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殺蟑立功,馬月酥的態度對他改變了不少,倒是沒有再跟他鬥嘴了,在兩人“婦唱夫隨”的配合之下,兩個小時後,中餐終於弄好了。
看到姓賦晨看著面前一碗龍鳳湯遲遲不敢下嘴之樣,馬月酥肅然道:“這是一道坎,如果你連這一道坎都跨不過,那麼你就只能做一輩子的縮頭烏龜,人家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心魔,心魔生,則恐懼現,你只有克服心魔,才能夠克服你內心怕蛇的陰影。把這碗湯喝下去,你就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馬三靚有些詫異的瞅了自己這個一向兇巴巴的侄女一眼,似是從來未想過她會這樣去開導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長得很是帥氣的男生,這丫頭,似乎一下子之間長大了?。
“說的輕巧,如果那麼容易克服,爲什麼你就克服不了害怕蟑螂的心理?”姓賦晨心道,可是卻不好出聲反駁,那樣子就顯得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想到“男子氣概”這個詞,姓賦晨深吸了一口氣,端起了湯碗。
看了馬三靚三人一眼,李焱炎的眼神是鼓勵,馬三靚面無表情,似乎是事不關己之樣,馬月酥則是一臉的期待,就象是一個師傅在期待自己的徒弟有所表現一般。
爲了增加難度,馬月酥盛的這碗蛇羹中,還有兩節眼鏡王蛇的身體在裡面,蛇鱗清晰可見。
姓賦晨還沒有放到嘴邊,看到那兩節蛇肉,腦子裡便即浮現出眼鏡王蛇蠕動時那可怕的樣子,以及馬月酥在給蛇放血時那恐怖的一幕,明明是帶著濃濃香味的龍鳳湯,飄進了他的鼻子卻成了腥膩難聞味道。
“是男人的也給我喝下去!”馬月酥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再次刺激他道。
“對,就這樣!”姓賦晨目光落在馬月酥的身上,端起碗咕嚕一聲把那碗龍鳳湯一口氣傾了個乾淨,目光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從馬月酥的身上收回。
蛇羹入喉,雖然因爲心理作用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點噁心,只是想想那感覺,心裡便舒服了很多——不,應該說是很舒服。
“你是怎麼做到的?”馬月酥雖然一直在刺激他,可是並不奢望他能這麼快就克服心魔而把湯喝下去,看到他的目光雖然明顯的有很大問題,她還是暫時忽略了那有些猥瑣的目光,好奇的問道。
“哇噻,原來那汁是這麼好喝!”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看到你真心的關懷和鼓勵的眼神吧,我心裡的那一份不安和恐懼就消失了。”姓賦晨違背良心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那好,咱們乘勝追擊。”馬月酥拿起漏勺,在湯煲裡撈了兩撈,一下便撈了滿滿一勺子的蛇肉放進姓賦晨面前的碗裡,笑道:“你如果敢把這一碗蛇肉吃光,我包準你再看到蛇時,一定不會象以前那樣的反應了。”
看著堆積如山的蛇肉,有一種即將步入地獄的感覺,這妞,太毒了吧,喝湯還能想象成她的那東東,看著她那裡一口給幹了,可是吃蛇肉得一小口一小口的把那一層薄薄的肉咬撕下來,這個過程絕對是一件痛苦異常的。
“是啊,姓兄弟,你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千萬不要中途放棄了。”李焱炎在旁邊鼓勵道。
“我儘量試試,阿——那個馬月酥同學,只是爲完成這個高難度的動作,我可能時刻需要你的鼓勵和支持,所以可能會不斷的在你的眼神中去獲取這樣的力量,你不會介意吧?”姓賦晨腰桿子一挺,十分認真地道。
“好,沒有問題!”他的話讓馬月酥頗有成就感,雖然這小子的眼睛有點色,但是這種時候如果他能通過看自己的眼神(或是其她地方?這點她只在潛意識裡知道有那可能,不過她不願意去想,她寧願他的思想是純潔的)而獲得克服心魔的力量的話,自己也不在乎多犧牲一下魅力的眼神。
一口軟,兩口滑,三口軟滑,四口阿酥軟又酥……
心魔這東西,最主要的是第一次的克服,就象是很多人很期待第一次,卻又害怕的第一次一樣,其實姓賦晨在心裡想著汁,嘴裡喝的卻是龍鳳湯的把第一碗湯喝下去的時候,他內心的恐懼已經降到了最低。
而當他齷齪的一邊瞅著馬月酥一邊對著蛇肉第一口咬下去而沒有其他反應之後,他的心魔已經完全被驅除,後面所謂的需要馬月酥鼓勵的“眼神”云云,只不過是他眼睛在吃豆腐的藉口罷了。
“嗝——”
打了個飽嗝,姓賦晨放下碗來,十分舒服地伸了懶腰,看著馬月酥笑道:“謝謝你馬月酥同學,謝謝你把我對蛇的畏懼心理驅除了。”
馬月酥吃得很少,只是喝了兩碗龍鳳湯,吃了雞蛋般大小的小半碗白米飯,早就飽了,聞言笑道:“你已經確定自己真的不再畏懼蛇了嗎?”
姓賦晨感覺到人她笑的有點兒詭異,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想了想道:“應該是吧,我現在看著這些湯呀蛇肉的,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害怕的感覺,這個應該算是好了吧?”
馬月酥看了馬三靚一眼,馬三靚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馬月酥便站了起來微笑道:“那敢情好,只不過心魔這種事情,不是很好心,你既然說好了,我也希望是,不過最好是要經過驗證過才行,你跟我來吧。”
姓賦晨看到馬三靚點頭時便已意識到不大妙,聽到馬月酥的話,卻又想知道她究竟想怎麼給自己驗證,只是看到她巧笑嫣然之樣,早已沒有了剛開始認識她時那悍女的形象。
再經過剛纔喝湯吃肉時內心深處對她又是汁又是粉肉的,對她似乎有些暈乎,便站了起來跟在她的後面向房屋的後面走去。
姓賦晨先前上衛生間的時候,發現樓梯口還可以下去,也就說,下面很可能還建有地下屋,這樣的建築設計在很多地方都有,並不足爲奇。
而此時,馬月酥就是帶著他沿著樓梯向地下走去。
“哇,想不到你們家的地下屋這麼香!”一路走下去,姓賦晨都嗅到一縷淡淡的香味,那味道,跟馬月酥的體香十分相似。
“下面是我練功的地方,有時我也會在下面睡,本來外面人是不給允許進來的,如果姑姑不同意,我也不敢帶你進來。”馬月酥答非所問的道。
不會吧,下面有她的閨房?那她帶了我下來,要怎麼驗證呢?難道……
“啪”
在姓賦晨內心YY之中,馬月酥把地下屋的燈光打了開來。
姓賦晨怎麼也想不到,馬宅的地下屋竟然比上面還要寬大,看起來就象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基地一般。
中間是一個一百多平方的練功大廳,裡面各種各樣的現代健身器材都有,地面鋪以桃紅色的木地板。
兩邊各有三四間房間,不過都是門口緊閉,沒有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