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第一人稱·黑崎亞夢XXXXXX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了。
從山海關中撤出來後,已經過了三天。
中途的麻煩事很多,導致最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將一片葉子遮在臉上,我臥在一顆樹上休憩。
[小夢,這裡是...]
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啊,這裡是寧遠城的郊外,箜之流軍隊昨天經過的地方。]
這是座堅城——對於箜之流來說。
但寧遠的戰略位置本來就是爲了抵禦北方南下而選擇的,所以南軍北進要拿下寧遠是相當容易的。
[好好休息吧,估計我們在這也停留不了多長時間。]
箜之流所能夠倚仗的堡壘,是寧遠後的塔山城。
[小夢,炎他...是不是也會來這兒?]
[...]
我沒有說話。
有時候,我寧可不讓她知道那麼多。
她的能力太過偏激,若是刺激到可是相當難辦的。
[這樣啊...]
她似乎也知道了什麼,緩緩退下了。
真是要命。
自從帶上她一起行動後,一切就變得麻煩起來了。
但是,我沒有後悔。
她是一個遭遇與我何其相像的人,我想在她的身上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或許吧。]
閉上眼睛,我漸漸地陷入了沉睡。
...
XXXXXX第一人稱·江秋XXXXXX
[秋,幫我把彈藥箱子搬過來!]
[來了!]
營地裡,大夥正忙得不可開交。
箜之流的部隊潰退速度遠遠出乎我們意料,幾次追擊戰也只是打到了敵軍走散的小股部隊。
但是,部隊行進得太過迅速也不是很好。
[光是補給的搬運就得累死人,呼...]
耳畔,傳來了楊炎的抱怨聲。
[炎,誰叫咱行進得太快了,而且還是你開的頭...]
[啊啊啊啊啊!真是不爽!我現在想打架!想打架!]
...真是的,一根筋的傢伙。
[好好搬吧,你的力量肯定不止吃飯的時候纔會用出來。]
[那是當然!]
說完這句話,楊炎的搬運速度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的快。
[都不知道當怎麼評論這個傢伙了...]
捂了下臉,我露出無奈的神情。
[是啊,沒想到姐夫居然會是這種笨蛋。]
[淳?]
這時,淳從我身後走出。
[早上好,江秋哥哥。]
WWW▲тt kán▲C〇
[啊...早上好,淳。]
作爲緋的弟弟,淳的性格和緋有著相當大的區別。
[不過,那種直率的傢伙我並不討厭。]
[真是意外呢,淳你居然不會反感楊炎的那種性格。]
說實話,我挺驚訝的。
[他城府不深,纔會繼續追逐著姐姐,不是麼?]
[雖然我不敢定論,但是他這樣子追尋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挽回姐姐的理智...]
更讓我意外的是,淳居然有點理想主義。
[說的也是呢。]
或許,他說的沒錯。
就像我和亞夢的事一樣,即使對方遠在天邊,也有必須再度相遇的理由。
我會因爲她丟掉那份天真,也會爲她保留著那份天真。
[幫我轉告下楊炎哥哥,別累著了。]
淳落下這句話後,緩緩地離開了。
什麼嘛...這傢伙,果然挺喜歡楊炎這個姐夫呢。
...
忙完了手頭的活之後,我獨自散步於寧遠城的郊外。
箜之流的部隊已經全部撤至城中,不日將會撤退。
所以,此地暫時是安全的。
只是,此地景象倒是與當初極爲相似...
參天的樹木,遮蔽住了光,在酷熱中爲我帶來了一絲陰涼。
[果然,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自抵達山海關後,我便很少有如此空閒的時間。
正好,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稍微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自然的風。
真是,舒爽呢...
...
但是,不對。
這陣風中,參雜著一絲異樣的氣息。
[難道...]
我轉過身子,望向身後的樹。
——果然,很不對勁。
在樹上,睡著一個白髮的人。
而且,那人穿的,正是北方軍區的軍服。
雖然被改成了軍裝裙,但我依舊看得出來。
另外,此人的氣息...相當熟悉。
想到這,我的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亞夢的模樣。
[爲什麼會想起亞夢...]
總之,我必須去看看她的真面目,不然的話...
[不必看了,我就在你身後。]
[什麼?]
此時,樹上的人消失了。但在那瞬間,那人又戴上面具出現在我的身後。
[莫非,你...]
但在看到我的臉時,她的語氣卻變得驚慌起來。
...
XXXXXX第一人稱·黑崎亞夢XXXXXX
等我看清這人臉的時候,我卻動搖了——
因爲,眼前的這人...
[江秋...不會吧...]
向後退了兩步,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人。
[你爲何會知道我的真名,你是何人?]
果然,是江秋君..
但是,現在還不是我該動搖的時候。
[我是誰,與你無關。]
重逢了,相遇了,但是、卻不能相認。
[你知道我的名字,爲將者豈有不通報姓名之理。]
[又或者,你是...]
[不是!]
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我從腰間拔出劍。
[江秋,我問你一個問題。]
[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真是的,麻煩的傢伙...
[北方軍區獨立部隊、月瞳。]
將自己隱藏身份的名字說出去了,至少,這還能敷衍一下。
[那好,你問吧。]
至少,我不想與他爲敵。
[你若有家室的話,你會選擇由你來保護家庭,或者由你的家庭來保護你?]
[爲什麼這麼問?]
[你直說就行,無需問太多。]
只見他思考了一下,隨後用一種堅定的眼神看著我。
[由我來保護。]
但是...果然,他還是這麼想。
[但是,你不覺得由你來承擔一切,會讓一切變得更糟麼?]
他搖了搖頭,對我的話表示否定。
[至少,我會拼盡一切去保護。]
真是,愚蠢的人。
如果能力不足,他的保護也只能使一切走向錯誤的方向而已。
[果然,你是錯誤的。]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我收回劍,背對著他。
[至少,我認爲是正確的。]
我嘆了一口氣。
[這次就先這樣吧,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
既然他已經這麼認爲,那我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
我,只能用事實來證明他的想法是錯誤的。
說罷,我便回過頭,朝著寧遠的方向飛去。
[無論如何,這一切應該由我來保護,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