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姜大衛獨自品著紅酒,腥甜可口。
有人敲門,輕輕三下然後停了下來,又輕輕三下。姜大衛放下酒杯,從門內輕輕回了三下,停了下來,又輕輕回了三下。
他們敲的是最原始的摩爾斯密碼,那是一首歌曲的前奏,用摩爾斯密碼重新編排了一下,這是姜大衛和他的暗號,從未變過。
門開了。
一個黑衣人進來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姜大衛關上門開口說道。
“我們回報你的時刻到了。你需要我們做什麼?”來人是暗黑門的血海。
“你聽說過莫起新這個名字麼?”姜大衛問。
“莫起新?”來人思索了許久,然後搖了搖頭。
“我想了解一下莫起新這個人,如果有可能,找一下陳換新,他與莫起新有著直接的關係。”姜大衛抿了一口酒說道。
“你喝麼?”姜大衛舉起杯子,準備給血海倒一杯。
“不,我們是素食者,你要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了。”血海善意的提醒姜大衛。
“太淵,這些年來,他還好麼?”姜大衛笑著問。
“還是不能見是陽光,出不來屋子。”血海嘆了口氣。
“當年的那場戰爭,傷害太大了。”姜大衛長出一口氣。
“該來的遲早會來的,我們已經活的太久了,總有一天會死去的。”血海輕輕地說。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心願。”姜大衛低聲怒道。
“好了,我們這樣見面很危險的,以後儘量不要見面,你一次性的將要求說完吧。”血海壓低聲音道。
“你們曾輕在太陽系工作的科研人員,聽說過一個商的星球麼?”姜大衛問。
血海仔細回想一下,搖了搖頭說:“如果按照星球劃分,東方和西方劃分不一樣,在東方有商星這個星球,但是西方剛不是這麼稱呼的。”
“現在地球上還有東南西北中之分麼?我們同是地球人,再也沒有東西方之分了,那些都是久遠的人類做的愚蠢的事情罷了。”姜大衛一臉不屑地說道。
“太淵讓我告訴你,如果有人知道我們還活著,地球上的麻煩大,太陽系的麻煩更大,當年太淵答應幫你做三件事,如今這算一件。”血海用手指打著摩爾斯密碼。
同樣的,姜大衛今天他們交談一切都在用摩爾斯密碼進行著,這是一場無聲的交談。
“好了,幫我做第一件事情。”姜大衛說。
血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血海走後,姜大衛獨自一人品嚐著這些美酒,苦腥。
許久沒見小小了,姜大衛突然嘲笑起了自己,本就是吃肉的動物,偏偏要吃草,這是何時的事情了?小小,莫小小,莫小小,自己怎麼忘記了,小小是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而且,小小的右肩上有一個大大的花,這花是古代書法的花鳥體刺成的,不懂的人看著是一朵大大的花,如果懂的人看,那分明就是一個花鳥體的莫字。
莫小小,誰會對一個出生不久的孩子如此煞費苦心的在她身上紋了一個莫字,還不想讓人看出來,姓莫?自己還真是忘了。
姜大衛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從來都是,這個習慣是什麼時候有的?從墨斗魚危機那一刻起,姜大衛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個個體,沒有誰離不開誰,父母兄弟姐妹亦是如此,但是,總是痛心不已就是情字。
英雄好當,情關難過。
過了這麼久了,姜大衛的發現,當年的痛在心底一點也沒有減少,只是不敢碰觸。
喝了一口杯中酒,放眼望去,紫衣送來的那支假花如此絢目,花瓣裡藏著早已消失的紫衣寫給姜大衛的信,可惜了,紫衣白死了。
姜大衛太過於專注於花,造成了今天的結局。
紫衣,你會怪我麼?姜大衛淡淡的苦笑了一下,瀰漫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