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有個水土不服,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筆`¥`癡`¥`中`¥`文 茅萌萌也沒想那麼多。吃過藥後死豬一樣的睡到第二天上午,她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只是她醒來的時候,任韋白已經(jīng)不在酒店,留了言,說買藥材去了?
茅萌萌嘴角抽抽,心裡嘟囔,她又沒事了,買什麼藥材,將她當(dāng)病罐子了嗎?
走出房間的時候,尹瑾笙也恰巧走出房間,先是問茅萌萌好些沒?之後就請她去吃早餐。
茅萌萌對尹瑾笙沒那麼複雜,沒任韋白想的那麼多。只是礙於尹瑾笙在機場說的那些話,讓她面對他有些尷尬。
尹瑾笙就笑著說,“昨天我說的話,你還真信了嗎?”
茅萌萌一愣,隱約覺得尹瑾笙的話就是個坑?
“那話是我故意說給你男朋友聽的!讓他知道你好珍貴,好更在乎你!”
“?”茅萌萌有些傻眼,不明白尹瑾笙這樣做的意圖。他哪隻眼眼睛看到任韋白不在乎她啦?
尹瑾笙嘴角彎彎的,眼睛瞇瞇的,“我們可是生死之交啊!”
茅萌萌抓了抓頭髮。心想她何時和尹瑾笙有這麼深的交情了呢?怎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尹瑾笙伸手豪氣的拍拍茅萌萌的肩膀,“你救過我的命,我救過你的命,這還不能算是生死之交嗎?”
茅萌萌乾巴巴笑笑。“嗯嗯!”
尹瑾笙用手掃了下?lián)踝⊙劬Φ膭⒑海赡芤驙?wèi)洗臉弄溼的頭髮,微溼之後有些自來卷,看起來挺可愛。筆%癡#中¥文 bi@“說實話吧!我是離家出走了!”
“爲(wèi)什麼?”茅萌萌眨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奇怪的望著尹瑾笙。青春叛逆期在初、高中的時候就該渡過了吧!怎麼都大學(xué)了,這傢伙還鬧離家出走?
那眼睛水汪汪,嘴脣粉粉的……,尹瑾笙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茅萌萌,突然喉結(jié)上下滑動,一口口水被他不知不覺的吞了下去。那一刻他眼神迷離,很想變成蜜蜂落到她那花瓣一樣柔美的脣上,採擷花蜜一樣的……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你盯著我的眼神好奇怪哦!”茅萌萌心虛的用手抹了兩把臉。
“沒……,沒有。”尹瑾笙臉頰微微泛紅,訕笑一下繼續(xù)說道,“我爸想讓我和一個世交伯伯的女兒訂婚,我受不了這種家族利益聯(lián)姻,爲(wèi)了爭取我想要的愛情婚姻,我跟他吵了起來。結(jié)果他老人家說什麼,我寄生蟲一樣的被他養(yǎng)著,活該沒有獨立的人格,還說我要是離開他能活下去一天,他就對我刮目相看!
所以咯,我就跑出來了!沒想隨機買的飛機票,卻意外的碰上你!這也算是緣分吧!”尹瑾笙說完燦爛的笑著,他眼睛澄澈,身上的那股子青春朝氣炫人,很容易讓他產(chǎn)生好感,也很容易讓人相信他很真摯。
茅萌萌這才心裡釋然。心裡喃喃的道,原來這傢伙是跟她開玩笑啊?這玩笑可開的太讓人尷尬了!
等任韋白回來的時候,茅萌萌就將尹瑾笙說的這些告訴任韋白。可是任韋白並不相信尹瑾笙的這些話,淡靜冰冷的目光裡還有一絲嘲蔑掠過,他說,“你太單純了!”
茅萌萌好笑的說:“難道你還覺得我真的值得尹瑾笙瘋狂追我嗎?你高擡我了哦!”
任韋白眉角抽抽,一道複雜的眼神劃過他深邃如幽潭的眸子,他什麼都不再說,一臉的雲(yún)淡風(fēng)輕。
下午,茅萌萌離開酒店前,還是和尹瑾笙道了個別。結(jié)果尹瑾笙就問她,“你們?nèi)ツ难e玩啊?帶上我吧!要是我沒錢了,還可以求你們救濟救濟我!當(dāng)然要是嫌我拖累了你們,到時候找個山溝將我扔了就行了!”
茅萌萌有些爲(wèi)難,看了任韋白一眼,他淡漠的拖著行李箱,對她說了句,“走了!”
茅萌萌就權(quán)當(dāng)任韋白沒反對,只是她也多了個心眼兒,怕任韋白再吃醋多想,她也沒答應(yīng)尹瑾笙,尹瑾笙自己跟個尾巴似的跟上來了。
後來,茅萌萌發(fā)現(xiàn)任韋白其實發(fā)現(xiàn)尹瑾笙跟著,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她也就稍微放了心。
他們要去的是位於西安市南23公里處,隸屬於秦嶺北脈的翠華山。蘇教授所帶的考古隊就在其山。
進山之後就不太好走,三個人下了出租車。茅萌萌小鳥兒一樣的伸展著胳膊,愉快的跑了一段路。山清水秀,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山呢!心情好的不得了!
任韋白早就聯(lián)繫過蘇教授。蘇教授那邊早就派人駕著一輛驢車來接他們。
茅萌萌坐在驢車上,頭枕在任韋白的大腿上,烏溜溜的秀髮被風(fēng)不斷的吹起來,任韋白含著笑伸手撫順?biāo)拈L髮。
尹瑾笙坐在車尾,就像導(dǎo)遊一樣的跟茅萌萌介紹著他從手機上搜到的翠華山資料,說著什麼地方好玩?
茅萌萌開始還能好好的聽著,後來被驢車顛簸的就困了,就小貓似的鑽進任韋白懷裡,蜷縮著身子雙手摟住任韋白的腰,慢慢睡去。
天快黑的時候,茅萌萌才被任韋白叫醒。她惺忪著半睜眼,然後又打著哈欠窩在任韋白懷裡睡著。
可她剛閉上雙眼,就忽然聽到有女子幽幽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你來了啊……”
茅萌萌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猛地睜開眼睛,卻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周圍沒有任韋白更沒有尹瑾笙。
不對啊!她剛剛還賴在任韋白的懷裡睡覺呢!怎麼突然跑到這古怪的地方了?是夢嗎?
“我等了你好久了!”那個女子嬌嗔的聲音再次響起。
茅萌萌尋著聲音望去,就見不遠處有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挑著燈籠站在花叢中,有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翩翩男子,正一步步的向著那個女子走過去。
這一定是夢!因爲(wèi)茅萌萌看到的那一男一女都身穿著古代的衣服。若不然就是遇見鬼咯?
茅萌萌屏住呼吸,就聽那個男子的聲音像極了任韋白,他背對著她這邊,對那個紅衣女子說道:“乾乾,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明天就將你獻給我的師父太上老君。”
“爲(wèi)什麼?”紅衣女子驚叫一聲,手裡的燈籠掉落地上一下子著了起來,火光映著她那絕美傾城的容顏上,美得令人窒息。
茅萌萌身爲(wèi)女人,也被紅衣女子的美貌所打動,驚豔的都差點忘記了呼吸。
“因爲(wèi)你是妖神!”男子的聲音淡靜而充滿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