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了吧?”看著蜷縮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個頭的黎儀,姓賦晨小聲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進(jìn)到黎儀的閨房,房中飄散著的淡淡幽香,加之又是在半夜之中,以及那被子之下半裸的身子,頗是予人曖昧之感。雖然是偷偷的把她送回到閨房之中,門口他卻是不敢關(guān)上的,黎譜那傢伙雖然是住在三樓,但也難保不被他發(fā)現(xiàn)。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倒是無所謂,黎儀這丫頭脾氣比黎譜還古怪,得罪了她,受苦的是自己,是以他只好儘可能地壓低了聲音。
“有事,大大的有事,你……”黎儀大聲道。
“喂,你小聲點(diǎn)兒——”
姓賦晨沒有多想地,一伸手,便是捂住了她的小嘴道:“別把離譜先生給吵醒了,否則又得被嘮叨一番了。”
“哎唷——”
他話語甫落,黎儀小嘴一張,貝齒便是甚是用力地咬了下去。
“阿儀,要斷了,快鬆開——”姓賦晨眉頭一皺,苦著臉求饒道。
“斷了活該,誰叫你欺負(fù)我。”黎儀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道。
“我哪裡欺負(fù)你了?我還沒有問你呢,半夜三更的,幹嘛跑去碧螺湖游泳?你不知道碧螺湖中有女鬼麼?還好我發(fā)現(xiàn)得早,否則你的魂魄和腦髓都要被那屍鱔精給吸乾了。”姓賦晨寒著臉輕喝道。
“你……你嚇唬我……”黎儀本想辯駁於他,可是一看到他那兇巴巴的樣子,委屈的淚水便象是不要錢似的嘩啦啦淌落,不過旋即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什麼屍鱔精?湖中那怪物叫屍鱔精麼?”
“你先告訴我,爲(wèi)什麼大半夜的跑去碧螺湖游泳了?”姓賦晨卻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人家就喜歡游泳麼,這游泳館中又不好玩,水大就這一個碧螺湖好玩,我都偷偷去遊過好幾回了,也不見有什麼事,誰知道湖中會有怪物,否則打死我我也不敢去呀!”黎儀被他訓(xùn)斥,嘟著小嘴委屈地道。
“你呀,真是不知死活。你可知道碧螺湖經(jīng)常會溺死人?”姓賦晨肅然問道。
“不是那什麼屍鱔精幹的麼?”黎儀好奇地道。
“有的是,有的並不是。”姓賦晨道:“那屍鱔精並不是經(jīng)常出沒的,只有在月圓之夜它纔會出來覓食,湖底的幾個泉眼纔是危險的所在,湖底一共有五個泉眼,有著一定的運(yùn)動規(guī)律,五個泉眼之中,每時每刻,至少會有兩個泉眼是的水是倒流的,而且水流很急,一般的人根本就抵受不住那劇烈的倒漩。據(jù)我分析,很多溺死的人,都是被倒漩的泉眼吸進(jìn)去,然後從別的泉眼吐出來,這個過程雖然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卻足以讓一個人窒息而亡。”
“你的意思是說,湖底一共有五個泉眼,而這五個泉眼是連通的?”黎儀奇道。
“不錯,這碧螺湖下面的巖層十分奇特,五泉相通,泉水卻是以一種極爲(wèi)?yīng)毺氐姆绞浇惶婢碛浚瑫r吸時涌,令人防不勝防,如果不知道泉眼的運(yùn)動規(guī)律,冒然下湖,很容易被捲進(jìn)泉眼之中。”姓賦晨嚴(yán)肅地道。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還有,還說你沒有跟蹤我,不跟蹤我的話,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去碧螺湖?”黎儀甚是懷疑瞪著他道:“還有啊,那屍鱔精究竟是什麼怪物,是妖精嗎?這世上真的有妖精嗎?”
想起屍鱔精那恐怖的樣子,說她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怎麼知道的我?guī)致镆嬖V你?跟蹤你,你倒是想了,我沒事跟蹤你幹什麼,你又不是……我還沒問你呢,碰到那屍鱔精,你爲(wèi)什麼不用你的天紗鎖仙扣?”姓賦晨本想打擊一下她的,不過腦海時浮現(xiàn)出先前的一幕幕,感覺到自己以前似乎忽略了她身上很多美麗東西,包括那一副大眼鏡之下嬌俏的容顏。
“人家一急,就忘記了嘛……”黎儀盈盈欲泣,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與她平時的大大咧咧,頗是不同,姓賦晨不禁看的一呆。
黎儀雖然稱不上絕色,卻絕對是很有韻味、極是耐看的女孩,那略帶著叛逆的樣子,讓他不禁想到了表妹姜茜蕊,心道:“有好些時候沒有給小茜這丫頭打電話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想到姜茜蕊,他的心不禁有些愧疚,自從西行往司馬山莊之後,他便甚少給她打個電話,想到自己當(dāng)初承諾,想到她當(dāng)初對自己的依戀,他的心微微有些疼。
“看來,得抽個時間回去看看小茜這丫頭,這丫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讀到高二了吧?成績有沒有進(jìn)步?還有沒有做大姐頭?”想起姜茜蕊,他竟然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思念情緒,童年的點(diǎn)滴不禁涌上心頭。
“喂,發(fā)什麼呆啊小子,問你話呢!”黎儀突然抓過他的手指,又是狠狠咬了一口,以疼痛把姓賦晨的魂兒召了回來。
“什麼?”姓賦晨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手指上白色的牙印,苦笑道:“你這辣妹,你屬猴的啊又不是屬狗的,怎麼動不動就咬人?”
“誰讓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哼,咬你怎麼了?能得到本小姐玉齒噬咬,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份!”黎儀得意地撅嘴道。
“是是是,你咬人還有理了。”姓賦晨無語地道:“對了,你剛纔問我什麼?”
黎儀道:“問你屍鱔精的事啊,還有什麼?你剛纔想什麼人?在想哪個狐貍精?”
“什麼狐貍精,你才狐貍精!”姓賦晨甩了她一個白眼,這才把屍鱔精的情況簡單講給她聽了,又把她當(dāng)時差點(diǎn)兒被屍鱔精吸食魂魄腦髓的情形十分詳細(xì)地告訴了她,免得這丫頭不懂得什麼叫做害怕。
“吸人魂魄,食人腦髓?好可怕!”聽著姓賦晨對屍鱔精的描述,黎儀不禁激零零的打了個寒戰(zhàn),小手箍著姓賦晨的手臂,身子自然地靠了過來。
“啵!”
姓賦晨剛轉(zhuǎn)過臉去看她,黎儀突然湊嘴上來,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笨蛋,謝謝你救了我!”黎儀滿臉羞紅的瞅了他一眼,倏地躲到被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