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裡也是有些懼意的,他手中的“虎刀”乃是獸刀中的上等兵器,雖不能說是比之干將莫邪等神兵,卻也是削鐵如泥的利器,此刀隨他數(shù)百年,戰(zhàn)鬥不下千次,卻從沒有損毀一丁半點,想不到今天竟然在姓賦晨的天生如意棍上受了損傷。
此刀隨他多年,跟他有著深厚的感情,此刀缺口,可說是比他自己受了傷還要難受和感覺到憤怒,看著姓賦晨的目光,滿是憤恨:“臭小子,敢傷我虎刀,今日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來啊,誰怕誰。”姓賦晨卻是不緊不慢地道:“不就一把破刀嗎,有什麼了不起,我看也只有你把它當(dāng)作寶貝,在我眼裡,連一堆廢鐵都不如。”
“小子,這是你自己想死的,可怪不得本衛(wèi)了。”塔布固緊緊盯著姓賦晨,冷冷地道,並沒有注意到他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沒有血流出,自然也不會想到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就讓傷口癒合了去,卻也不緊不慢的把揹著的大弓卸了下來,慢慢的放到了一邊,手中的大刀也放到了一邊,慢慢的向姓賦晨走了過來。
“喲,大個子,你不會是想赤手空拳對付我吧?”姓賦晨見他捨棄了身上唯一的兩樣兵器,不禁奇怪的譏笑道。
“剛纔那些,只不過是對付一般修煉者的功夫,小子你既然惹火了我,我只好讓你嚐嚐我真正的厲害。”塔布固到了此時,竟然也不急了,看著姓賦晨,就象是看著一隻可憐的小蟲一般。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真本事。”說實話,姓賦晨對他的虎刀還是有點畏懼的,雖然隱隱能想到對付虎刀的方法,卻還不敢確定,不過對他舍虎刀來對自己之舉,心中卻隱隱又感覺到一股危機感。
“嗷——”
塔布固走到距姓賦晨五六米處,突然站定,兩手握緊拳頭,銅鈴般的大眼睛瞪著姓賦晨,陡然一聲怪叫,姓賦晨看到,他的金色腰帶和兩手護(hù)腕上的金色護(hù)腕陡然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而他身體的皮膚竟也在此時變成了淡淡的金色,泛著淡淡的光芒,就象是全身渡上了一層黃金一般,眼中精光暴閃,閃現(xiàn)的是烏金水般的光芒,一股狂霸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狂涌而來。
“這是……”姓賦晨暗駭,心道:“這傢伙不會是一個機器戰(zhàn)士吧?”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怎麼解釋一個人的身上怎麼能出現(xiàn)金屬的光芒,而且還是極爲(wèi)貴重的黃金光芒。
“嘿嘿,孤陋寡聞了吧。”塔布固冷笑道:“看來你也只不過是塵世中的一個普通修煉者。這是高級修煉者才能修煉的‘渡金身’之術(shù),一旦練成,全身五臟六腑都會刀槍不入,本身更能激發(fā)出無比強大的力量,比之塵世中的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硬氣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本衛(wèi)現(xiàn)在就是站在這裡給你打,你也不能奈何我分毫。”
“這麼說,你豈不是已經(jīng)立於不敗之地?”姓賦晨臉上露出了怪異之色。
靠,如果真的象塔布固說的那樣,老子還用打嗎,刀槍不入,連五臟六腑也是,哪裡還用打,得,投降算了。
“不錯,對付你,本衛(wèi)早已經(jīng)是立於不敗之地,不然你以爲(wèi)我那麼容易答應(yīng)你的賭約?”塔布固陰笑道。
“好啊,大個子,你竟敢陰我!”姓賦晨怒了,原來這老小子一早就已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輸,老早就在陰他了。
“陰你又怎麼樣?有本事你來咬呀!”塔布固得意地大笑起來。
“士可殺,不可陰!”姓賦晨刷地?fù)]動手中天生如意棍,狠狠地盯著塔布固道:“你既然陰我在先,那就不要怪我用武器來對付你了,免得傳出去讓人說我用鐵棍欺負(fù)一個手無寸鐵的對手。”
“哈哈,你小子還真有趣,用便用了,無需找什麼藉口。”塔布固大笑道:“本衛(wèi)現(xiàn)在全身都是刀槍不入的金剛之軀,你不用兵器,一拳打在我身上,只怕會震碎了你的拳頭。”
“真的假的?那你給我打一拳試試。”姓賦晨啪地把天生如意棍收束腰間,一臉不信的道。
“來吧,本衛(wèi)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塔布固“哐”的拍了一個自己的如鋼鐵般的胸口,一點也不在意地道。
姓賦晨緩步走了上去,左掌摸了摸右拳,哈了一口氣道:“我真要打了,你不許還手?”
“絕不還手!”塔布固不屑地道:“你有多大力就使出多大力,不要到時連幫老子撓癢癢都不如。”
姓賦晨紮好了馬步,拳頭舉了起來,突然問道:“你的‘渡金身’奇術(shù)有沒有罩門?”
“什麼罩……啊——”
塔布固一愣,話還沒有說完,姓賦晨已然一拳擊出,“哐”的一聲金屬相撞之聲傳來,塔布固高大的身軀竟“呼”地倒飛而起,直摔出七八米外,“轟隆”一聲撞在了一堵石牆上,將那一片石牆都撞塌了進(jìn)去,塵土石屑飛濺之中,他的高大身軀已然被石頭埋在了下面。
“嘿嘿,也不過如此嘛!”姓賦晨甩了甩手,這塔布固的身體的確是堅硬如鐵,他以馬氏羅漢拳的拳式打出的一拳,已然運足了真氣,在出拳的那一瞬間迸激而出,這一拳的力量少說也有一千多斤,可是雖然將塔布固打得飛了出去,卻也弄得他拳頭劇痛,那一拳,的確就象是打在了一堆鋼鐵之上。
“喂,大個子,死了沒有,沒死爬出來再吃我一拳。”姓賦晨吹了吹有點辣紅的拳頭大聲問道。
“轟——”
一個塔布固高大的身軀從石堆裡站了起來,石塊紛紛向四周滾落,他大步踏出了石堆,眼中精光暴射,大笑道:“就憑你那小拳頭,也想打死我,做夢吧。”
“那還不是被我打飛了。”姓賦晨譏笑道。
“那是你玩偷襲,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突襲我,不算。”塔布固一邊拍著身上的石粉一邊道。
“好,不算再來過!”姓賦晨話還沒有說完,第二拳已經(jīng)擊在了塔布固的腹部。
“你——”
塔布固瞪大了眼睛,話還沒有來得及說,高大的身軀再次倒飛而去。這次摔得更遠(yuǎn),越過剛纔那堆石堆,在地上滾了幾滾,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他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遠(yuǎn)遠(yuǎn)指著姓賦晨怒道:“你這卑鄙無恥的小子,又玩偷襲!”說著,大步衝了過來,在姓賦晨身前三四米處站定。
姓賦晨搓了搓拳頭,笑了:“原來跟我猜的一點不錯,你雖然使用了‘渡金身’奇術(shù),但身體的靈活性卻已失去了大半,就象一個機器人一樣,就算你再厲害,再刀槍不入,又有什麼用,你想,以你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速度,你能追得上我嗎?”
塔布固撓了撓那一頭象是塗了金水的頭髮,辜辜地道:“但是你絕對不可能打得敗我,而且只要你被我打中一拳,肯定會變成殘廢。而且並不是這渡金身的功法不行,而是因爲(wèi)我也是剛剛學(xué)會不久,你再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能把身體的靈敏度提到跟未用此功時差不多。”
這大個子,果然是腦袋不大好使的傢伙。姓賦晨心中暗笑,口中卻道:“話是這麼說,但你不可能打得到我的,只有挨我打的份,而且,我也不可能在這裡等你一年吧。”
“不用,我還有一種攻擊方法,你一定逃不了。”塔布固突然笑了起來。
姓賦晨剛想問他什麼辦法,卻看見他突然雙掌呼地推出,兩道耀眼的金芒繞過了他的兩旁,他心裡一驚,想要退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象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那裡竟然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