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舞看著眼前的一切全都消失了,才慢慢的擡起頭,猶如行屍走肉般往天煞會走,他怎麼能消氣,明明機會就在眼前,卻因爲自己實力不夠不能殺了他。
血舞和馨兒跟在身後看著花傾舞悲傷,搖搖晃晃走著的樣子,讓人不由的心痛。
明明是個喜慶的日子,偏偏氣氛如此的死沉,花傾舞自顧自的在一邊喝起酒來,剛纔的那一幕一直刻在自己的心裡,她不想等,更不願意去等,是自己的錯,他還需要更加強練習,血舞和馨兒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可以理解花傾舞現在的心情。自己最痛恨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卻無能爲力,殺不了他,看著他逍遙自在。
“身體纔好,就別喝那麼多的酒了。”
言婉一把奪過花傾舞的酒杯,扔在一邊。花傾舞抿著嘴脣,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言婉,然後拿起酒壺往自己嘴裡灌。
“傾舞!”
芊水也上來阻止。
“這大過年的你在這幹什麼呢!”
花傾舞放下酒壺,嘆了一口氣,是啊,何必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他還要留著這個身子,去報仇呢,可不能垮了,現在銀蓮也不再了,什麼都需要自覺。
“對不起姑姑,剛纔我有點失態了。”
花傾舞站起身子笑了笑,言婉、芊水和白暮臨相互看了看,點點頭,也知道花傾舞心裡不舒服。
“有些事情不必心急,心急只能壞事,功夫不是一時半會就練成的,你又何苦斤斤計較自己,你已經盡力了。”
花傾舞坐下陷入了沉思,不必心急?沒日沒夜活在恐懼中,每天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發現還活著,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斤斤計較自己?她可以更加的出色,但是卻因爲自己這個不爭氣的身子。
血舞拍拍花傾舞的肩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這樣的身手也不是一兩天就練好的,況且你還是個女子,身體也不好啊。”
花傾舞突然帶著微笑,看不出一點悲傷,端起酒杯,走向言婉哪裡:“姑姑,來,在這大喜的日子我敬你一杯,多謝你的關照,願意收留我。”
馨兒剛以爲花傾舞恢復了,想笑的,現在有掛下了小臉,花傾舞就是拐著彎子想把自己給灌醉啊!
血舞也只好搖搖頭,看來今晚要把花傾舞揹回去了。言婉只好端起酒杯,雖然只好花傾舞在想什麼,想做什麼,但是能說的她都說了,也許等花傾舞發泄過了,一切就好了,她就會明白了。
果然不出所料,花傾舞把自己管的爛醉如泥,找一切藉口和別人敬酒,管他認識不認識的都一個一個的敬酒,現在好了靠在血舞的肩上撒酒瘋來了。
“我沒醉,再來。”
血舞趕緊拖著花傾舞就走,免得今晚誰也睡不了,馨兒剛要跟著血舞走,就被言婉攔了下來。
“血舞會處理好的,傾舞不在,馨兒你來撐起場子。”
馨兒擔心的看著花傾舞,只好點點頭。
“我不去自己的房間,那裡不舒服,去你的房間哈哈,你房間舒服,我喜歡你那張牀!”
血舞拉著花傾舞走進房間,花傾舞滿臉通紅,嘴裡還說著胡話,也聽不清說的什麼胡話,血舞拿起毛巾給花傾舞擦拭臉蛋。
通紅的臉蛋加上畫的妝,顯得更加的精緻,讓人挪不開眼,突然花傾舞一把抓過血舞,湊到他的臉面前,瞇著眼睛。
“哈哈,血舞,你怎麼有兩個?”
“什麼兩個?傾舞你喝醉了。”
血舞剛把花傾舞亂揮的雙手按下去,就被花傾舞直接抽回來,直接勾住血舞的脖子。
“你是不是有雙胞胎啊,怎麼有兩個?”
花傾舞瞇著眼睛,視線模糊,眼前出現兩個血舞的影子,其實知道是幻想,但是還是忍不住發笑。
花傾舞近在咫尺的臉蛋,讓血舞有了一瞬間的恍惚,看著花傾舞曉得樣子,更是失神,就在血舞發呆的時候,花傾舞突然頭望前一傾,雙脣正好印在血舞的雙脣。
血舞腦袋一瞬間的短路。不敢置信的看著花傾舞,就在血舞想要進一步確認的時候,花傾舞向後一倒,昏睡了過去。
血舞看著已經睡過去的花傾舞,搖了搖頭,輕輕的爲她蓋好被子。
我們調情,我們曖昧,但是卻始終不能夠承認相愛。
天剛矇矇亮花傾舞就睜開了眼睛,腦袋脹痛,除了頭疼還是頭疼,天,她後悔了,沒事喝什麼酒啊,現在把自己搞成這樣,頭痛也就算了,還渾身痠疼。
“姐姐,你醒啦,來喝點醒酒茶。”
馨兒端著一杯水走過來,花傾舞想也沒想就一口喝完,然後躺下繼續睡。
“姐姐,姐姐。”
馨兒搖搖頭,只好幫花傾舞再蓋好被子。走出房間,血舞正倚在門邊,面無表情,好像有什麼心事,但是馨兒也沒有問,畢竟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再睜開眼睛,天已經昏暗了,花傾舞拍拍腦子做起身子,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
剛想站起來,就突然發現不對勁,自己怎麼會在血舞的屋子?啊,昨晚是血舞送自己回來的。
等一下,花傾舞又想起了什麼,昨晚好像和誰玩親親來著,不會是血舞吧?
剛想到這裡,血舞就走了進來,花傾舞盯著他看著。
“怎麼了?”
他臉上有飯米粒?還是發現自己很帥?但是看著花傾舞的眼神,他發現,他這兩個觀點都不對。
“到底怎麼了?”
花傾舞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在想我怎麼會來你屋子的。”
“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你的房間,你說不去,要來我房間啊!”
血舞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起伏,花傾舞點點頭,雖然自己想不起來了,但是可以肯定昨晚親的人就是血舞,但是看血舞的樣子,花傾舞心裡也有了數。
馨兒端著飯菜走進房間:“姐姐,快吃點吧,餓壞了吧。”
“沒有啦,沒什麼感覺。”
血舞伸伸懶腰走出了房間。
馨兒看著血舞的背影,心裡有點發酸,這個背影是多麼的叫人心酸。
“姐姐。”
“嗯?”
花傾舞拿著筷子放到嘴裡,閃著大眼睛看著馨兒。
“姐姐和血舞到底是什麼關係?別和我說是藍顏,我一點也不相信,血舞對姐姐的感情誰都看得出來,你就別蒙我了。”
花傾舞慢慢的放下筷子,是啊,他和血舞是什麼關係?他自己也搞不懂,也許就像彼此現在這樣也不是不好的,血舞心裡也應該知道的,不然不會這麼淡定。
“我和他心裡清楚,但是就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啊是關係吧!”
馨兒抓住花傾舞的手:“你們相愛,我看得出來,爲什麼不在一起,相愛爲什麼不在一起,錯過就沒有了!銀蓮就是因爲知道這點才離開的!”
花傾舞驚訝的看著馨兒,銀蓮竟然是因爲自己和血舞的關係離開?難不成?花傾舞打斷自己的思想。
“馨兒,相愛不一定要在一起,相愛也不是非要在一起的,有這麼一個故事,傳說在很久以前,南陽城西的牛家莊有一個叫牛郎的孤兒,隨哥哥嫂子生活,嫂子對他不好,給了他九頭牛卻讓他領十頭回來,否則永遠不要回去。沮喪之時他得到高人指點,在伏牛山發現了一頭生病的老黃牛,他悉心照料,才得知老牛原來是天上的金牛星被打下凡間,牛郎成功將其領回家。後來在老牛的指點下,牛郎找到了下凡仙女們洗澡遊玩的地方,拿起了其中一個的衣服,那個仙女名字叫織女,兩人相識,墜入愛河,後生育有龍鳳胎。但被王母娘娘發現,織女被帶回天界。老牛告訴牛郎,它死之後把皮做成鞋出岸上就可以騰雲駕霧。後來牛郎終於上了天界,眼看就要和織女團聚,被王母娘娘頭上銀簪所變的銀河攔住去路……天上的喜鵲被他們的愛情感動了,化作“鵲橋”,牛郎織女終於團聚。王母娘娘有些動容,後命每年農曆七月初七,兩人才可在鵲橋相會。之後,每年七夕牛郎就把兩個小孩放在扁擔中,上天與織女團聚,成爲佳話。”
馨兒立刻感嘆起來:“王母好狠毒啊!爲什麼不讓他們在一起啊。”
花傾舞摸了摸馨兒的頭:“你只看到了他們分開,卻不知道他們兩個爲何能這麼相愛,雖然他們一年只能見一次面,但是卻能時時刻刻把對方記在心上,加入他們時時刻刻在一起,怕是沒有這麼多的感覺了,就像我和血舞,我註定會回去,如果和他在一起,只是一個悲劇。”
馨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至少她知道了一件事情就是,真愛,不是要在一起,而是時時刻刻把對方掛在心上,愛對方,不是要把對方奪到自己身邊,而是要去默默的祝福他。
勉強在一起就會成爲悲劇,她知道花傾舞的事情,也知道楚鳳歌和溫柔之間的事情,也許他們三個就是所謂的兩敗俱傷,一個傷了自己,一個傷害了別人。
血舞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禮物兩個人的對話,笑了起來,那個故事也給自己抑鬱在心中的結給打開了,一直以來糾結在兩個人的曖昧中,都忘記自己曾經是什麼樣的人。
相見不如懷念
相愛不如相知
相知不如相守
相守不如相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