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血大手印駭人的破壞作用,大手印的掌力擠涌進入姓賦晨的拳頭,與他的拳勁一碰在一起,立即爆開,姓賦晨的氣血在那一瞬間劇烈震盪,大有血管爆裂之勢。
姓賦晨心中暗驚,強運一口真氣壓制劇烈震盪的氣血,身形閃電般地後退。
他方自退後,皇甫書瑜另一記血大手印掌力從他剛纔站立的地方捲過擊在空處,“啪”的一聲悶響,掌力竟然也爆了開來。
“好厲害的掌法,這到底是什麼掌法?”姓賦晨跟皇甫書瑜的血大手印一觸之下便吃了大虧,心中暗駭,不敢大意,展開身法遊走起來,以躲避皇甫書瑜藉助冷隱術的凌厲攻擊。
連渡兩次真氣之下,姓賦晨右拳的撕痛感才慢慢恢復了過來,但是面對皇甫書瑜借冷隱術用血大手印展開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姓賦晨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一個人把全身的氣血完全的息隱,這種功法他以前當真是聞所未聞,想不到皇甫書瑜會這麼一種神奇武技,再加上威力無匹的血大手印,姓賦晨此時剩下了捱打的份,每一次只能憑著皇甫書瑜真氣迸發瞬間能量的波動做出快速反應,或迎或避,如此應對,不過三數回合,姓賦晨已然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而臺下的觀衆看到皇甫書瑜如此神奇的冷隱術,無不駭然,他們在下面只看到姓賦晨在擂臺之上飛快地閃挪,皇甫書瑜每一次攻擊之時,身影都會如虛幻一般的一閃而逝,緊接必定會聽到“啪”的一聲血大手印掌力爆開的聲音,有時在空爆,有時卻是在姓賦晨的拳掌上爆開,有好幾次,都可以看到姓賦晨狼狽的躲避。
“皇甫必勝,飛豹必勝——”
“副總隊長加油,把他打趴下——”
看到皇甫書瑜佔了絕對的上風,他的支持率再度飆升,更多的人則是爲他那神奇的冷隱術所折服,歇斯底里地狂喊起來,一時間化龍殿內吶喊聲如波濤駭浪一般的掀起,一個個的臉色以通紅,難以抑制心中的興奮感覺。
“看來獵人這一場要輸了。”和尚看著擂臺上的戰況,嘆道。
酒壺道:“不過皇甫書瑜使出這種神鬼莫測的掌法,應該極耗真氣,現在獵人與他交手已經不下於一百招,至少已經消耗掉他三四成的功力,只要獵人再撐得五十招,皇甫書瑜的功力剩下最多五成,以笑狼的實力,在第二場擊敗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錯,但願獵人能再撐上幾十招。”和尚跟他的看法是一樣的。
“轟隆——”
說話間,擂臺上傳來了一聲巨響,那是姓賦晨的拳頭與皇甫書瑜的血大手印再次撞擊在一起。只不過這次應該是正面的交鋒,皇甫書瑜的血大手印掌力並未能穿透姓賦晨的拳頭,兩人的拳掌還沒有實際接觸在一起,拳勁和掌力已然在兩人之間撞在一起,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轟然聲中,爆開的真氣把周圍的空氣卷涌而起,形成一股股強大的旋風,嗖嗖嗖嗖地向四周卷席而去,擂臺上的軟凝膠地板被強大的真氣撕碎,如落花飛絮一般地飛出了擂臺下面。
而皇甫書瑜和姓賦晨兩人也被這一次爆炸強大的反彈力彈得快速後退,蹬蹬蹬中,均自退到了擂臺邊上方纔站住。
幻影般的皇甫書瑜,身影若隱若現,予人一種極不真實之感。
身上的衣服被血大手印掌力爆開的力量炸開了一個個大洞的姓賦晨,看起來狼狽不堪,兩手兩腳都在微微顫抖著,頭臉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臉色甚是蒼白,胸口急劇起伏,氣喘吁吁,可以看得出來,剛纔應付皇甫書瑜的這輪狂攻,可是累得他夠嗆。
按此時的情形,誰也不會再對他抱贏的希望,就連司馬聞道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心道:“主子雖然道術修爲長進很快,但武道的精進卻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讓他嚐嚐失敗的滋味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咻……”
好像電光一般地,皇甫書瑜的身形突然現了出來,他的臉色雖然也有些憔悴,略顯蒼白,但那看起來沉穩的氣度,卻不知道要比姓賦晨強上了多少倍,甩了甩手,再次捏起如莜菱般的手訣,盯著姓賦晨冷冷地道:“獵人,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向我鞠躬認輸,我就放過你。”
“刷——”
姓賦晨本來有些拱著的背突然挺直了來,右手一個瀟灑的抹甩,把頭臉上的汗水全都擼飛下去,黯淡的虎目突然間變得晶瑩透亮起來,蒼白的臉色突然間似是微抹胭脂一般,變得紅潤起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想不到皇甫首長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原來也會搶別人的臺詞。”姓賦晨淡然一笑道。
皇甫書瑜看到他這瞬間的變化,剛纔宛若奄奄一息的疲態竟然在頃刻之間消失怠盡,雙目炯炯有神,好像剛纔根本就沒有跟他惡鬥過一般,心中不禁大吃一驚。
和尚和酒壺所料不錯,先前他發現自己的功力跟姓賦晨相差不大,十幾掌的硬碰,隱然間姓賦晨這小子還佔了一些上風,而知這小子狡猾之極,如果不暴露一點自己的真正實力,只怕很難將他擊敗,於是他權衡之下,使出了只有對付強敵之時他纔會使用的“冷血大手印”秘技來,一戰之下,果然把姓賦晨這傢伙打得狼狽不堪,殊無一點還手之力。
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強攻十多二十招,姓賦晨就算不認輸,也一定會被他打到趴下。
只不過,這“冷血大手印”雖然神奇,卻極耗真氣,每打出一記血大手印掌力,就等於是在他身上割去了塊肉一般,這百餘招下來,他的真氣至少已經耗去三成半到四成。
他的計劃很簡單,拿下第一場,第二場的時候仍然使用“冷血大手印”,就算是對上笑狼,他相信自己也必定能夠取勝。
可是此時看到姓賦晨頃刻之間的變化,他心中驚駭程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小子,難道是在扮豬吃老虎?剛纔的狼狽樣子,難道他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