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血舞手上的劍被飛來的東西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回頭一看,竟然是白暮臨,所有人都地下了頭,白暮臨的臉色很難看,嘴脣發白,但是依舊嚴肅。
慢慢的走上前:“你們在做什麼?”
其實她已經在屋子裡面聽的清清楚楚了,帶頭的男子,沒有剛纔的霸氣,反而變得唯唯諾諾:“姑姑,血舞說莫雙兒師姐是她殺得,所以我們才。”
還沒有把心裡的想法發泄出來,就遭到白暮臨的一個巴掌,扇的這個男子莫名其妙,但是臉上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白暮臨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廢物!只知道感情用事,莫雙兒師姐,叫的親熱,知不知道她是朝廷的人,這次要不是發現的及時,怕是你們這些人早就被她傻了,還不知道爲什麼!”
衆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的互相看著,帶頭的男子更是抽泣著,雙眼紅紅的,想起剛纔血舞說的莫雙兒先動手要殺花傾舞。
“姑姑,我錯了。”
白暮臨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不過是一紅塵癡人,又能責怪什麼:“去面壁思過。”
“是。”
衆人離開之後,白暮臨拍了拍血舞的肩膀:“你就這麼走了,那傾舞怎麼辦?”
血舞激動的看著白暮臨:“她沒事麼?”
白暮臨笑了笑:“不僅沒事還特別的好,但是需要休息而已,你去看看吧。”
“那莫雙兒的事情?”
白暮臨點點頭:“放心吧,雖然是騙他們的,但是這個藉口比什麼都有用的。”
白暮臨看著血舞開心的樣子,心裡也欣慰了,但是花傾舞的確讓她們三個震驚,原本昨晚已經不行了,全身已經開始僵硬了,但是後來經過三個人的運功,又恢復了,不僅如此,桑個人的功力好像都減去了一小半,應該是被花傾舞吸收了去。
血舞走進房間就看見躺在牀上的花傾舞,立刻走上前,但是卻被言婉攔住:“記得安靜點,我們三個需要好好休息,傾舞就交給你了。”
血舞點點頭,心思卻全都在花傾舞身上。言婉也知道血舞心急,就和芊水走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血舞坐在牀邊看著花傾舞有些血色的臉頰,伸手撫摸著。
“太好了,傾舞。”
還好沒有出事情。花傾舞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微微皺了眉,但是很快又睡了過去。
“睡覺都是這麼警戒?”
血舞發現花傾舞睡覺都很小心,有一點小動靜她都可以感覺出來,隨時處在危險地帶一般,鑰匙有什麼大動靜,她醒來就再也不會睡著,除非自己在身邊,她纔會睡的很香,很踏實。
言婉走出房間卻看見芊水眉頭緊皺,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這個表情,好像有什麼事情很難說出口一般。
“怎麼了?”
芊水看了看屋子,拉著言婉走到距離屋子很遠的地方,還四處看看,這才和言婉說:“傾舞身子太弱了,現在就算好了,以後也會有病根,以後要是不好好調養啊,怕是一件心事,更重要
的是,她服用紅花過多……”
言婉看著芊水,雙手握緊:“不可再有麼?”
芊水嘆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她可以有,但是就怕保不住啊,他在冰棺裡面呆的時間雖然不久,但是畢竟對身體也是沒好處的。”
言婉也閉上眼睛,因爲一個罪孽,毀了自己的一生啊,這個代價卻是夠大的。
“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就是臨兒也不行,她太在乎傾舞了,這件事情她不可能保密的,鑰匙讓傾舞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況,哎~~。”
芊水點點頭,這樣畢竟也是爲了花傾舞好。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結伴而去。
寂靜的黑夜,沒有任何的聲音,花傾舞慢慢的推開房門,小心翼翼的走著,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警戒的,但是這也不是件壞事,以前就是太不警戒了,所以纔會被人冤枉的吧,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天真。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有什麼不對勁,這裡的擺設,都不是古代的,而是現代的,這個房間不是!!!她的房間麼!她回來了麼?真的回來了?難道是因爲花傾舞死了?所以她就回來了麼?
眼前的一切是這麼的熟悉,簡單的房間,還有那個一直陪伴自己的布娃娃,桌子上的那張全家福,父母離開已久,自己也已經習慣了寂寞和孤獨,陪伴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眼前的一切又喚起了曾經的種種,她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但是卻也比任何人都堅強,走到自己熟悉的牀,拿起牀上的布娃娃,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拿不起來,只能穿透他們的身子。
“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只是一抹遊魂麼?難道自己已經孤單成這樣了?想到這裡,花傾舞的淚水也隨之流下。
“傾舞,傾舞,傾舞你怎麼了?”
是誰在叫我?花傾舞揚起頭,發現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還有這個不斷的呼叫。
是誰,到底是誰?花傾舞頭痛不已,立刻蹲下身子,這個聲音好熟悉,是血舞麼?沒錯是他,花傾舞欣慰的笑了,她不孤獨了,至少還有人會在意自己,關心自己。
“傾舞,傾舞,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血舞不斷的叫喚這花傾舞的名字,眼前的人兒,額頭汗珠不斷,眉頭緊皺,一臉的痛苦,全身也發熱,終於花傾舞慢慢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血舞正看著自己,一切都沒有變化,剛纔拿一些不過都是做夢。
花傾舞立刻起身抱著血舞,血舞被花傾舞的反映嚇了一跳,但是發現花傾舞沒事也緊緊的抱著她,剛纔花傾舞的樣子已經嚇壞他了。
“沒事了,沒事了。”
花傾舞點點頭,沒有說話,她不想孤老終生,也不想一個人承擔一切,她畢竟是個女人,不想做女強人,也不適合做女強人。
女人,總是要有個男人陪在身邊,給她依靠,給她溫暖的。
“傾舞師姐,啊,血師兄也
在啊。”
進來的是馨兒,血舞點點頭依舊抱著花傾舞,馨兒笑了笑,把手裡的飯盒放在桌上:“姑姑說你們都沒吃呢,叫我帶些來,快吃吧。”
血舞看了一眼懷裡的花傾舞,她依舊不願鬆手,自己也無奈的笑了笑,拿她還真是一邊辦法也沒有,這丫頭永遠都依著自己的性子。
“麻煩你了,馨兒師妹,可以把飯菜端來麼?”
馨兒愣了一下點點頭,血舞的殘忍是出了名的,而且對人也是愛理不理的,溫柔這個詞完全不適合他,但是現在卻如此讓人舒心,只有在花傾舞面前吧,馨兒苦笑了一下,把飯菜端到他的手上。
花傾舞擦拭去臉上的淚水,雙手有點顫抖,想接過血舞手裡的飯碗,但是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乾脆攤開雙手對血舞說:“我沒勁啦,餵我。”
血舞看著她又生氣又想發笑,現在花傾舞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馨兒站在一邊吃驚的看著她,有誰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和血舞說話?但是卻不知道花傾舞已經肆無忌憚很多次了,而且血舞一點也不介意。
“好吧,怕你了,餵你,張嘴。”
血舞無奈的搖搖頭,算是敗給她了,花傾舞帶著勝利的笑容,張嘴巴。
‘
馨兒卻是嚥了一口口水,她沒有看錯吧,血舞還真的喂?她算是開了眼界,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血舞的臉面要往哪裡放啊?
“喂,想燙死人哦。”
花傾舞不滿的叫喊著,捂住嘴巴,血舞板著一張臉,就在馨兒以爲血舞要發飆的時候,突然血舞伸出手寵溺的掛了一下花傾舞的鼻子,然後對著碗吹吹。
馨兒站在一邊嘴角抽搐。
倒是當事人渾然不覺,馨兒看著眼前的一切鼻尖有點發酸,天煞會的女子有哪個部位血舞的絕色容顏傾倒的,當然馨兒也不例外,但是現在看見的一切,已經斷定了血舞心目中的女神。
她還記得以前有一個師姐向血舞情愫心裡的情愫,但是當初血舞的態度很決絕,而且放狠話說:“別讓我見到你,不然我會在你的臉上劃傷幾刀。”
所以以後再也沒有人願意跟他表白,準確的說其實是不敢,所有人都害怕血舞在自己的臉上劃傷幾刀,畢竟血舞這個人,是說到做到的。
“那個,我先走,傾舞師姐想吃什麼就和我說吧。”
馨兒微笑著看著花傾舞,花傾舞點點頭,心想我想吃的你未必就會做啊!
“謝謝你了,上次我身體不好也是你來照顧的,真是不好意思。”
馨兒趕緊搖搖頭,花傾舞可是姑姑們最疼愛的弟子,那次在和莫雙兒舌戰的時候也是趾高氣昂,現在這般溫柔,叫她有點難以接受。
“沒什麼的,師姐好好休息吧。”
馨兒拿起飯盒剛準備走人,就聽見花傾舞說:“血舞我吃不下啦,你去幫我送送馨兒妹妹。”
馨兒有點吃驚,花傾舞也有這麼柔和的一面?還是隻在血舞面前纔會這樣?血舞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碗,走到馨兒面前:“走吧馨兒師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