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哎呦,痛,痛……啊啊啊……”延法趴在一間客棧的柴房的草堆上。
這說來話長。
兩人光顧著逃了,路上撒了一地的銀子。
延法看著眼淚水都飛了出來,可是,誰叫身後有追兵,身前還有個不要錢就要命的餘七呢,腳下抹了油似得,逃得比狗都快。
餘七想了,這不跑快些行嗎?身後那個一路跑一路扯著喉嚨叫的跟女人似的男人,還有一個裸著身子的圓柱體,你不快跑,到了人多的地方,那還跑的了嗎?
餘七看著草堆上死叫的延法,氣不打一處來。銀子都不拿好,還好有銀子能住客棧。
延法翻了個白眼,這是客棧不假,就那點銀子,也就住柴房。
看了看柴房,延法又叫了起來,“痛……”
想著,道姑都被他偷過香,捏過臉,這只不過是一時摔到了屁股就動彈不得,見著前邊那條柳巷走不上半步就能捏著美人的小臉蛋了,可是現在卻在這趴著草堆苦叫,著實焦急。如今,還沒弄來銀子,他的英明大計就此泡湯了。
餘七裝扮完畢,換好了男裝,搖著掉了半顆扇片的扇子就要出門,“大師,我出去尋些吃得來,切莫亂走,再給你找些跌打藥。”
延法趴在草垛之上擡頭望天,脖頸酸了,就低下來數著地上的螞蟻。螞蟻看花了,再擡首,咦?天都黑了。
這餘七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尋吃的,就是隨地栽點小樹苗,此刻也該結果了。身子一挪,這屁股連帶著腰一陣痛,延法倒抽一口冷氣,過了中年的人還有要遭這份罪,“哎……”一聲嘆氣,這肚子應景的也跟著唱起了大戲,“咕嚕嚕,咕嚕嚕……”
“哎呦!”又是一聲痛呼,屁股開了花般的疼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餘七又不知所蹤,正在感傷之際,頭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低頭一看,眼前滾著一個清脆的瓷碗,裡面的茶葉還在泛著幽香。
會是何人?這是客棧查房,該不是燒火的來此,延法好似遇到了救兵般,可算有個端茶送水的了,雖說是銀子給的少了,可這待遇不能少。
“哎……小二哥,給我倒杯茶,對了,再給我來碗麪即可。”想著嘴饞了想吃那魯出來香雞,心想,又沒餘七的盤纏了,索性來碗麪也不爲過的。
“咯咯……”
女子?會是店家的燒火丫鬟不成?
延法覺得會有豔遇發生,吐了吐口水在手心,捋順掉落下來的幾縷碎髮,風度瞬間上升了幾個檔次,別過頭去,笑呵呵的道,“哈,丫鬟也好,給本公子來碗熱面,要多放些醋。”就愛這口。
“熱面?”女子攀著屋脊一個起跳,跨過了房樑,掛在延法頭頂上的房樑之上,“熱面沒有,我這隻有一隻吃剩下的雞腿,還有一壺尚好的香茶,你可要?”
怎麼?聲音是在屋頂傳來。
延法的腦袋瓜子活像個被剝了皮的橘子,分開來幾瓣在那裡尋找屋頂上的美女,頓時兩眼放光,“呵呵,哎呀,古人有句話,美女如花,似那驕陽,似那晨霞,美,美……”再一望女子手中抓著的雞腿,這口水也不知是見著美女流的還是見著雞腿流的,直竄地面,勢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勢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