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後千日,用兵一時。
天時地利人和,計能所全,兵能致勝,但不是所有的戰爭都有機會準備,兵行險招,往往有奇效。這時候,排頭兵的作用就不可小瞧了。
也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就足以毀滅整個世界,多米諾骨牌的效應總是讓人感到震驚。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因小失大,小陰溝裡翻了大船,不以事小而爲之或不爲,這些說的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引起大的作用。就如老先生所說:“星星之之可以燎原?!睂⑿∮玫綐O致就是大,積少成多嘛。
焦利走在大街上,地球上不同於人馬座的風景,人馬座要穿過許多星雲才能來到這裡,能在星雲中找一個合適的落腳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焦利他們落腳的星雲是個八等星,上面倒是風和日麗,只是這個時差來得太快,風和日麗的時辰只有四個小時,其餘就陷入黑暗中,寒風刺骨,不適合人馬座的人生活,但是上面有沒有生命,反正至今沒有見著。
焦利想著人馬座與地球大不相同的景象。心想,既來之,則安之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想回人馬座。
焦利心裡想著如果柯思不回來的話,那麼,李爾也管不了自己。
焦利心中暗暗祈禱著,但願柯思回不來,纔好。
地球上的東西可真是豐盛,食物花樣不少,吃的方法也不少,而且,是雜食動物,素食也吃,肉食也吃,人們的體質體態也不相同。地球上的人相比較來說,都是溫情脈脈的,如果在這裡生活著,也是不錯的。
這些年來,焦利一直想離開人馬座,可是沒有機會,自從在半人馬座上被俘獲後,就在人馬座生活了四百年之久,後來被放逐,成了去地球的快遞員,確切地說就是實驗品。
人馬座原本與半人馬座是子母星雲,後來,子母星雲分家了,越來越遠,漸漸的半人馬座上的人不再與人馬座的人相通了,不願失去自己子星雲的人馬座發起了星雲戰爭,雙方都沒佔到半點便宜,但是半人馬座上的人卻有很多人被俘虜了。
焦利,時常想念半人馬座上的人們,可是,他回不去了,因爲,時光讓人馬座與半人馬座越來越遙遠了。
在人馬座,由於是外來者,焦利經常被排擠,髒累差的活都是他做不說,還經常受欺負,用焦利的話說:“苦一點,累一點,他都不怕,沒有尊嚴的生活纔是可怕的。他想要自由,卻不知哪裡能得到自由?!?
自從地球人將他們擊落的那一刻起,焦利的心就沉了下來,他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麼。
可是,他們毫髮無傷,地球人似乎知道他們沒有了飛船,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們將永遠生活在地球上了。
相比同伴們對未來無限的恐懼,焦利的心開始復活了,走在大街,他閉起雙目,呼吸著太陽的光芒,這個離地球最近的恆星,雖然不是銀河系最大的恆星,地球卻因他而溫暖,有了生命。
一家花店門口,一個青衣女子正在低頭擺弄著花草,感覺焦利看著自己,便擡起頭巧然一笑,明眸善睞,如星如光。焦利也咧開嘴笑了起來,這是他在地球上遇到的第一個女人,一個對自己微笑的女人。
焦利向青衣女子走去,他想向她打個招呼。
“你們還待得習慣麼?”女子邊侍弄花草,邊笑著問焦利。
“你知道我們?”焦利驚異地問。
“我們都知道你們回不去你們的家了。因爲你們的飛船壞了,而且,你們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回去的重力與引力的差重引力,在地球上每過一天,你們的骨密度或許增加,或許減少的更多,反正,對你們身體是不好的?!鼻嘁屡诱f。
“你聽誰說的?”焦利心裡一驚。
“大家都說。你瞧,你長得也和我們不一樣的。而且,你還和我們說一樣的話,你們還說的不地道,證明你們明明被培訓過的,要不然,大家語言相通,你們從那麼老遠的地方來,我們豈不是同族的人麼,這不是笑話麼?”青衣女子抿嘴笑著。
“你們地球人真聰明。”焦利發起內心的佩服。
“不是,我們聰明,是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鼻嘁屡訉⑺疄⒃诨ㄉ?。
“你叫什麼名字?”焦利問。
“我叫紫衣,你呢?”青衣女子問。
“我是焦利?!苯估卮稹?
“很高興認識你,移民者?!弊弦碌男O有感染力,不得不說,這是個有魅力的女子。
“移民者?”焦利重複了一下。
“你們這些人將永遠生活在地球上了。笨蛋。”紫衣白了一眼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