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柳下惠說的是真的,他擁有進去王陵的王陵秘匙,這一趟也不算白跑。
“什麼東西,拿來瞧瞧?”
穆放馬上微笑起來,一面的和煦春風。
“誒,你可別突然變臉,我消受不起。”柳下惠一見這笑,心中發毛,馬上退開,與穆放保持著距離,怎麼說這傢伙也是個危險分子。
“不想我變臉,就把那東西拿來瞧瞧,放心,我只是好奇,不會怎麼樣的!”
穆放朝柳下惠靠過去,卻只是惹的他再次後退。
“你說的話我不相信,不過我也知道,被你盯上肯定是跑不掉的,還是自認倒黴!”
柳下惠只好去拿鑰匙,從身外空間取出來,剛亮給穆放看,便被穆放一把拉住,扯進入口藏身起來,還以爲穆放要殺人奪鑰匙,正要反抗,卻聽穆放低聲道,“有人來了。”
“有人?”
柳下惠本不相信,剛要探出頭去,卻馬上感覺到強大的力量波動在迅速靠近,還有幾個人的說話聲。
“權先生,丟了一把鑰匙真的不要緊嗎?出了這樣的事,我乾坤宗真是難脫干係,若是因爲這個原因不能進入昌央王陵,就太對不住權先生了!”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一次疏漏而已,我怎麼會介意。而且這次的事純熟意外,誰也不想的,而且就算只有兩把鑰匙,也還是有辦法打開的,只是得費些氣力,最後的一扇門,需要幾位佈設聚靈距陣強行突破。”
這聲音穆放似曾相識,再加上前面那聲“權先生”,這個極少的姓氏,馬上讓穆放想到一個人,在塔克沙漠遇到的權利,恰好他也是個喜歡尋寶的傢伙。
不過怎麼和乾坤宗扯上關係了,還提到鑰匙,貌似柳下惠也有一把?穆放質疑的看著柳下惠。
柳下惠乾脆的點點頭,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然後再指指手上的鑰匙,表示這鑰匙確實是殺人越貨得來的。
本來是想一個人來找寶貝的,不想摻和的人還越來越多,而且還互有關聯。
現在倒好,這什麼亂事都湊一堆去了!
穆放有些哭笑不得。
“奇怪,這裡被誰給掘開了,而且洞口還新的很,土都還是溼的!”
權利發現了洞口的古怪。
“誰在裡面?”
這是乾坤宗的人問的。
穆放沒有答話,柳下惠也沒有。
“再問一次,到底誰在裡面,要是不說的話,可別怪我們動手了!”
還是沒人回答,穆放和柳下惠都不是嚇大的,沒理由因爲幾句簡單的恫嚇就現身出來,反正他們還是回進來的,到時候就看誰的拳頭夠硬了。
穆放向柳下惠使了個眼色,向入口深處走去,兩人走的很輕,沒有發出足以讓人察覺的聲音。
從入口走了很久,一直通到地底,起碼也有五里路程,纔到了盡頭,一個圓形的石門,石門旁有兩個巨大的上古荒獸雕塑,看起來栩栩如生。
門上一個石孔,柳下惠把鑰匙插進去試了試,卻發現連插都插不進去,看來應該是權利手上的兩把鑰匙之一。
穆放想試著用勁力去震開,卻發現天眼根本就看不到石門當中鎖的構造,被一層神秘的力量阻隔,又試著用掌心吐出黑暗力量,卻也不能破壞石門,穆放是徹底沒轍了,看來這門只能用鑰匙或者權利說的什麼聚靈距陣才能打開。
“你可聽好了,再不出來,我們就結陰煞陣!我就不信,你能老老實實呆在裡面被陰煞攻擊!”
聲音從外面遠遠傳來,在深邃的通道里迴盪著。
“陰煞陣,這幫傢伙可真毒啊,怎麼辦?是要出去嗎?”
柳下惠聽到這陰煞陣,本來一直都很淡定,也突然變的不淡定起來。
陰煞陣,是乾坤宗得以立威的一種陣法之一。
將地底陰煞之氣抽離凝聚,對修士進行攻擊,不傷身體只毀元神,而對修士來說,元神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存在,是以,柳下惠才極爲驚恐。
不過穆放不是修士,也沒有元神,加之他本就入魔,煞氣對上魔氣,只是小巫見大巫,更不用擔心,“不用出去,他們還要進來找寶貝的,怎麼會引動煞氣擋了自己的路,依我看,也不過是空口恫嚇罷了。”
“說的也有道理,反正你也在這,總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就信你了,不出去!”
柳下惠想了想,總算慢慢放下心來,可不知若是他了解到穆放爲什麼不害怕,又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外面安靜下來,似乎是在等待答覆,過了一陣,那聲音又響起來。
“會不會是什麼大型野獸湊巧挖出來的,難道里面真的沒人?”
“不管有沒有人,憑我們的實力,就算真的有人藏在裡面,也壞不了我們的事,大不了殺掉就是!”這話是權利說的。
從天眼裡感覺到,在場的人裡六個分神期,三個合體期,也不知他是什麼修爲。
不過誠如權利所說,這個隊伍的實力確實不弱,也可以對付很大一部分人,當然,穆放這樣的怪胎除外。
九人說著話,已經走進入口,朝穆放所在的位置走過來。
“果然是唬人的!”
柳下惠徹底鬆了口氣。
“我們先躲起來,找準機會把鑰匙搶到手!”
穆放躲到荒獸雕塑後面,這雕塑體型很大,一邊一個,正好藏下兩個人。
柳下惠也急忙躲到另一個雕塑後面,快速凝聚靈力,隨時準備著暴起偷襲。
很快,九人便走到圓形石門前。
裡面有三個人是熟人,權利、司馬天、司馬地,權利正是三個合體期修士之一,穆放是有了奇遇,力量提升才這麼快,這權利的修煉速度居然也不比他慢。
“果然沒人,看來這洞是野獸挖出來的無疑!”
一個合體修士說道。
聽這聲音,他正是之前出言恫嚇之人。
權利擺擺手,看著兩個荒獸雕塑,靜默不語,兩條極其細微藤蔓自腳下生出,十分隱秘的朝兩個雕塑的後方繞去。
穆放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權利的動作,便將身體虛化,讓那藤蔓在周圍蔓延一圈,無功而返;柳下惠卻沒有察覺,被那藤蔓觸到,藤蔓順著他的腳纏繞攀附,等到柳下惠發現,已經被這藤蔓將右腿完全束縛,藤蔓猛的收縮,將柳下惠往雕塑前面拖去,險些摔了個屁股著地,急忙將身體火行轉化,纔沒讓藤蔓拽倒。
雖然沒有摔倒,但行跡已經暴露。
“果然有隻小老鼠藏在裡面,快出來吧,不要逼我們動手!”
這句話是權利說的,不是威脅,而是警告。
“嘿嘿,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還是自己出來吧!”
柳下惠笑嘻嘻的從雕塑後面轉出來,“你們打算怎樣處置我?”
“對於礙事的人,我通常都是一個態度,”權利看著柳下惠,也是報以微笑,慢慢的靠近,每走一步,地上便生出很多藤蔓,“那就是,殺!”
藤蔓猛的竄起,向柳下惠包圍過來,之間還帶著隱約的綠色霧氣,氣味香甜詒人。
對這樣的攻擊,柳下惠習慣性的用火行轉化來應對,正要從藤蔓的縫隙裡溢出,沾染到那些綠色霧氣之後,身體卻突覺異常,虛化陡然中斷,重新歸於實體,被藤蔓緊緊綁縛。
藤蔓刺破皮膚,鑽到血肉之中。
柳下惠全身上下都劇痛不已,體內的血肉被藤蔓快速吸噬,成爲滋養它們的養分,加速了藤蔓的生長。
“炎爆!”
油燈突然從體內祭出,燈火大盛,爆出巨大的火焰,瞬間將身體包裹,把那些藤蔓焚燒乾淨,總算勉強撿回一條命,但體力卻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消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