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的一切都在被隱秘在地球上的力量不停的傳送著,這些都通過杜飛的那雙眼睛展現在姜大衛面前。原來,他們來到地球上是爲了尋找商的記憶。原來,人的記憶真的能被儲存,真的能。
爲什麼不能呢?姜大衛意味深長的笑了。
真是令人震驚的事情,磁力波正在消失,就如同磁力波攻擊時一樣來得突然,但如抽絲一樣消失在茫茫的環野之中。
李爾知道自己是拿不回想要的東西了,紫衣一點一點的消融了,隨著磁力波一點點的消失在上空中,就如同傳說中神仙的羽化,當然只是在傳說中,據說,羽化人除了衣服什麼也不會留下。可是,紫衣呢,連衣服都沒有留下。
李爾不知道,爲什麼紫衣會奮不顧身的去搶奪那塊自己拋出的東西,他不知道紫衣代表著哪一方的勢力,但有一點,李爾知道,紫衣死了。
一切來得太突然,太突然,李爾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事情就結束了。
杜飛的眼睛是雪亮的,在紫衣向月球發射那如血色的信號時,杜飛的眼睛就隨著那道紅光變化著,一隻眼睛變成了雪亮的,另一隻剛變成了墨綠色的。雪亮的眼睛對上了月亮的銀白色,一道刺眼的月光射出,杜飛急忙閃過,幸好閃的快,要不這隻眼睛就廢了。
不敢多停留,但也不能有任何動靜。
杜飛在等李爾離開,可是,李爾沒有離開,他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剛纔磁力波矩陣出現的地方,李爾在做什麼,他這樣去,只能是去送死。
自地尋路,他杜飛可沒這功夫去理會李爾,杜飛現在想著自己已經交了差,特別想回去找李娟,一想到李娟風情萬種的樣子,杜飛的心就飛了起來,不得不說,李娟真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自從有了李娟,杜飛第一次冒出一種想和這樣的女人相守一生的想法來,說實話,杜飛都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跳。
李爾!杜飛看了看姜大衛發出的短波頻,心中暗罵,姜大衛真不是個東西,這時候發短波頻,是想害死自己不成麼?這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杜飛暴露無疑,姜大衛真是個過河拆橋的東西。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杜飛決定不接收姜大衛發來的短波頻,但是,波頻一旦發出,就是杜飛不接,別人也能捕獲住短波光頻的具體位置。
姜大衛這是要讓自己成爲衆人目標啊?上了姜大衛這隻老狐貍的當了,想逼自己和他站在一個陣線,門都沒有,對待政客們,杜飛早就從杜亮的日記裡看得清清楚楚,政客們說的話,就如同喝醉了酒在酒桌上胡吹一樣,酒醒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是記得,也是不記得了。政客們從來都是利益和利用,能當上政客的,柔情與他們幾乎是從來不碰頭的。
冷血與殘酷是他們的真理。
很快,一道道光的攻擊直指向杜飛的藏身之處。
“約瑟,這裡沒有杜飛。”一個指揮官說道。
“快回來,不要在那裡發短波頻。”約瑟命令道。
投石問路,原來自己就是那塊石頭,姜大衛還真會想,短短十秒鐘的時間,竟然有四種勢力出現在杜飛周圍,這四種勢力還不包括姜大衛自己的人。
引蛇出洞,這些人啊,還是嫩了,姜大衛是誰,就是一隻妖怪。與妖相鬥,必先成妖才行。
對不起了,諸位,讓你們撲了個空,杜飛在遠處冷笑著看著一羣人圍著一個短波頻發呆,杜飛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心想,要不是老子昨天晚上費盡心機的將這玩意兒弄了下來,今兒,老子就交待在這兒了。
杜飛沒心思看這些人被姜大衛當猴戲弄,他注意著遠處的李爾。
這李爾,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走到磁力波陣中間,他這是搞什麼?
李爾?杜飛第一次對李爾起了疑心。這真是李爾麼?亦或者,這個李爾也是姜大衛的一個棋子?
被磁力波釋放信息後的那塊白色晶體,已經變成了焦黑色,不同的是,依然黑的發亮。
等等!杜飛似乎想起了什麼?
爺爺!杜亮!
杜亮在另一個時空中醒來,是的,在另一個時空中醒來,這是姜大衛提取那些人馬座人頭腦中的碎片時有這麼一個片斷,在地球上,杜亮死了,可是,另一個時空中的杜亮卻與地球上的杜亮完全不一樣,而另一個時空中的杜亮還是個年青人,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是一個杜老將軍的兒子,他們在慶祝杜亮的回來。
那麼,商!易輕塵!商的兒子!也應該與杜亮有某種關係,商星,只有商星的人才會有這種技術。而自己,自己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杜亮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一開始,自己就是被設計和利用的。
不,知道,杜亮的事情的除了杜亮留給杜飛的一本私密日記外,別人不會曉得此事,但姜大衛不是吃素的,他一定此時也想到了這一層。
尋找商的記憶,其實,就是尋找商的兒子,商的兒子去了哪裡?毫無疑問,與杜亮之間一定有聯繫。
原來,這麼多年來,姜大衛一直尋找的也是這個,怪不得他這麼急迫。
現在,天幕上的一切讓原來秘密公之於衆了。
難道?杜飛不敢往下想了。
紫衣?杜飛真不敢往下想了。
紫衣是姜大衛的人,一直都是,紫衣似乎從有姜大衛時就是姜大衛的人,紫衣月球姜大衛李爾與自己,現在形成一個並不明顯的線。
唯的可能是,人馬座的人已經與姜大衛合作了。
有人?杜飛暗兵不動。
嗨!李爾,你還好麼,我們的約定過了時間,我們來找你。李爾背對著來人,並沒有轉過身,也沒有答話。
“柯思,李爾他是怎麼了?”焦利問柯思。
柯思也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李爾慢慢的站了起來,離磁力波陣還有幾步之遙的距離站了起來。
“原來,我纔是那個要被幹掉的人,你們爲什麼到現在才動手?”李爾含著淚水轉過身來直視著焦利與柯思。
“真抱歉,你會這樣說。”焦利聳了一下肩。
“是你。”李爾指了一下焦利。
“還有你。柯思。”李爾也指了一下柯思。
“原來,我們都是要被幹掉的人,我們被淘汰了。是麼?”李爾望著柯思和焦利。
“你不是沒死麼?”焦利雙手一攤。
“那他們呢,是不是都死了,無論是感染者還是未感者。”李爾又問道。
焦利雙手一攤,表示不解。
“這塊由白變黑的石頭,原來能留住人們的聲音,我本來是撿它回去向你們交差的,可是,不小心,他不知何時記下了你們的談話。我纔是應該被磁力波陣粘住的人,對吧?”李爾問著,遞給了柯思那塊黑色的晶體。
“對。這是命令。”柯思回答道。
“爲什麼現在才動手?”李爾問。
“因爲,幹掉你是焦利的事情。”柯思回答道。
李爾笑了一下道:“真是可笑,我接到的任務是幹掉焦利。”
“你活了這麼長時間,是因爲焦利他不想做這件事情,他不做。”柯思冷冷地說。
“所以呢,你做了。”李爾問。
“你活了下來,不是麼?”柯思毫不在意的說著。
杜飛屏住了呼息,這段有意思的事情,姜大衛是無緣看見了,杜飛不由的心裡小小得意了一下。突然覺得胸口的氣順了許多,自己倒要在這裡看看,他們這是唱的哪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