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師兄的軟劍銀光閃閃並不尋常,我說他怎麼能跑的這麼快,看來也是有寶貝傍身。
我自然不懼,玉簫運轉(zhuǎn)到了極致我渾身沸騰了起來。
這時,大師兄一劍刺向了我,那軟劍彎彎曲曲有如毒蛇一般,冥冥中竟好似有股力量鎖定了我無法閃開。
這種力量我曾經(jīng)體驗過,那就是,天道!
我不經(jīng)毛骨悚然,這柄看起來軟綿綿的軟劍竟然有天道的力量!
那一刻彷彿時間都靜止了,天道的力量好似一團濃烈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說時遲那時快,玉簫光芒大放,似乎無窮的天道之力釋放了出來,軟劍帶來的壓力瞬間減輕,這一刻僅僅過去半秒?yún)s像是過了半分鐘,我本能的躲開了這一劍。
這一招在大師兄的眼裡似乎是必殺的一招,可現(xiàn)在竟被我躲開,大師兄眼中透出了驚訝,不過驚訝歸驚訝,軟劍劍鋒一轉(zhuǎn)又刺向了我,這次軟劍放出的道力對我的影響自然是輕微無比,道劍一劈劈開了軟劍,我意料中的高壓電效果並沒有出現(xiàn)。
“能擋住我的軟劍!說你身上有什麼寶貝,老實交代,不然死無全屍,”大師兄跳出戰(zhàn)圈惡狠狠的說道。
道劍凝實後酷似普通利劍,軟劍隔絕了雷電所以大師兄並沒有看出問題,“你猜猜!”
這下?lián)Q成了我主動,沒有了壓制我的體力感知都大幅度提升,即使沒練過也能堪堪比得上一個練家子,相反大師兄卻因爲(wèi)我身上的寶物而畏首畏尾不敢放開手腳。
不過大師兄基礎(chǔ)紮實的很,我一通亂砍之下竟也是僅憑著一柄軟劍令我寸步難進,叮叮噹噹的殺在了一起。
這時朱胖子終於趕來,一刀砍了過去,大師兄捎一分神便被我鑽了空子,一劍劈在了他的胳膊上,這下他可是沒有軟劍絕緣,啊的一聲便昏厥過去。
軟劍在大師兄昏過去的時候就掉在了地上,我撿起來想渡進道力查看卻受到了軟劍中天道力量的抵制。
這軟劍材質(zhì)十分特殊,並不是普通的鋼鐵,而是一種特殊的合金,給人一種奇異的質(zhì)感。
地上的大師兄還在抽搐,胳膊上的傷口呈焦黑狀看起來和燒焦了一樣,雖然不好看但是成功止住了血,後遺癥就是抽成傻逼了。
朱胖子拖著大師兄往回走,我問道:“那幾個怎麼樣了?”
“死了,”朱胖子很是平靜。
僅僅是道劍連正常人都電不死,這幾個怎麼也是修行的人,那只有一個情況了,朱胖子殺掉了這些人。
“你動的手?”
朱胖子笑了,笑中帶著絲絲的殘忍:“知道了寶貝的人不能活著。”
確實,朱胖子說的沒錯,這種情況下留著這些人對我並沒有好處,處理不好甚至?xí)齺硖齑蟮牡溁迹@大師兄的下場也必定和他的師弟們一樣。
“你說我坐的對嗎?”我無法和朱胖子說這個問題,只好和自己的道身交流了起來。
這一切我都用神念傳給了道身,道身搖搖頭說:“你還是太仁慈,人生就是弱肉強食,你不殺他他便殺你,沒什麼對錯。”
“可是他們也許殺不了我,我也能教訓(xùn)一下就放走。”
“婦人之仁,你不殺他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喪命在他們手中,你放過你的命也就沒了,”道身說的是那麼的斬釘截鐵。
不過道身說的並不過分,這羣人的目標(biāo)本身就很明確,殺人奪寶在他們眼中彷彿只是一件無比普通的事情,理所當(dāng)然,這就是他們的生存理念。
這也是無論古今都有的生存理念,強者爲(wèi)尊,強者分配了所有的資源,弱者只能被動的去承受,直至自己變強。
“你惡性太淺,即使是陰面的我也沒那麼狠的心,仔細想來天道照顧你也有他的原因,或許你就是那個救世的上帝。”
道身一番話說的我陷入了沉思,噁心太淺過分善良,至今並沒有主動地去爭奪什麼,害人性命更是本質(zhì)上的抵制,也許我確實是應(yīng)該改變,人不能僅憑著運氣去活著。
改變,要發(fā)現(xiàn)更強的自己!
除了大師兄被我們拖進了草窪中,其他的人都被朱胖子找了個坑填了進去,二狗就趴在旁邊的草坡上已經(jīng)睡著,也許在他眼中剛纔發(fā)生的一切就是一場過家家,和危險毫無關(guān)聯(lián),其實仔細品味這纔是最隨意的人生,無憂無慮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現(xiàn)在的二狗時而瘋癲時而正常,二狗,還真的是那個傻二狗嗎?恐怕也只有二狗自己知道了。
我拿出水壺潑向了大師兄,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和他了解一下,“醒醒,再不醒醒把你閹了。”
大師兄這個時候正抽的帶勁,嘴邊一圈白沫典型的就是電影裡的場景,我潑水根本沒有反應(yīng),掐人中也屁用沒有,朱胖子抱著胳膊看不下去了走過來用刀尖一挑肉立馬就睜開眼了。
大師兄睜眼之後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自己的軟劍,伸手一摸沒摸到當(dāng)時臉色就變了,他看著朱胖子和我說:“你想怎麼辦。”
“輪不到你問我,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交代,”我拿著道劍像當(dāng)初威脅肖稚一樣威脅著他。
人懼怕危險是一種本能,大師兄看著我手裡的道劍說話都有些顫抖,但並不屈服:“我的師弟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我也沒騙他,這種情況下騙反而最不適合,“剛纔打起來的時候被我的兄弟殺了。”
大師兄聽到這個整個人都變得十分低沉,喃喃道:“是我貪心,是我對不起他們,我該死,你殺了我吧。”
師兄弟的關(guān)係是整個中國社會中相當(dāng)重要的一環(huán),原本心狠手辣的大師兄再這一刻也變得無比脆弱。
“你們什麼時候上的山,”我沒有接他的話也沒有殺掉他。
“三天前,傳聞異寶出世,我上山開始狩獵。”
狩獵,就是獵殺衆(zhòng)多前來尋寶的修士,我繼續(xù)問道:“異寶出世了嘛?”
“沒有,只是有前輩傳來消息,茅山的中心靈氣溢出,應(yīng)該是異寶出世前兆。”
大師兄被打擊的頗深,居然是有問必答。
我自然希望他繼續(xù)保持,“你什麼來歷,到現(xiàn)在爲(wèi)止殺了多少人。”
“三色石,17個!“
“你的軟劍怎麼用。”
“滴入鮮血,然後道力洗練留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