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笑略帶怒氣,花傾舞看看自己的打扮笑了:“只是習慣了。”
“從今晚後,朕不希望你穿的這麼樸素,以後你就是朕的舞婕妤。來人,把今天該打掃的宮女,棒打四十。”
婕妤?只是婕妤麼?
花傾舞福了福身子準備出去,婕妤,還不夠,她一定要再往上爬。
穆惜也是自討苦吃。
楚輕笑沒有留花傾舞,因爲他不能輸,賭約就是賭約,他從沒有輸過,也不會認輸。
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幽香飄進楚輕笑的鼻尖,書桌上多了一個精緻的小香爐,楚輕笑看著香爐喃喃的開口。
“花傾舞。”
花傾舞帶著微笑走在去內侍監的小路上,井瑤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雖說這一些都是算計好的,但是還是想去看看穆惜落魄的樣子,還有就是要訓儀嬤嬤知道一件事情,她花傾舞著幾分姿色,可不是用來勾引王爺的。
“我沒有得罪什麼舞美人,我根本不認識舞美人,嬤嬤,嬤嬤你要救救我啊。”
還沒進門就聽見穆惜撕心裂肺的嚎叫,花傾舞帶著淡淡的微笑走進內侍監,穆惜剛準備撲向花傾舞,讓她做個證人。誰知卻被兩個公公給攔截:“大膽宮人!竟然敢對舞婕妤如此無理。”
“婕妤?舞婕妤?”
穆惜瞪大了眼睛,看著花傾舞,訓儀嬤嬤也是嚇了一跳,這才幾日沒見,去太子殿不過幾日,竟然就已經是婕妤了?
“輕寒宮的舞美人,就是你眼前的舞婕妤,你還有什麼話說,來人帶走。”
帶頭的公公手一揮,就給了穆惜一巴掌,穆穎惱怒的看著花傾舞,她現在知道了,自己完完全全就被算計了。
“花傾舞,你給我記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還敢滿口胡言!來人掌嘴!”
花傾舞不語,看著帶頭的公公一遍又一遍的扇穆惜耳光,心裡雖然舒服,但是免不了感慨,井瑤把頭擡得老高,早就想看穆惜出醜的她,現在嘴巴都咧開了,心裡也
是樂開了花。
一邊的訓儀嬤嬤哆哆嗦嗦的站在一邊,嚥了一口口水,穆惜的下場她已經看到了,這很明顯是在報仇,當初那幾鞭子,她後悔了,當初看見花傾舞的姿色和神情的時候她就應該感覺到的。
“參見舞婕妤。”
訓儀嬤嬤恭恭敬敬的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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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好久不見了,傾舞想你想的緊。”
訓儀嬤嬤打了個哆嗦,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彆扭,而且傳入耳朵裡就像是一種提醒,穆惜就是先例。
“不敢讓舞婕妤掛念。”
花傾舞轉過身子,穆惜這次算是殺雞儆猴,現在只要慢慢儲存勢力便可,一個人守住一個地方一輩子,到最後也沒有留下什麼口碑,那麼這個人真是可悲了。
井瑤跟著花傾舞走出內侍監,小聲的說:“姐姐幹嘛不處罰訓儀嬤嬤啊?”
“她心裡已經有數了。”
井瑤有點摸不著頭腦,有數?有什麼數?
楚聖國的後宮女子,只要給了名分,就絕對不會升值,才人一輩子都是才人,美人一輩子都是美人,婕妤一輩子都是婕妤,花傾舞是第一個升級的人,第一個破了紀錄的人,成了後宮的一個傳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花傾舞也不知道怎麼的,恍惚之間已經來到了御花園,湖畔的草已經修剪了,湖裡也越發的清澈,春天就要過去了。
“姐姐?”
井瑤拉了拉花傾舞的衣衫,御花園除了花花草草也沒什麼好看的,而且現在天熱了,太陽曬得特別的不舒服,汗已經流了下來,身子溼答答的很難受。
“井瑤,你先回去吧,我想坐坐。”
井瑤發現花傾舞有點不對勁,只好離開,給她安靜的空間。
花傾舞坐在亭子裡靜靜的看著湖水,以前一直在想,爲什麼楚清可以看著湖水,一看就是一個下午,現在花傾舞是有所感覺了,就是安靜。安靜的自己也可以忘乎所以,把所有的憂傷和煩惱都忘記。
人是記仇的,就像花傾舞,記
住了就絕對要還回去,到最後,是對是錯也忘記了。
“要入夏了。”
“嗯。”
花傾舞驚訝的轉過身。
楚鳳歌依舊是一臉笑容,整個人都是暖洋洋的,讓人看了就舒服,花傾舞不知怎麼的,在看見楚鳳歌的時候,很想走掉,曾經只是一個奴婢,現在卻是婕妤,是皇上的女人了,楚鳳歌是她在這個宮裡認識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第一個吻自己的男人。
那次御花園的事情她自然是忘不掉的。
“還習慣麼?”
楚鳳歌自然的走到花傾舞身邊,就像是認識依舊的熟人一般問候。
“謝楚王關心奴婢。”
奴婢?楚鳳歌當下一愣,花傾舞的身份是婕妤,按理說也不該叫奴婢的,難不成她又貶爲下人了?這也沒什麼,楚輕笑對安茹也是用情已久。
“你是舞婕妤了,不該是奴婢。”
花傾舞擡起頭,看著楚鳳歌略帶憂鬱的眼眸,他還是在意自己的身份的,不是麼。
“奴婢的性命是您救得,自然不會因爲這些身份,就忘記恩情的。”
楚鳳歌苦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她還記得自己救過她,那可還記的那一個吻?雖然是爲了救人,但是那個吻,讓楚鳳歌不由的心動了,也記住了那個味道。
花傾舞的言行舉止也漸漸的被楚鳳歌所關注,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微笑,楚鳳歌也會記在心裡,可偏偏楚輕笑早了一步。
當初的言婉,也是被楚輕笑早了一步,明明不喜歡,卻還是要給個名分,明明知道有個人在無時無刻的盼著他去,他還是不爲所動,帝王終究是無情的,不然也不會到死也給了一個美人的頭銜。
言婉啊言婉,你就是太懦弱,不然也不會一直在美人這個位子上。而花傾舞呢,短短兩天就成爲了婕妤,你終是不太聰明,爲了個不值得愛的人,最後就那樣死了。
楚鳳歌搖搖頭,不在想曾經的往事。
“楚王可知道前輕寒宮的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