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賦晨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才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說了。
夕曦在那邊猶豫了半晌,才道:“大姐如果這麼說,那你是一定得去的。如果可能,姐也願意過去陪阿姨。這事你先看著辦吧,看趙瑤能不能夠勝任,畢竟她是南宋人,不管在身份上、生活習慣上還是思想上,要想讓她與阿姨相處好來,只怕都不容易,你千萬不要讓阿姨爲難了。到時如果你真的去那邊了,不行的話姐再幫你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姐就去陪阿姨吧,相信小姐她們都能理解。”
“謝謝姐。”姓賦晨倒是沒有她想的那麼多,心想還是女孩子心細。
“又來了,以後你再跟姐說謝謝,看我還理你不。”夕曦惱怒地道。
“不敢了,真不敢了。”姓賦晨嚇的一吐舌頭,這才掛了電話。
這天是週四,姓賦晨給洪媟打完電話不久,洪媟、舒衾衾都過來了,趙貝兒則是家裡有客人來,她父母不讓她出來。
兩女一進得家來,自不免上上下下的把姓賦晨給檢查了一遍,確認他沒有少哪塊肉後(當然,沒有作全身檢查,嘿嘿),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知道兩女要過來,姜子月特定從冰箱裡拿了菜出來,多炒了兩個菜,把一張小桌子擺得滿滿的。洪媟從冰箱裡拿了果粒橙,每人倒了一杯,一起慶祝姓賦晨平安歸來。
那一刻,是溫馨的,也是痛苦的!
之所以溫馨,是因爲那氣氛;之所以痛苦,是因爲姓賦晨的碗裡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豬肉、雞肉、魚肉等等肉類便已堆積如山,初時他還象是秋風掃落葉般的狼吞虎嚥著,可是到後面發現自己再也吞不下時,一張臉便變成了醬色。
但是看著一老兩少那三張殷切的目光,他只好一塊一塊的盡皆塞下肚去,弄得吃飽時他坐在那裡都站不起來,直到一個女人兩個女孩知道是怎麼回事時鬨然大笑中,洪媟和舒衾衾才一人一邊扶了他起來進了房間。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兩女關起門來逼供了。
但是他跟星紀的事情,他又不大想跟她們說得太多,尤其是那些曖昧癡纏之事,他怕說了自己會不會遭罪,只是簡單的說了靈氣養體的事,然後他便把話題轉到趙瑤身上。
“想不到瑤兒姐姐看起來跟一個真正的人並沒有什麼差別呢,她傷養好後,這段時間我跟衾衾帶她去逛了幾次街,買了不少衣服,還給她配了電腦,房間裡也有電話電視,衾衾姐有空就去教她認現代文字,我就教她上網認識現在的世界。
“瑤兒姐姐好聰明,學東西也快,如果說要給她適應這個社會的情況下定一個級別的話,她現在應該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小學三四年級學生的水平吧,當然,指的是她對社會的認知。”洪媟興奮地道。
“那就好,我還怕她不能跟你們相處呢。我晚上過去看看她,不過你們先別告訴她。”姓賦晨笑道。
“嗯,瑤兒姐姐可想你了,每次一見面,總得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呀的三五回。她爲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可不能欺負她啊。”洪媟撅了撅小嘴道。
看來兩女跟趙瑤的感情已經非常好了,這也讓姓賦晨更加放心了。
“我哪敢呢,當時我就在現場,瑤兒對我的愛護,我是最能體驗得到的。”姓賦晨見洪媟小嘴撅得可愛,伸手將她攬了過來,輕輕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
看到舒衾衾俏臉紅紅的不敢看,騰出右手攬她過來,也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兩女都很自然地一人一邊躺在他的旁邊,一人佔了他半邊胸口,乖的象兩隻小貓兒。
“阿媟、親親,跟你們商量件事兒。”姓賦晨輕撫著兩女滑膩的臉蛋兒,輕道。
“什麼事?”洪媟往上爬了一點點兒,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舒衾衾則是輕輕從他身上撐了起來,半個身子壓在他的身上,仰臉瞅著他。
“星紀跟我說了我的情況,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我可能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姓賦晨對兩女也不隱瞞,把自己打算去戰龍磨礪的事跟她們說了,末了道:“如果我真的去了,老媽這裡就孤零零的一個人,雖然你們兩個有空能常來陪陪她,全畢竟不是長期都能陪著她,而且下個學期就是高三了,我希望你們都能考取好的大學,所以高三後估計你們也很少有時間經常過來陪她。
“我的意思是,你們看能不能說動我老媽,讓瑤兒過來跟她一起生活,也好相互有個照顧,有個人聊天的話,我老媽和瑤兒都不會太悶。”
洪媟和舒衾衾一聽,心裡雖然都很是不捨,姓賦晨這一去,不要說姜子月,她們也不能與他見面,初戀男女的相思掛念之苦,只在這半個月的分離裡,她們已然嘗透了,一去一年半載,任是誰都是不想的。
但是她們更擔心姓賦晨的渡劫問題,知道這是唯一的途徑之後,舒衾衾想了想道:“要讓瑤兒姐姐跟阿姨一起生活也不是不行,不過現在還不行,瑤兒姐姐對現代社會的認知還太少,要想與阿姨搭線兒,至少要達到初中以上的認知水平——我說的是認知,而不是文化水平。同時,還有瑤兒姐姐的身份問題,這也是需要解決的。”
“認知問題,這點就夠你們兩個了,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把瑤兒大致的認識這個世界,能做一些現代人做的事,說的話要變成現代人的語言。至於她的身份證問題,我想辦法解決吧,應該問題不是很大。”姓賦晨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瑤兒姐姐很乖巧的,我想如果她跟阿姨住在一起,一定會相處得很好。”舒衾衾道。
洗完澡之後,姓賦晨跟姜子月說了要去學校看看,姜子月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姓賦晨也不急,沿著馬路慢慢向學生髮展集團的那棟房子走去。當然,此時他的腦子裡要想的問題要比以前多了很多。
首先就是自己的學業問題,如果真的去戰龍,只怕自己只得輟學了。自己一輟學,就意味著很有可能以後都不能上大學,難道自己真的要做一輩子的特種兵?這是他不願意的事情。象他這種性格的人,做個兩三年還受得了,若是要做到退役纔回來,他不瘋了纔怪。
而且其實從他的內心來說,他更想去體驗一回大學的生活,不管是從他自己本身而言,還是爲了給他死去的父親爭一口氣來講,他都很想很想進大學風騷一回。
但是聽星紀所說的,去戰龍那卻是他唯一的出路,不去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在生命與自由及理想之間,他沒得選擇。當然,其中定然也會有變數,譬如他會以司馬家的什麼人的身份進去,這點星紀不告訴他,他也沒辦法曉知。如果是司馬家很重要的人,到時自己要退出戰龍,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