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嚼著東西,說的話雖然含糊不清,趙瑤還是聽得出來,聞言羞澀地道:“瑤兒哪敢跟老夫人比,老夫人的廚藝一定十分厲害,瑤兒但求以後能學(xué)得老夫人的兩三成手藝,煮出來的東西能讓公子吃得下去,也就心滿意足了。”
姓賦晨瞅了她一眼道:“瑤兒,你看你又來了,你得叫我老媽阿姨或者伯母,這稱呼,可是得現(xiàn)在改過來的,對我的稱呼你都改了,我老媽的應(yīng)該更容易改一些吧?”
“是,公……小晨,瑤兒知道了,那以後我就稱老夫人爲(wèi)阿姨吧。”趙瑤低聲道。
反正早上也去不成學(xué)校了,用過早餐之後,姓賦晨乾脆跟趙瑤說起了姜子月的事情,趙瑤來自古代,哪裡會想到現(xiàn)代的母親會是姓賦晨口中的姜子月這樣的,一邊聽著,一邊問著,時不時會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時間在兩人的歡聲笑語中悄悄滑過,當(dāng)姓賦晨的手機響起之時,已經(jīng)是中午放學(xué)時間。聽說姓賦晨在這邊,洪媟和舒衾衾馬上趕了過來。
“噫,瑤兒姐姐,你怎麼了,臉紅紅的,難道生病了?”洪媟一到來就發(fā)現(xiàn)了趙瑤有些不大對勁,不但會躲避著她們的目光,粉臉還紅通通的,象個小媳婦兒一般,不禁好奇地問道。
“沒,沒什麼,洪小姐……”趙瑤有些慌亂地道。
姓賦晨走了過去捉住了她的小手,然後看著洪、舒兩女微笑道:“瑤兒甘冒死救我,這份情意,我心裡不能說不感動,以後瑤兒也是我的女朋友了,估計她是一時間適應(yīng)不過來,不敢面對你們兩個吧。”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啦!”洪、舒兩女興奮的圍了過來,把姓賦晨推到了一邊,洪媟還把姓賦晨推了出去道:“你出去,我們要跟瑤兒姐姐說悄悄話兒。”
姓賦晨苦笑著搖了搖頭,看洪、舒兩女,似乎早就有這個意思了,他雖苦笑,心中卻是甜蜜無比的,齊人之福誰不想享,而象他這樣,不用擔(dān)心女朋友之間爭吵的吃醋的,只怕世上也難找得出幾個來吧。
他剛走出房間,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是趙貝兒的號碼,便接了。
“是貝兒麼,有事嗎?”可是趙貝兒卻久久沒有說話,姓賦晨一急,忙問她出了什麼事。
趙貝兒猶豫了半晌才道:“小晨,你能過我這裡來嗎?我想見你!”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剛剛哭過。
姓賦晨一聽更急了,擔(dān)心地問道:“貝兒,出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剛哭過。”
趙貝兒又是一陣沉默,急得姓賦晨心兒都要蹦出胸口去了,卻又不敢再催她。過得片刻,趙貝兒才道:“小晨,如果方便,你就過來,我在流芳高中門口等你。”
“好,你別走開,我馬上趕過去。”姓賦晨忙道。
“小晨,出了什麼事?”聽到姓賦晨焦急的聲音,洪媟三女從屋裡走了出來,舒衾衾擔(dān)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貝兒似乎出了什麼事,而且似乎她剛哭過,我要馬上過去看她。”姓賦晨一邊衝進房間去換上自己的鞋一邊急道。
“那快點,我開摩托車送給過去。”洪媟一聽也急了,率先下樓取車去了。
一路上洪媟的摩托車開得極快,從學(xué)生髮展集團到流芳高中,用了不過六七分鐘。
流芳高中放學(xué)的時間已過了蠻久,古樸的校門外,三三兩兩的有學(xué)生進出。姓賦晨遠遠就看到一個身著淺藍色牛仔褲和牛仔衣的纖細身影站在那裡望著遠方,她的旁邊有一個甚是高大的男生正圍著她轉(zhuǎn),嘴裡似乎在不停的說著話。
“嘎—”
洪媟的摩托車一個急剎停在了那女孩不遠處。那男生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到了一身紅衫的洪媟,嫵媚而性感,不禁呆了一下,洪媟本就長得極爲(wèi)漂亮,此時再開著賽摩,更增加了幾分酷性,與那些文文靜靜的女孩子相比,更對男孩多了幾分吸引力,那男生便多望了幾眼,估計在想這是哪裡來的妞,長得好正點。
姓賦晨放開摟在洪媟腰上的雙手,從車上跳了下來,目光只是從那男生的臉上掃過,便跑到那女孩的面前,柔聲道:“貝兒,發(fā)生了什麼事?他又是誰?”
趙貝兒聽他的話語雖然溫柔,卻不無酸意,似是怕姓賦晨誤會,忙道:“他是流芳高中的一個*,經(jīng)常纏著我,別理他。”說著上前箍住姓賦晨的手,對著那高大男生道:“郭皓玉,我早跟你說過,我有男朋友的,這就是我男朋友,這下你死心了吧。”
郭皓玉有些貪婪的瞅了站在邊上的洪媟一眼,又瞅了瞅姓賦晨,臉上露出了鄙夷之色,不屑地道:“這個土豹子就是你男朋友,趙貝兒,你的品味也太低了吧?還有你看後面那女生,剛纔他還摟著那女生的腰呢,你別告訴我,你做了第三者吧?”
姓賦晨阻止了趙貝兒回答的舉動,淡然道:“我這個土豹子的確是貝兒的男朋友,不過我們之間的事,似乎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我勸你馬上在我面前消失,因爲(wèi)我的忍耐力是很有限的。”
郭皓玉象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東西一樣,指著姓賦晨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問問趙貝兒,我郭皓玉是什麼人來著,在流芳市,敢於威脅我的人,還沒有出現(xiàn)呢!啊,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姓賦晨倏地一拳打了過去,正中他的鼻樑骨,用力雖然不大,郭皓玉的鼻子卻已當(dāng)場流出了鮮紅的血來,郭皓玉疼的一捂鼻子,再放開時,便看到了滿手的鮮血,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但聲音卻更加狠了起來,對著姓賦晨吼道:“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什麼人?我爸是流芳市的常務(wù)副市長郭步翔,你死定了,下輩子你就等著在大牢裡蹲吧。”
說著掏出了手機,撥打起電話來:“喂,你是姚叔叔嗎,我郭皓玉。我在流芳高中門口這裡被人打傷了。”
電話那邊一聽到他被打傷了,聲音便提高了起來,姓賦晨這邊都能聽得到:“什麼人敢打傷你?真是膽大妄爲(wèi),無法無天了,你想辦法拖住他,我馬上帶人過去。”
郭皓玉掛了電話,猙獰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意,冷冷地道:“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就等著蹲大牢吧,敢打老子,你就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時,有一輛銀色的奔馳從流芳高中裡開了出來,看到這邊的情形,車子在校門口停下,車門打開,從裡面衝出了三個男生來,看到郭皓玉的樣子,無不大吃一驚,先前那個急問道:“郭少,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打你?”
郭皓玉一指姓賦晨大聲道:“就容楠,你們?nèi)私o我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那三個男生一聽,便向姓賦晨圍了過來。
姓賦晨本來想就此放過他了,看到這小子藉著父親的權(quán)勢來欺壓人也就罷了,還三番四次的罵自己,便即氣不打一處來,也不急走,看了那個叫容楠的男生一眼,這才輕聲問旁邊的趙貝兒道:“貝兒,剛纔你是爲(wèi)了他而煩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