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氣牆,由陣法形成的氣牆。”嶽中騏在氣牆上敲打著,“陣法是那位高人佈置的,在這冰原上看不到什麼怪物,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爲他的陣法。”
“看不到氣牆到底是怎麼設置的,我們該怎麼過去啊。”劉穆越摸越遠,還是沒摸到牆壁盡頭,“大哥你知道怎麼破陣嗎?”
嶽中騏笑道,“破陣,你把我想的也太厲害了,這老傢伙的陣,放眼衍生世界,還沒人能破的了。”
“那你當時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遇到這位高人的?”沒見到本人,劉穆自然不能象嶽中騏一樣口無遮攔。
“記得當時,我我還不知道這裡有氣牆的存在,撞了一次,爬起來又往前走,接著又撞一次,一連撞了十多次,才發現氣牆的秘密,發現不能順利通過,可我又不想就這麼調頭回去,畢竟是九死一生纔來到這,總不可能因爲氣牆的阻擋,什麼都不做就放棄這進入萬里冰川深處的機會,於是我到處摸,到處找,想要找出一條進去的路,!”
“可我找了幾天幾夜,一隻沒找到盡頭,最後發現原來我一直圍著這牆在打轉,幾天的時間只在做無用功,我是又氣又急,於是指天大罵,就象這樣,‘是哪個鳥人的在這搞的這些鬼門道,害的老子走不成路,........(罵的太不文雅,此處省略萬字)”
“然後怎麼樣?”劉穆越聽越佩服,原來大哥還有這一手,罵了這麼多句都不帶重樣的。
“然後......”嶽中騏指著氣牆,“你再摸摸看。”
劉穆一摸,那氣牆居然沒有了。
“原來破這氣牆只需要罵上一通,也太簡單了吧!”
“簡單是簡單,等進去之後我可有得罪受了.....”嶽中騏嘟囔著,聲音很小,沒讓他們聽到,“現在可以放心了,以後的路再不會有陣法。”
衆人再次前進,雖然有嶽中騏的保證,但劉穆和虎賁兄弟再不敢玩滑冰的遊戲了,都老老實實的向前走,每走幾步,還不忘伸手向前方空處摸一摸,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氣牆阻隔。
誠如嶽中騏所說,走了許久,終於再沒遇到過氣牆。
又行了數日,終於在平坦的冰原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一些栩栩如生的冰雕,全都是各種兇猛的荒獸,有些在書本上見過,能叫出名字,有些則完全不認識。
冰雕製作的極爲真實,大到身體軀幹,小到每一根毫毛,連眼睛都透著神采,形神兼備,每一件都稱得上是絕美的藝術瑰寶。
劉穆想要伸手去摸,又怕有什麼古怪,硬生生把這衝動壓了下去,“大哥,這些是那高人做出來的嗎,不管是形,還是神,都太逼真了!”
“看看就行了,可不要去摸,它們說不準就會活過來。”
嶽中騏想起當年因爲好奇,觸碰了其中一個雕塑,雕塑居然活過來,被追的上躥下跳,屁股上都給咬了一口,現在想起似乎還隱隱作痛。
穿過林立的冰雕,走出不遠,看到前面被迷霧縈繞,就算走到迷霧跟前,也完全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老前輩,把這最後一道陣法也撤了吧。”
嶽中騏朝迷霧高喊,稱呼已經從老傢伙改成老前輩了。
不過有了之前的高聲叫罵,到這臨時改稱呼也已經用處不大。
“你個王八蛋,每次過來都要惹的老子發火!”
ωωω● Tтkan● ¢〇
迷霧中衝出一個五尺身高的老頭,鬚髮皆白,那鬍子長的垂到腰際,老頭衝到嶽中騏身邊,輕而易舉的將他一把摁在地上,騎在他身上揮舞老拳,劈頭蓋臉一頓暴揍。
嶽中騏不敢反抗,也不敢抵擋,不多時,臉上已經有青有紫,額頭上還多出幾個鼓鼓的大包,當真是形象全無。
劉穆他們看不過,想要上去幫手,卻見嶽中騏悄悄揮手,讓他們不要插手,馬上明白這就是嶽中騏口中的高手,兩人之間肯定十分熟悉,很乾脆的站到一旁看戲。
打了好半天,老頭終於消氣,滿意的從嶽中騏身上站起來,“十多年不間,你是越來越經打了,手感也不錯,舒服啊,舒服!”
“前輩,你打也打過了,可以兌現以前的承諾了吧!”嶽中騏揉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就象沒事人似的。
“承諾?什麼承諾?我不記得了!”雖然話是這麼說,可老頭的表情實在太假,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裝糊塗。
“你以前說過,等我再來的時候,要幫我參悟破碎虛空的,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對老頭這中破碎虛空的高手來說,十多年的時間的確太短,說“快”也不爲過。
“等我想想,這人老了,腦子就是不好使了!”
老頭還在裝糊塗。
“實在想不起來的話,我幫你回憶回憶?我看,就從那次我聽到前輩你說夢話開始吧,當時我正在煉氣,好象聽到您老說.......”
嶽中騏既然帶劉穆過來,自然是早有準備,苦肉計已經使過,讓老頭舒服了一下拳頭,現在得用出那隱私來威脅,讓老頭乖乖就範了。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不用幫我回憶了!”
果然,不等嶽中騏把夢話的內容說出來,老頭馬上很神奇的想到了承諾。
“前輩,我想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兄弟,劉穆,過來見過諸葛前輩。”
嶽中騏打蛇棒隨上,把劉穆叫過來,介紹給諸葛知機。
“後生小輩劉穆,見過諸葛前輩!”
劉穆急忙走上前來,抱拳俯身,向諸葛知機行禮。
劉穆難得對人恭敬一次,對這老頭算是很盡禮數了,可這老頭卻把眼光從劉穆身上跳過去,落到他身後的清音身上,“如果要讓的話,不如讓給這小姑娘,我看著順眼。”
“可我們過來就是爲了讓我這弟弟領悟破碎虛空啊,前輩可不要說笑。”老頭又發瘋了,嶽中騏馬上站到他面前,把他的視線隔斷。
“別擋著我,”諸葛知機一把將嶽中騏推開,繼續看著清音,“我就要幫這個小姑娘,就要幫她!”
平生第一次被人無視,劉穆心中難免生出火氣,什麼破碎虛空,靠自己的本事也能領悟到,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沒必要讓這老頭給自己,給嶽中騏難堪。
臉上雖然還帶著禮貌的微笑,雙腳卻已經動了,轉身就要離開,嶽中騏知道劉穆的個性,急忙將他拉住,“前輩,我們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您還是別看玩笑了。”
“誰和你開玩笑,我還就看上這小姑娘了,要麼還是幫你,要麼幫她,別人我可不管!’老頭把腦袋一歪,很牛氣的說。
“你想幫我,也得看我願不願意讓你幫忙,看你脾氣這麼怪,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壞念頭。”清音插進話來,臉上露出怕怕的樣子,看諸葛知機的眼神分明就是把他當成個老淫(棍)了。
“爲什麼不願意啊,破碎虛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領悟的,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再想領悟可就很難了!而且你看我這麼慈眉善目的,哪會有什麼壞心思。”諸葛知機顯然沒想到清音會拒絕他,著急的解釋。
“原因很簡單,我問你,假如有兩夫妻,妻子比丈夫厲害,你覺得當丈夫的會高興嗎?”清音問。
“你是不是告訴他們了?”諸葛知機沒有回答,卻一把抓住嶽中騏的領子。
“沒有啊,我可不是喜歡說閒話的人。”嶽中騏也很好奇清音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他可從沒說過諸葛知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