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造詣提升至“觸”的頂峰,武道境界到了無上武念境。
穆放進這羅浮洞當真是收益匪淺,不過他現在必須得出去了。
雖然也想在這裡面一直修煉,衝擊“神”的階段,進入到第八層,但是前面的兩層修煉都用了那麼久,要修煉到“神”需要的時間只會更久,他沒那麼多時間繼續修煉,得出去準備正事,部署計劃來壯大煙雨樓的實力,爭取早日進入門派聯盟。
早在鍛鍊身體力量的時候,就找到了那口井,現在去已是輕車熟路,到了井邊,把周炫從黑暗世界中放出,丟入古井。
周炫一直落下,過了很久才聽到井中傳來身體落地的撞擊聲,沉悶,夯實。
自那墜落聲之後,再沒什麼大的動靜。
正當穆放等的著急的時候,井中突然傳出忽忽的風聲,幾乎是聲音響起的同時,一股極強的大風從井中吹出,把湊在井邊觀看的穆放吹了個跌趔。
隨後那風突然盤旋著如同粗大的巨蟒,把穆放緊緊纏住,縮回到井下。
穆放剛剛還在爲力量提升激動不已,現在卻被這怪風裹住,毫無反抗之力,只旋的他頭暈目眩,分不清上下左右。
突然眼前豁然一亮,那古怪的風突然消失,旋轉之勢馬上停止,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
等到眩暈漸退,穆放看清眼前的景象,並非漆黑的井底,而是陽光明媚的現實世界,此時他正躺在一片蓬軟的青草地上,不遠處是一條又長又寬的大河。
四處環顧,發現在身後是一座大型城市——烏月城,隨即明白這河就是清水河。
剛纔那陣怪風原來是送自己出來的,只怪當初沒有把周炫的記憶瞭解的太仔細,雖然知道是從古井離,卻不知道居然會是這麼奇怪的離開方法,才小小的吃了一驚。
進去羅浮洞這麼久,都不知道外面變成什麼樣子了。
走到烏月城,想要在街上打聽下消息。
城中張燈結綵,遍地都是鞭炮煙花的殘渣,空氣裡還瀰漫著硝煙的味道,似乎有什麼喜事剛剛慶祝過。
隨手拉過一個路人,問這城中發生了什麼喜事。
被告知,千幻宗新掌門上任,城中佈置正是爲此事慶祝。
穆放再問,那新任掌門是誰,得到的答案讓他又驚又喜,居然是毛承基。
便又問千幻宗爲什麼會更換掌門,這些年發生過什麼事。
得到的答案更加驚人。
四年前,上任掌門毛鋒因爲修煉時走火入魔,不幸離世,千幻宗上下服喪三年,之後的一年時間,推舉出現在掌門毛承基。
穆放雖然和毛鋒只在門派大比結束,到進入羅浮洞前見過一段時間,但對毛鋒的身體卻已經很瞭解。
當時毛蜂就已經是元嬰期,而且沒有什麼致命的紊亂靈力留在身體裡,這樣的人走火入魔,機率實在太小,除非是他自己想不開,非要強行突破現在的修爲,要麼就是,有人殺了他,不過殺的很精秒,無人察覺到罷了。
穆放更傾向於後一種假設,因爲如果是後一種,那麼毛鋒的死很大可能與毛承基有關,而這若真是毛承基所爲,那他和可能已經入魔。
堂堂一派掌門是魔修,這個消息丟出去,足夠引起太多人的重視和圍剿,到時千幻宗不攻自破,煙雨樓則正好打著除魔衛道的大旗,跟在圍剿的聯軍裡來這撿漏,如果還能想辦法把這烏月山佔下,得到羅浮洞,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化身爲李雲的樣子,回到烏月山,但見山門前停著許多門派的車馬,雖然都是些小門派,但也足夠襯托出熱鬧的氣氛。
經過山門時,原以爲會受到盤查,還想好了說辭,但這次卻無人過問,只把他當成拜訪觀禮的人一同迎了進去。
進到山門內,馬上釋放出氣機感知。
境界的提升,讓氣機感知的範圍和靈敏度大大增加,唯一讓穆放不滿意的是,因爲自己的懶惰,一直未將氣機感知持續修煉,都到無上武念境了還沒將氣機感知進化爲“天眼”。
不過遺憾歸遺憾,平常使著還是很好用的,沒過多久,就在烏月山上發現了魔氣的存在。
循著這方向找去,一路找到烏月山上的另一處道場,專用來慶典、祭祀等大型活動的觀禮道場,道場上正在舉行掌門接任儀式,那魔氣的源頭正是剛剛接下掌門大印的毛承基。
他果然已經入魔,而且幾十年不見,修爲也已提升到元嬰期。
因爲修煉幻術的緣故,他的魔氣隱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對此特別知底的人,是很難發現他的身份。
毛承基接下身爲掌門所需要的全部行頭,然後在臺上發出熱情洋溢的講話,感謝到會答禮的各派掌門,他的目光看似熱情真誠,但穆放分明從中看到了極大的野心,和看那些掌門如待宰羔羊的獵食慾,看起來,他也想走穆放的老套路,把這些觀禮的門派一一吞併。
野心已經被激起,接下來就該讓他自行壯大了,穆放很期待毛承基能做出更好的成績,雖然到時候也是必定被毀滅的對象。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穆放離開烏月山。
出來這麼久,是得回去煙雨樓看看了。
因爲心急,便沒有悠哉的御空滑翔,步法發動,在天空疾行,一步便是數十里。
經過羅浮洞的修煉,加上境界的提升,本以爲到了極限的凌空虛途,竟然比以前快了數倍,這對穆放來說又是個難得的好消息,至少以後要是遇到打不過的修士,逃命是更方便了。
原來從煙雨樓到千幻宗,用了大半月的時間,這次回去全力趕路,中途不曾停留,只用了兩天不到就遙遙的看到煙雨樓的山頭。
落地之後就直接去找曲宣,想問問自己不在的日子裡,煙雨樓發展的如何,可有遇到過什麼棘手的問題。
刁昂和莫問居然也在那,三人圍坐在天井裡的八仙桌上,一邊喝酒,一邊愁眉苦臉的長噓短嘆,連穆放進來都沒發現。
“什麼事把三位長老愁成這個樣子,說來我聽聽?”
分別這麼久再見到他們,穆放難得的高興,大步走到桌前,自己斟了杯酒一口灌下,喝下去馬上把酒給吐出來,“這什麼酒,味道和貓尿一樣?”
“掌門!........................您可回來了!”
三人見是穆放,先是猛的一愣,然後激動萬分的站起來,因爲太過興奮,聲音還微微打顫。
“都坐下說話,把這酒也給換了,取幾壇厚土之漿來!”
穆放招呼他們坐下,心說大家都是男人,想念之情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濃烈吧!
“掌門,現在的我們,別說厚土之漿,有這貓尿一樣的東西喝就不錯了!”
刁昂苦笑著,有些心疼的看著穆放吐到地下的酒漬。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把你們三個說的比叫花子還不如?”
穆放隱隱感覺煙雨樓肯定出了大事,不然這三人不會如此潦倒。
“掌門,從你離開之後.....”
刁昂把煙雨樓內亂,到最後掌門四年一輪的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你們糊塗?。 ?
穆放聽到這便猛的一拍桌子。
“掌門就是掌門,哪怕有你們三個鉗制,他擁有的權力也會比你們加起來還要大,維持幾年倒還好,時間一長,你們三人的權力必定會被架空!”
“掌門說的是,”刁昂一臉羞愧,莫問和曲宣也是極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已經被架空了,下面的弟子都換成那幾任掌門的人,我們空掛一個首席長老的名分,卻什麼事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