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鞭子便給這柳源彥細細講來,這一講便到了晚上。
柳源彥聽後沉思片刻說道:“這倒是奇了,長白山乃是靈氣集聚之地,出些邪物正常,可這等怪物屬實沒見過?!?
“道長知道那怪物是什麼東西?”張大鞭子問道。
“知曉一二,不過聽你所說卻又不同,”柳源彥起身,“你能找到我也算是機緣,再說這怪物傷人性命,除了他也算是爲民除害,就隨你走一趟?!?
張大鞭子和將軍紛紛起身謝道:“多謝道長,咱這什麼時候啓程?”
“待我安頓了小徒弟便動身,或許你那兄弟我還能治治,在下淺懂些醫(yī)術(shù),”說罷柳源彥便去準備,只留下張大鞭子二人在院內(nèi)等著。
說起來這小道童可是真聽柳源彥的話,一下午的時間除了給他們做了些素飯以外竟是一下門也沒出,將軍心裡有些納悶。
“你說這道長走了,那小孩咋辦?”
“山人自有妙計,”柳源彥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身上挎了個布包,“走吧,先生可有馬匹,這道可有些遠?!?
將軍自言自語道:“半仙還騎馬?”
“哈哈哈哈,那是鬼!”張大鞭子和柳源彥都被將軍的憨厚逗笑了。
別看柳源彥是個道士,可是這一出道觀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與張大鞭子二人攀談起一些江湖事,說的那叫個精彩,將軍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到了小村子之後柳源彥與老者寒暄了一陣便隨著張大鞭子上了路,臨行前柳源彥不知給馬喝了些什麼,一路上竟遙遙領(lǐng)先於張大鞭子二人,提前半天就回了據(jù)點,將軍連問幾次柳源彥都只是搖了搖頭不與他多說,張大鞭子見柳源彥確實有些能耐,心中更是大定。
老鬼先張大鞭子兩天到,三人一進城便得了消息,遠遠的迎了進去,不過張大鞭子顧不上寒暄,忙引著柳源彥進了小飛躺著的房間,房間裡原先的大夫已經(jīng)不在了,取而代之的這人是張大鞭子的手下名叫堯康安,是名醫(yī)術(shù)高明的醫(yī)生,不過現(xiàn)在正坐在牀上愁眉苦臉的翻書,都沒注意到張大鞭子他們進屋。
“小堯子,長官來了,”老鬼見堯康安入神,小聲喚道。
堯安康這才反應過來擡頭一看張大鞭子果然在,連忙下牀:“長官您什麼時候來的,看我這什麼破眼力見。”
“不用慌張,小飛怎麼樣了?”見小飛還在沉睡,張大鞭子沒敢大聲說話。
堯康安一下子變了成一幅苦瓜臉,一邊掀被子一邊說道:“不僅是毫無進展,長官請看,我實在是無能爲力??!”
隨著堯康安掀開的被子衆(zhòng)人都目瞪口呆,小飛的傷口翻了起來,傷口上滿是發(fā)青的膿水,張大鞭子仔細一看傷口好像還有東西在蠕動!
此時張大鞭子身後的柳源彥一把拉開他,俯下身子用手指抹了一點膿水放在鼻邊嗅了嗅,“屍毒?!?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屍毒,屍毒的話他早爛了,”堯康安反駁道。
“此屍毒非彼屍毒,”柳源彥在小包中掏出一根細小的銀棒抵在小飛傷口之上,“你看這是什麼。”
柳源彥手中的銀棒抵住的地方便是張大鞭子看到的那個蠕動的東西,要安康湊上前去一看便驚叫一聲:“啊呀,這是什麼鬼東西?!?
“屍蟲,”柳源彥銀棒刺在那東西上輕輕的挑了起來,“這叫殭屍種,中了這東西一般都死定了。”
張大鞭子看這蟲子肥大的噁心,問道:“那我這兄弟怎麼還活著?”
“一是命大,二是被殭屍借種了,”柳源彥又在小布包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把這蟲子放了進去,見堯康安又要發(fā)問開口說道:“我知道這個你不懂,不過這個時候我還是不和你爭論了?!?
收起瓶子柳源彥對張大鞭子說:“煩請你這些手下去外面等候,你留下就好?!?
等衆(zhòng)人都散去後柳源彥關(guān)上門窗,在那像是百寶袋的布包裡摸出幾張黃紙,一張拍在小飛額頭上,一張拍在胸口,剩下兩張則捏在手中,接著柳源彥示意張大鞭子:“一會把他頭頂?shù)姆埌淳o,若是掉下來,你這兄弟命可就沒了!”
張大鞭子聽這話大有希望,便爬上牀把小飛的腦袋夾在懷中,一隻手緊緊的按著那符紙,生怕掉在地上斷絕了希望。
柳源彥手握符紙口中唸唸有詞:“左青童玄靈,右青童玉英,冠帶我身,輔佑我形,百邪奔散,鬼賊摧精,敢有犯我,天地滅形。急急如律令。
”
說罷手中的符紙忽地燒著了,小飛身上的符紙沒有燒著但是卻明顯的感覺熱了起來,此時傷口竟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般動個不停,柳源彥握著銀棒指定了山口又念道:“二象回傾,玄一之精,七靈護命,上詣三清。雙皇驅(qū)除,赫奕羅兵;三十萬人,侍衛(wèi)神營;巨獸百萬,威攝千精;揮劍逐邪,馘落魔靈,神伯所咒,千妖滅形?!?
話音剛落小飛便猛地抽搐了起來,伸手就要抓胸口的那張符紙,柳源彥銀棒一指那符紙唰的燒了起來,眨眼間便變爲灰燼,小飛的胳膊一下僵在了半空中,只是身體還是在劇烈的抽搐,力氣之大遠遠超出了平時的力量,張大鞭子只得緊緊的按住了腦袋上的符紙。
“按緊了,”柳源彥額頭冒出細汗,捏起小飛胸膛上的符紙灰灑在了那蠕動的傷口上,似乎是感覺到疼痛一般,小飛的竟然發(fā)出了陣陣低吼,身體也更加劇烈的扭動。
柳源彥不顧小飛的抽搐,銀棒對著傷口紮了進去,挑著一隻蟲子扔在了地上,不過這不算完,之後竟接連挑出十多隻噁心的蟲子,直至傷口不再蠕動這才收起了銀棒,小飛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柳源彥仔細檢查了一遍說道:“行了,你這兄弟命保住了。”
張大鞭子這纔敢鬆開手,看著一地噁心的蟲子問道:“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如此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