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fā)生了什麼?莫起新摸了摸重新安裝的蕊片,掃描式的過濾了陳換新的短短的一生。
中間似乎少了什麼環(huán)節(jié)。莫起新從掃描中收回信息碼。
其實蕊片的安裝對莫起新來說一點也不起作用,特別是藍田從他的腦後取得那個皮膚樣的傳感器後。他查了查資料,只有遙遠的人馬座上有這種皮膚傳感器的材質,在他的記憶中也存在著這樣的交談情況,沒想到,這種蛻皮後的物質竟然用在了他的身上。
信息接收器正在接收著莫起新的思想變化。
將軍,靈魄正是復甦記憶,我們該如何應對。遠方的星球上人們緊張了起來。
“陸曉應該已經(jīng)完成了第一步任務了吧。”將軍看了一眼時間,離約定還有一分鐘。
“將軍,如果靈魄醒來的話,我們可能會遇到**煩,這傢伙可是咱們這個計劃的忠實反對者。”旁邊一個軍人說道。
人腦對接計劃,本來就是一個冒險的計劃,除了人類,現(xiàn)在人類製造的生化人也竟然偷偷對接人腦信息,想完全取代人類,由此,而產(chǎn)生的病菌卻在宇宙中傳染開來。現(xiàn)在,相對地球來說,是最穩(wěn)定的,因爲地球上氣溫變化極大,對病菌的存活條件要求嚴格,所以,很多叛逃者能夠生存下去。
但是,現(xiàn)在宇宙站中的第22銀河系發(fā)生的變亂,已經(jīng)將這種人腦對接計劃打亂了,確切的說這是有違倫理道德的技術,聽上去高大尚,其實就是畫餅充飢,只是給人們一個大大空想的麪包而已,就像如今還在宇宙站中第22銀河系工作的技術人員一樣,他們離地球太遠了,以致於不知道地球都發(fā)展成什麼樣子了。
宇宙站的科技在發(fā)展,人類在地球上也在發(fā)展,兩條平行線並沒有什麼交集,雖然有黑洞,白洞這樣的時間空間點,可以讓人自由穿梭各宇宙之間,但,那是何其小的機會,有機會穿梭過去,並不一定有機會穿梭回去。掌握這樣技術的人在某一銀河系地外星球上,但是,他們不一定能適應地球的生活,他們只是做爲傳道授業(yè)解惑者在地球上做短暫的停留,選擇一些他們認爲可能學會他們知識的人,教會他們,然後離開,他們不知道,他們所傳授的知識或許能改變一個星球的歷史和發(fā)展。
所以,我們必須阻扯天狼對技術的獵取,因爲,靈魄出現(xiàn)了變異,消滅他的意識已是不可能,他就如同病菌一樣隨時隨地的進行復制,所以我們只能讓他沉睡,不幸的是他醒了。
“他不知道自己就是靈魄,他所進行的一切將會帶給我們的都是未知的。”將軍說道。
“我們不能消滅靈魄,可我們,只能找到他,將他帶回來,繼續(xù)讓他沉睡。”史邁說道。
“這是一個壞主意,但除了這個壞主意,我們目前沒有其他辦法了。”將軍說道。
現(xiàn)在,能控制的是杜亮的意識了。我們用傳感器將杜亮的意識抽離現(xiàn)體,然後迴歸原體,讓新的原體去執(zhí)行任務,如何將軍?史邁說道。
“你能保證做得到麼?”杜將軍問。
“不能說百分之百,便抽回原體記憶會百分之百。”史邁說。
“好吧。去做吧。”杜將軍看著這個爲星際服務了幾百的老傢伙,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擔憂。
“親愛的,今天我們在家過二人世界如何?”陸曉溫柔地說。
“可以。”杜亮也開心極了。
“陸曉。”杜亮開心的一瞬間,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陸曉。
“你怎麼 ,有什麼事情麼?”陸曉問。
“陸曉,你知道你是誰麼?”杜亮問。
“當然知道,我是陸曉,你的妻子。“陸曉說。
”不,在我被你抽離意識回到宇宙之前,我想告訴你,你叫陸曉,但,你是靈魄創(chuàng)造出來的。確切的說你是生化人與人腦對接的產(chǎn)物。而我,是人腦對接上一個沒有思想的生化人後的,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的腦體記憶抽離後,將回到宇宙第22銀河系中,而我的生化人肉體則會被銷燬,這個銷燬的任務是由你來做的。不幸的是,你擁有了人類的感情,這對你來說太悲傷了。“杜亮抓住陸曉的手說。
”陸曉不相信杜亮說的。“
杜亮說:”陸曉,你聰明,漂亮,性格堅強,你真的很像人類。可是,你會死去的,你死去的將是意識,這個世界將不會再有你,因爲你的任務完成之後,你就是廢舊的機器,沒有用了,淘汰了。“
陸曉震驚地說:”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杜亮說:“地球上生活的許多世紀以來,我突然清醒的意識到,生化人也可以變異,不會將永遠是機器,也想要思想,自由,愛情,他們同我們是一樣的。如果可能,就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被開發(fā)的世界生存繁衍,也算替人類保持物種吧。”
杜亮說完這些話時,身體便軟癱了一下去,沒有了意識。
陸曉隨即接到指令,銷燬杜亮的生化人身體。如同一頭死豬一樣,杜亮就這樣的消失了。他被銷燬了。可是,他的意識卻通過星際傳感器回到了原體身上。
真正的杜亮醒來了。
年輕英俊的杜亮,這個纔是那個真正的杜亮,杜將軍的獨子。幾個世紀前,他參與了人腦對接計劃,他成功了,記憶重新回到他的身體,一直在如植物人一樣沒睡的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噢,親愛的,歡迎你回來了。“杜老將軍給杜亮了個結實的擁抱。
”將軍,我們成功了。“實驗室裡一片歡呼聲。
”我和靈魄交談過了,他記起了我。可是我,卻無法將他帶回來了。“杜亮說。
”沒關係,凡事都得慢慢來。“將軍輕輕的說著。
”我想,我現(xiàn)在能下來走動一下,睡了這麼外,可真是累了。“杜亮道。
”我想知道,你回來的前一分鐘,傳感器爲何中斷了一分鐘。孩子。“杜將軍問。
”爸爸,這,我可回答不了你,我能回來真是幸運,至於爲什麼,我想你應該查查信號器,畢竟這是第一個成功的實驗,不是麼?“杜亮笑著說。
”你說的對。“杜老將軍不動聲色地說。
陸曉望著消失的杜亮,心中突然一股衝動,那是想哭的衝動。她想起了杜亮對她說的話,她要找到莫起新,或者是陳換新。
莫起新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將陳換新的神經(jīng)意識接上,除非是功能復元系統(tǒng),讓神經(jīng)重生,接上斷掉的神經(jīng),或者在支叉神經(jīng)中再生長出一根主神經(jīng),與先前神經(jīng)相連,蚺都可以身體的任何部分重生,人爲何不能呢?
莫起新決定試一試。
不過,蚺。億億年前的生物,能活到今天,定有過人之處,說不定,他們比宇宙生物還聰明,只是不願意搭理人類罷了。
這是個秘密的事情,還是一個人做的好。
陳爸爸的舉動有些不可思議,莫起新突然又想了蕊片的事情,陳爸的蕊片從哪來呢?
算了,累了好些天了,杜亮這小子也不給他打個電話,該不是身份被他拆穿,逃跑了吧。莫起新笑了笑,打起了電話。
無人接聽,查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杜亮。
正在莫起新著急的時候,陸曉出現(xiàn)了。
這是一個製造者與被製造者的會面。
這是基因檢測後最後一個片斷,很難打開,他們經(jīng)過技術人員的三十天的努力才解開。
杜亮杜老將軍原來只是作爲一個記憶的載體存在地球上的,那個身體是製造出來的,只是將記憶植入進來而已,那麼杜亮的死原來是將記憶抽回,回到真正的杜亮身上,杜亮在另一個空間竟然活著,而且他的父親還是那裡的軍事主官。
那麼,杜飛呢?
很快,杜飛的檢測樣本被送來了。
杜飛此時正在實驗室裡接收著大衛(wèi)的波斷,他發(fā)誓,他絕不是故意接收如此機密的情報,想反,他只是在研究那隻猴子的蕊片時,不小心與大衛(wèi)的波斷相同,併入了他實驗室的轉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