孜小一歲。除了和雷孜是最好的工作搭檔,他們還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雷孜私底下經(jīng)常喊康喬作“閨蜜”,而康喬也有意無意的對雷孜透露他是個gay,這更讓雷孜忽略康喬的男人身份,正是這樣,她才肯讓康喬過來,幫她提取昨夜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血跡,還有分泌物……
康喬知道雷孜被侵犯了,眼睛當(dāng)時就紅了。這根本是他始料不及的事,誰能相信一個厲害到可以獨自抵擋四五個男人的雷孜,竟然也會遭到這樣的傷害?
“怎麼回事?”康喬恨不得將那個傷害雷孜的男人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實在有些嚇人。
“我昨天喝多了……”雷孜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女孩,臉色發(fā)白,身子有些抖。
“不知道是誰嗎?”
“不敢肯定……”雷孜深吸一口氣,擡起早就哭腫的雙眼,“我還沒洗澡,應(yīng)該還能提取……”雷孜說不下去了,只是緊張的攥緊拳頭。
“嗯,我知道了。你躺下吧!”康喬打開醫(yī)械箱。
只是雷孜躺下,讓他從她的下身提取那個男人會留下的分泌物時,他驚惶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雷孜繃緊臉,咬下脣,纔對康喬說:“甭廢話,將我當(dāng)屍體就行了!你平時怎麼檢查屍體的,就怎麼檢查我!”說完她臉蛋紅撲撲的,閉緊雙眼將頭扭開。
康喬一直試圖深呼吸,讓他凌亂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但是根本就沒效果。他手抖心也抖。看到雷孜沒穿衣服的身體,他無法控制自己男人生理上的衝動,一陣口乾舌燥。
“快點……”雷孜惱羞成怒,她不是展品,是從未將康喬當(dāng)男人,她才這麼放心他的,沒想到場面這麼尷尬。
康喬根本都說不出話來,直到他看到被單上的血跡,他才猛地想到雷孜被人侵犯了,還是她的第一次……,身爲(wèi)她最好的朋友,他要做的是採集證據(jù),幫她討回公道。不是在這裡心慌意亂,神迷意奪!
想到這裡,康喬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他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工作狀態(tài),彷彿雷孜真的只是一具屍體,他要做的就是法醫(yī)該做的採集工作。
很快,康喬就將需要採集的,都提取了。
雷孜坐起身,她在康喬面前強裝堅強,冷麪的說,“眷給我結(jié)果!”
“嗯!”康喬點頭,“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單位以後會幫你請假的!”說完康喬將器具箱迅速的收拾好,將那染血的被單也帶上,他匆匆的離開了。
雷孜這才進(jìn)浴室洗澡。她還是想哭,可是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
如果是昨夜被任韋白推倒的,那麼她會讓他負(fù)責(zé)她的一生。被他碰過的身體,她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但是要不是他……,雷孜無法想象這第二種結(jié)果。
這一天時間,就在雷孜坐立不安的情況下度過了。她參加工作以來,從來只有沒日沒夜的加班,從沒缺過勤。今天算是開了頭兒!
只可惜這請假在家的日子,一點兒也不輕鬆,反而充滿了深深的壓抑。
正在雷孜心煩意亂的時候,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