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不管他的肉身是強是弱,他的神魂變得多少強大,他都不用再擔心肉身與神魂不能融合在一起了,他的武學(xué),也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與皇甫書瑜一戰(zhàn),他可謂是因禍得福,這是他事先怎麼也料想不到的。
“嘻嘻,是啊,真得好好謝謝你。”姓賦晨嬉笑道:“所以,我決定了,如果皇甫首長願意,等我將你打敗之後,我請你喝酒,以前的事麼,大家摒棄前嫌,既往不咎,怎麼樣?”
鬼知道他說這句話有沒有私心,因爲這小子說罷,眼睛偷偷的向皇甫宇妮瞅了一眼。
“就憑你?想要戰(zhàn)勝我,真是自不量力。”皇甫書瑜冷哼道:“至於喝酒云云,本人培養(yǎng)不起跟你喝酒的情趣。”
說這幾句之間,他已然暗運真氣,儘量調(diào)整恢復(fù)剛纔損耗的真氣。
“呵呵,皇甫首長放心,一定會有那麼一天我們坐在一桌喝酒的。”姓賦晨邪異地笑道。
“只怕你沒有那命——”
皇甫書瑜手訣再運,原地突然失去了他的蹤影。
“嘭——”
他如虛幻般的身影再現(xiàn)之時,已經(jīng)到了姓賦晨的前面,一記血大手印擊在了姓賦晨的胸膛之上。
這一下,他採取的仍然是正面進攻。
只不過,這一回衆(zhòng)人都沒有聽到血大手印掌力爆炸的聲音,而是一聲沉悶的響聲。
緊接著,皇甫書瑜虛幻的身影現(xiàn)了出來,臉脹得通紅;而姓賦晨臉上仍然是嬉戲的笑容,好像皇甫書瑜的血大手印根本就不是打在他的胸膛上一樣。
的確也不是,剛纔因爲皇甫書瑜的速度太快,觀衆(zhòng)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以爲他這一掌已經(jīng)打中了姓賦晨,此時兩人都一動不動,他們纔看清,皇甫書瑜的這一記血大手印其實是打面了姓賦晨反掌橫於胸前的手掌上,而姓賦晨的掌背距離他的胸口至少還有兩三公分的空間。
那一刻,皇甫書瑜的驚駭程度簡直是難以言表,因爲他發(fā)現(xiàn),自己破壞力超強的血大手印掌力發(fā)出去之後,並沒有爆開,而是被姓賦晨以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此時就停留在兩人掌心交接處。
要知道他的血大手印掌力是一種一發(fā)必爆的破壞性掌勁,這種特性不是取結(jié)於外力,而是掌勁中心特殊的漩渦氣勁,掌力發(fā)出之後,不管對方迎接的是什麼功法,他的掌勁都會爆開,這也是他的“冷血大手印”最讓人難防的強大所在。
象現(xiàn)在這種掌勁被對方控制而爲爆的情況,他是平生第一次碰到,除非姓賦晨能夠反過來控制他掌勁的漩渦中心,但是這種情況幾乎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你的掌力沒有爆開?”姓賦晨嘻嘻一笑,右腳陡然後移,沉喝道:“太極——”
他喝聲甫出,皇甫書瑜陡感兩人真氣的接合處涌來了一個比他的血大手印掌勁更爲強大的氣流,他心中一驚,全力加運真氣向那股氣流擊去。
“無我——”
便在這時,姓賦晨曲收於胸的手掌陡然向前擊出,把皇甫書瑜的手掌向前猛然推出,皇甫書瑜突然感覺到兩人的手掌接合處竟然變得空空如也,不但是姓賦晨的掌力,就連他的血大手印掌力和後面加催的真氣都突然之間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太極無我,無極大佛,去——”
皇甫書瑜不服輸?shù)匕阉械恼鏆馊颊{(diào)集過來之時,姓賦晨的掌心陡然如同一個小空間爆炸一般,“轟隆”一聲,一股強大無匹的漩渦氣流以排山倒海之勢狂涌而來,在這一股巨流之下,皇甫書瑜感覺到自己真氣的渺小與蒼茫,身體被這股巨力狂轟而起,完全不受他控制地飛後上倒飛而去。
臺下的觀衆(zhòng)卻只看到姓賦晨右腳突然後蹬,右掌推出,“噗”的一聲悶響之中,皇甫書瑜的身影就象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呼地平飛而起,直飛出七八米外,這纔在空中一個後空翻,“咚”地落地,一手撐著地,低著頭半跪在了地上。
只不過這一下空翻半跪,皇甫書瑜已經(jīng)掉出了擂臺之外。
掉出擂臺,便已經(jīng)算是輸了!
這一場本來是皇甫書瑜先前完全佔了上風的比武,最後他卻輸了。
他輸了,姓賦晨贏了,這就是結(jié)局!
“好樣的獵人——”
“獵人獵人獵人——”
這一下突然間的形勢逆轉(zhuǎn),看的臺下的炎龍戰(zhàn)士血脈噴張,男人們握緊了拳頭咔噠咔噠的響,咬著樣嘣出了“好樣的獵人”這一句話;
女戰(zhàn)士們雖然大多不把自己當作女人,但那潛在體內(nèi)的激情突然間迸發(fā)出來的時候,她們都蹦了起來,雙手高舉,大聲歡呼著“獵人獵人獵人”,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激動興奮之情。
臺下所有觀衆(zhòng)都站了起來,包括站起來之後默默無言、一臉沮喪的飛豹方陣的戰(zhàn)士。
一場必勝的比武,誰又能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飛豹戰(zhàn)士們的心一下子從雲(yún)端跌到了谷底,那種沮喪的心情,看來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真真切切地體會得到。
玄又之森冷的目光從半跪著的皇甫書瑜身上移到了姓賦晨的身上,眼中寒光一閃而逝,拿起桌子上的純淨水,灌了一大口下去,整個人立即又顯得甚爲恬靜起來。
皇甫書瑜緩緩地站起,他的眼中充滿了不服,只不過事實擺在面前,他不認輸也不行。
十二米長、十二米寬的擂臺,他竟然從上面被一個本來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兵打了下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恥辱。
“你贏了。”皇甫書瑜盯著臺上的姓賦晨淡淡的道,那恬靜的語句,就好像剛纔被打下擂臺的並不是他一樣。
姓賦晨卻不在乎他的故作平靜,聞言嘻嘻笑道:“承讓承讓,有時間我一定找首長你喝酒,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是一家人呢!”
說罷,他的目光再次掃向右邊的藍凰方陣,從皇甫宇妮的臉上掃過,心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xiàn)實,這毒辣的妞兒竟然也是十二時辰之一,不知道這是老天故意整我呢還是怎地,唉,只不過這妞這麼犟,只怕要馴服有很大的難度,而且皇甫家族與司馬山莊還是政敵,我該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