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韋白冷臉看了茅萌萌一眼,看到她將手伸給他,想讓他拉她起來,他卻無動於衷。
“你好些天沒回來住了,家裡就算有吃的東西,也早就長毛了。去外面吃吧!我請客,還有你喜歡的泡芙哦!”
茅萌萌“噌”的一聲站起來。這摳門的冰塊臉,這麼大方請吃飯,請吃甜點,她不積極真就對不起人了,是不?
茅萌萌剛往前邁了一個步子,衣領子被任韋白抓住,“先去洗澡換衣服,一身的屍體味兒!”
茅萌萌尷尬的笑了笑,趕緊去找衣服換洗。
不過,人人都說願望和現實是隔著一條銀河的。
當茅萌萌滿心歡喜的和任韋白一起到了座很豪華的別墅,她立即就覺得味兒不對了。心裡嘟囔,早就該知道冰塊臉不會有那麼大方好心的!
雖然在大門口,依然能聽到那座房子裡響著優雅慵懶的爵士樂,以及陣陣的歡笑聲。好像在辦宴會的樣子。這任韋白所謂的請客,就是帶她來蹭飯吧!
“哥”,冥焰突然的出現,讓茅萌萌在受了驚嚇之後,讚歎他太對的起那鬼魂的身份,沒有比鬼魂嚇唬人更專業的了!
“怎麼樣?他們來了嗎?”任韋白臉色冷肅。
“正在路上,放心吧!”冥焰說完飄到茅萌萌身邊,看到她的眼神變得不像以前那麼輕屑,反而有了些奇怪的親切。“你的身上的屍毒好了沒?我哥……”冥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任韋白一揚手,身子像是樹葉似的扇出老遠。
“費什麼話?還不去趕快盯著去?”任韋白有些惱火的低吼。
“是!”冥焰惹怒了任韋白,纔想起來任韋白囑咐過他不許在茅萌萌面前提她中毒後的那些事情。嚇得他也不敢多話了,趕緊溜了。
“來這裡做什麼啊!”茅萌萌心裡嘟囔,說好的吃飯呢?她的肚子在不爭氣的咕咕直叫呢!
“亞奇在這裡!你不想見他嗎?”任韋白一句話就讓茅萌萌徹底忘記了吃飯這回事兒。
茅萌萌還沒回答,就聽到有車開過來的聲音。任韋白拉著茅萌萌的胳膊,躲到牆邊的一輛車後。
附近的車子早就停滿了,根本沒有車位,那輛車來回的倒著車,後來沒辦法就停到馬路上,堵了半條路。
路燈下,一個身材發福的男子先下了車,再幫後座的人拉開車門。
“費戈!”茅萌萌低叫一聲,不用問,車上的人一定是江煜了!一些散碎的信息,就像是不停指揮的車子,一下子全都擁堵到茅萌萌的腦袋裡,她再一想任韋白剛剛說亞奇在這裡,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只是一時之間不敢妄加猜測。
那邊江煜真的從車上下來。離他遠遠的,茅萌萌卻看到了他滿臉的烏氣,她心裡立即“咯噔”一聲響,心中暗道:今晚的江煜似乎不太走運,要有劫難的樣子!
等費戈和江煜走進了那座房子,任韋白一拉茅萌萌,從陰影裡走出來,走向江煜坐的那輛保姆車邊兒。
“你去敲車門,引那個司機下來!”任韋白低聲對茅萌萌吩咐。
“好!”雖然不知道任韋白要做什麼,但是他交代的事兒是小菜一碟。
茅萌萌走到江煜那輛保姆車前,敲開前車窗,車窗玻璃落下來。裡面的那個司機看到了茅萌萌,很顯然是認得,不用茅萌萌說什麼,已經先下來了。
“茅小姐……”司機剛下車,躲在車側的任韋白一掌劈過去,將司機打昏了。
茅萌萌嚇得驚叫一聲,沒想到任韋白會來這麼一出。不過,她知道任韋白這樣做必然是有主張的,也就沒多問。
任韋白將那個司機放到路邊的草坪上,回來他拿出硃砂筆,在車門車窗上畫著異形的符畫。等他畫完,茅萌萌用陰陽眼再看江煜的那輛保姆車,那車上已經佈滿蜘蛛網似的結界了。
“我冒充司機,你能不能在這輛車上坐著,就看你自己的了!”任韋白換上那個司機的外套。
“這個沒問題!”
不到半小時,費戈領路下,江煜匆匆的離開了那座別墅,走到車子這邊來。
茅萌萌迎面走過去,故意低頭撞了費戈。
“你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啊!”費戈眼冒兇光的大罵一句。江煜眼尖,看清楚了茅萌萌,一把將茅萌萌的手腕抓住,“萌萌!”
“呀!是你們?”茅萌萌一臉驚歎的樣子。
費戈也看清楚了茅萌萌,不好意思的賠禮道歉,說,“剛纔沒看清楚你!這麼晚了,茅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茅萌萌聳聳肩,“來幫這家的主人祈福的!”編瞎話還不容易嗎?
江煜對著費戈使了個眼神,費戈立即笑呵呵的對茅萌萌說道:“這麼晚了,別這麼辛苦了!”
茅萌萌立即說:“不辛苦啊!我除了祈福,還是來這裡吃飯的!忙到現在還沒吃一口東西呢!餓死我了!”
費戈馬上說:“這不正好嗎?煜哥兒也是餓了,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咱們也不好意思先吃東西,正好一起去吃吧!等吃完了,我們再將你送回來!”
茅萌萌歪著頭想了一下,費戈急忙說:“我知道附近的一家甜點很不錯的哦!”
茅萌萌馬上如搗蒜似的點頭。
但是當費戈幫開車門,等茅萌萌和江煜上車之後,他還來不及上車,車子已經開了。
“喂!停車,我還沒上去呢!”可是任費戈怎麼喊,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而這時路邊斷斷續續的響起一個聲音,費戈仗著膽子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司機小王,那麼剛纔那輛車上——,天啊!煜哥兒被人綁架了啊!
費戈驚慌的聲音就像一顆炸彈,炸響了夜空。
此時,車上的江煜也發覺了不對,他嗅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停車!”江煜慌亂的喊著,車子在向他不知道的地方進發。
“江羽!”任韋白在前面開著車,突然冷冷喊出這個名字。
江煜全身一顫,愣了愣,假裝鎮定的望向茅萌萌,“你們是合夥的是不是?爲什麼要這麼做?不知道綁架我是會觸犯法律的嗎?你們到底想要什麼?錢?珠寶?還是別的你們想要的東西……”
任韋白將車子停下來,冷笑了一聲,“我們什麼也不想要,你問問她吧!”說完他指指車前窗,在那裡貼著車窗,有一張眼睛涎血的蒼白女人面孔正死死往車裡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