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捱打,這肯定不僅僅是因爲我帥,周圍的所有人都戴著口罩,我並沒有看見一張完整的臉。
我被押著走進了工廠,一路上村子裡鴉雀無聲,彷彿一切都在沉睡,老虎四個則被這羣人兩人一個擡了進去。
“你真是那個郝貳?”推著我的那個人一路上仔細看了我幾遍之後疑惑道。
我努力甩甩頭髮:“不像嗎?”
這時我們已經走進了工廠大門,那人一把拉住我說:“如果你是真的我倒要佩服你一下了,一會進去老實點?!?
說完吩咐後面的人說:“看住他我去說一聲?!?
其他幾個面罩男答應了一聲他就走進了辦公樓,不過並沒有人過來看著我,嗯,肯定是我的帥氣打動了他們。
工廠裡這個時候本來應該是機器的響聲,但是現在也停了下來,三三兩兩的面罩男站在院子裡圍著一羣蹲著的人,是我的員工們,其中包括老三和狼族的人。
狼族的人眼尖先看到了我,不過看樣子對我被俘頗覺驚訝,立馬就想站起來,旁邊的面罩男一腳就踹了過去:“老實點?!?
老三也看見了我,不過他就老練多了,拉住狼族的人衝我點了點頭,嘴巴張了幾下,雖然是黑夜但院子裡燈光很強,我看清了他的嘴形:“沒事?!?
雖說一個個是鼻青臉腫,但是這樣看來這羣人是隱藏實力了,這也側面坐實了這羣人確實是平常人,不論是妖怪還是修士,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在普通人面前露出真正實力。
我點點頭,這時押我的面罩男已經從辦公樓出來,這人應該是屬於領頭的但是隻是小頭目,我身後的這些面罩男應該就是他的手下。
這人站定說:“郝董事長,我小主有請一見,還請賞光。”
“真酸性,都他媽給我捆上了還說什麼請,先把我鬆開,這不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再說這他麼是我家!”我扭頭看見老虎他們和死狗一樣被丟在地下氣立馬就上來了。
這人也不惱,走到我身邊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割開我身上的繩子口氣裡威脅的味道不言而喻:“董事長不配合,小的也沒辦法,得罪了?!?
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董事長上樓?!?
我整了整衣服上進了辦公樓,這棟樓只有一個地方會有他所謂的小主,那就是我的辦公室,佔據我的辦公室一是能羞辱我,二是條件好啊,曲半金這傢伙把個辦公室給我搞的和主題賓館似的。
果不其然,我一進樓就有個小美女在那站著看牆上的字畫,似乎是在等我,見我進來傲慢的仰起頭顱:“在你的辦公室,自己去吧?!?
說完也不管我懂不懂,自顧自的又看了起來。
臉罩男跟在我後面,見我停下看那小美女推了我一把說:“走?!?
辦公樓建在原先的廠房上,不過作爲主要領導的曲半金並不在在這裡辦公,平常只有曲讓一個人坐鎮工廠管理,曲半金則負責一些其他的生意,但是相應的辦公室都有,包括我的,其餘兩個公司也是一樣。
我的辦公室佔據了半個樓層,一上來就能看到辦公室,這借鑑了御池宮的佈置,辦公室門虛掩著,我一推就開了。
“你應該敲門,”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辦公室的套間傳了出來。
我站在門口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辦公室,你才應該出去敲門?!?
啪啪啪,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人走出了套間,這人給我第一眼就透出了一股子危險的氣息,我能感覺得出來他確實不是妖怪,但是那雙陰冷的眸子卻是怎麼笑也掩飾不住的。
他看似友好的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周航?!?
雖說不情願但我還是握住了這白皙的好似女人一般的手:“我是郝貳,請坐。”
“聽說郝老闆曾經買下塊廢玉,我周家有意收下,五千萬,”周航坐在沙發上輕飄飄的說道,彷彿五千萬在他眼裡就是一堆廢紙一般。
我看著這小子裝逼暗自打量著他的戰鬥力,這傢伙陰險是陰險,可這身子骨也不弱,起碼我剛纔我握手沒能捏動他。
“我不缺錢,倒是你爲什麼非要這塊玉我挺想知道,因爲一塊廢玉三番五次的來惹我,這手段可一點都不乾淨。”
周航笑意更濃:“自然是對我周家有用,就不勞郝老闆您費心了,至於上次的事情只能說抱歉,出手的是幾個夯貨。”
“那這意思就是,如果周公子出手我就坐不到這裡了?”我也笑了起來,不過我笑的是周航的自信。
周航聽出了我話裡的意思,收起了笑容:“郝老闆非要這麼說我也無可厚非,但是我相信郝老闆是個聰明人,我今天是代表我周家前來商談此事,雖說過激了些但我保證不會動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我看似在仔細聽,但其實我正觀察著門外的情況,擒賊先擒王,這個時候如果拿下這個周航恐怕今晚的情形立刻就能翻轉過來,不論做什麼都能順利成章。
面罩男就站在門外守著,不過想要進來還需要開門,等到他發現已經足夠我制服周航,因爲這裡都是妖怪,爲了防止泄密這棟樓特意加裝了隔音材料,除非樓上爆炸否則樓下什麼都聽不到。
周航見我不說話還以爲我正在思考他的條件,面上又露出了一絲喜色開口說到:“怎麼樣郝老闆,我周航身爲周家子弟絕對說到做到,如果郝老闆對上次的事情十分不滿那我可以再給你加一千萬做補償?!?
我主意打定,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點著說:“條件確實不錯,不過,有件事情你給忘了?!?
見我鬆口周航放心不少,探過身子問道:“還有什麼郝老闆你儘管說,只要不過分我保證答應?!?
“還有就是,你他媽不應該和我裝逼,”我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菸灰缸砸了過去,這菸灰缸乃是鋼化玻璃製成,足足有兩斤多重,早就被我當成了武器。
周航大意之下被我砸了個正著,只聽到一聲慘叫就捂著腦袋被我拍回了沙發上,這一菸灰缸砸的相當實在,不大一會周航腦袋就成了血葫蘆。
這一下並沒有把周航拍暈過去,我提起菸灰缸就要補刀,這小子驚嚇過後立馬就大喊了起來:“來人救我。”
只聽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一腳踹倒在地,我早就料到周航會招呼人,手上的菸灰缸向著門口就飛了過去。
怕臉罩男閃開我還喊了一聲:“接著?!?
臉罩男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擋住了菸灰缸,可是我說過了,這菸灰缸是鋼化玻璃,有兩斤多重,加上我丟過去的力道,簡直就是一顆小炮彈。
只聽喀拉一聲,臉罩男就站在那再也不動了,豆大的汗珠一下就掛在了腦門上。
我走過去收起菸灰缸說:“就說你接著,非要擋,這下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