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累呢~”
江秋伸了伸懶腰,走進了劉家大門。
在她的身後,跟著一臉疲憊的劉泉。
是的,他領著他的“大姐頭”,肆無忌憚的在南陽的各個角落尋找強者。
“小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吶~”
對於各種打鬥還意猶未盡的江秋拍了拍劉泉的肩膀,露出了一絲溫暖的微笑。
“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就當是你大姐頭我給你的賞賜!”
“喵~哈哈哈哈!”
原本有些疲憊的劉泉看著大笑的江秋,也不由得感到一絲安逸。
(“大姐頭,真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劉泉看著元氣滿滿的江秋,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那麼,老孃就先去澡堂子啦,你也得好好休息一下,別明天又給老孃睡晚咯!”
江秋大笑著,飄逸的背影漸行漸遠。
“...大姐頭,真的很可愛呢。”
劉泉看著江秋離去的背影,感慨道。
隨後,他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帶著一身的疲乏感。
...
“這裡就是劉家麼?景緻還算可以。”
這時,“漆黑魔刀·安瑞雅的身影出現在了劉家某處建築的屋頂上,觀察著此處的一舉一動。”
“然後...那個就是劉泉劉二公子麼?”
“昨晚本以爲他有多強,沒想到跟啓兒說的一樣,是一名廢柴呀。”
安瑞雅將目光轉移到劉泉的身上,喃喃自語道。
“現在江秋那傢伙已經被支開了,接下來的話,我便可以毫無顧慮地前去捕獲他了。”
說到這兒,安瑞雅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邪笑。
“不,我倒想看看,這劉二公子的秘密呢~”
心裡想著,安瑞雅嘴角的扭曲越來越嚴重。
“什麼人!?”
劉家的守衛們終於感受到了安瑞雅的惡意,開始回頭望向那棟建築。
但可惜的是,他們只看見了一股透明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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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泉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並沒有準備立刻洗澡,而是到二樓——找出自己逝世多年的母親的照片出來。
“母親大人,最近在天上過得還好嗎?”
“兒過得很好,爹與兄長也過得很好,請母親大人放心。”
像是寺廟裡的老僧一般,劉泉對天國的母親彙報著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
“昨天,家裡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大姐姐。”
“聽父親說,他叫做江秋,但爲了某些原因,她現在的名字叫做雪櫻。不過名字什麼的無所謂,重要的是,她成爲了兒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
“她啊,真像個傻子呢,每天就知道去外面打打打,然後打完回家就是吃吃吃。”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她,兒也很敬佩,因爲兒感覺在她的身體裡,有我們劉家敬奉多年的俠士精神,雖然行事魯莽,但俠義的血液卻在大姐頭她體內流淌。”
說到這兒,劉泉似乎說不出什麼話來了,一下子沉浸在這一天下來與大姐頭的經歷中。
“母親大人,祝您在天國一切安好。”
劉泉做完最後的祈禱,然後將照片好好地放回原位,隨後朝著澡堂的方向走去。
...
躲在暗處的安瑞雅一直在盯著劉泉的一舉一動。
“重要的,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麼?”——
“不過,若是現在讓他接近江秋的話,一切就都不好辦了。”
活躍在暗影中的安瑞雅,終於打算採取行動了——
就在劉泉準備下樓梯的一瞬間——
....
“咔!”
就在劉泉準備下樓的時候,一把閃耀著寒芒的匕首徑直插在了他腳下的臺階上,就差一點,刀刃就會在他的腳上開個洞。
“誰?!”
劉泉連忙後退幾步,從桌子上抄起一把木棍,巡視著四周。
“不行不行,小泉太慢了喲~”
這時,安瑞雅的身影從暗影中撲了出來。
“什?!...”
未等劉泉反應過來,安瑞雅便將手中針筒裡所蘊藏的麻醉劑打入劉泉脖子上。
“大...姐...頭...”
劉泉起初掙扎了幾下,但因爲麻醉劑的麻醉力太強,不一會兒的時間,他便整個昏倒在地上。
“...真是弱呢。”
“不過,繼續留在這裡或許會被本家的人發現,還是早早收場吧。”
說罷,安瑞雅便扔掉了手中的針筒,像是扛大米一樣扛走了昏迷的劉泉。
劉泉的房間,只剩下安瑞雅扔掉的麻醉劑針筒可以證明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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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
五分鐘後,從澡堂中走出的江秋,明顯的感受到了劉泉身上所籠罩的不詳氣息。
“不好的預感...”
迅速地換好衣服,江秋將裝甲之力覆蓋於腿上,起身朝劉泉的房間奔去。
“泉,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啊!”
奔跑中的江秋,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
但到了劉泉的住所前,江秋只看到了敞開的大門,一些寫好的作業題隨著風吹,慢慢的飄向不遠處的草叢中。
“這情況,不太對勁。”
江秋原本就緊張的神經更加敏感了。
不由分說,一口氣衝上了二樓。雖然,江秋早已經做好了劉泉失蹤的準備。
“果然嗎...”
看著二樓的地板上遍地狼藉,江秋的心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而此時,地上安瑞雅對劉泉所使用的麻醉針針筒,正在夕陽的照耀下映射出光芒。
“這是...”
敏銳的感官,使江秋很快地發現了這一異常現象。
只見江秋拾起這針筒,放於眼前,時不時還用鼻子嗅針筒中殘留的氣味。
“麻醉劑!...從上面殘留的一些跡象中可以看出,使用麻醉劑的人,很可能與昨晚的不速之客有關!”
經過一番判斷,江秋已經基本可以推斷出犯人爲誰。
但爲時已晚,距離劉泉被虜走,已經有十五分鐘的時間了。
“我真是個笨蛋!”
將殘留的針筒放在腰間的挎包上,江秋雙腿一蹬,準備朝著安瑞雅可能逃走的方向跑去。
然而,就在這時——
“你要去哪兒,雪櫻?”
從地面上,傳來劉家當主劉虎伏的聲音。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的二兒子被人抓走了,我現在正要去營救他。”
江秋用著急促的口氣,說道。
“那你知道敵人現在在哪麼?你現在所能做的判斷,頂多只是消耗自己的體力罷了!”
劉虎伏用著勸導的語氣,對準備魯莽行事的江秋勸道。
“那就可以不管你兒子的性命麼?!我知道劉泉是個廢柴,但對於我...對於雪櫻來說,他是個十分重要的朋友!”
江秋顯得有些情緒激動,竟用著責問般的口氣對劉虎伏吼道。
“那好!”
“我就問你,現在的你去了,可以幹什麼!”
“現在的我們去了,可以幹什麼!”
“你已經玩了一個下午,你現在的體力應該不夠支撐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吧?”
“如果你現在去救泉兒,你非但救不出他,你還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你這樣做的話,泉兒...還有你那被擄走的妻子真的會希望看到嗎?!”
劉虎伏用著獅子咆哮般的語氣向江秋吼道,被劉虎伏這麼一吼,江秋原本有些激動的心現在卻不知道如何表達纔是。
“我...我...”
江秋從二樓跳下,淚水溼潤了她的眼眶。
她無法忘記,曾經就是因爲自己的錯誤決斷,才使得自己的妻子——黑崎亞夢被齋藤箜之流抓走,至今下落不明。
現在,難道要重現一次那時的錯誤麼?
“我...我只是...”
淚水無法止住,如同泉水一般,從江秋的眼中噴涌而出。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再從我身邊離開而已!!!”
抱頭痛哭,這些天,她經歷過的事太多。
從與名爲黑崎亞夢的少女相遇,到現在與劉泉的朋友羈絆。
從零的犧牲,到烏鴉的逝去。
一件件痛苦的事情在心中浮現,她顯然無法再去接受如此悲傷的現實了。
看著痛苦的江秋,劉虎伏也心生了憐愛之意。
“雪櫻,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
“飯菜已經準備好,等你吃飽喝足,體力充沛的時候,再去救回泉兒吧。”
劉虎伏忽然像是變成一個慈愛的父親一般,摸著江秋的頭。
“嗯...嗯!”
江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著劉虎伏點了點頭。
悲傷的過去,昭示著新的未來即將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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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款待。”
吃飽之後,江秋站了起來,對著眼前的劉虎伏說道。
“沒什麼可感謝的,雪櫻。”
“我想現在,你已經明白了自己想要做什麼吧?”
虎伏微笑著看向江秋,問道。
“嗯,我明白了。”
“我一定會把泉給帶回來,交給我自己一份滿意的答卷。”
說罷,江秋便轉過身子,走向門外。
“等等,我還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
就在這時,劉虎伏從懷中掏出一小劑紅色的藥劑,將其扔給江秋。
“這是?”
江秋看著這紅色的神秘液體,不解的問道。
“這個是“灼光劑”,說簡單點,就是可以讓你的身體保持在白天的狀態。”
“你也明白的吧?泉兒最需要的,不是“江秋”,而是他心目中的“大姐頭”!”
說罷,虎伏也轉過身子,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而江秋也打開藥劑的瓶子,將灼光劑一飲而盡。
“啊...我知道了啦~!”
變爲雪櫻人格的江秋露出了招牌的得意笑容,對著劉虎伏豎起了大拇指。
“看著吧老爺,我肯定把招惹我小弟的那些傢伙給打成碎渣的!我保證!”
吼出自己的豪言,江秋朝著大門的外部跑去。
——“你倒是等著我啊,小弟...在大姐頭死掉之前,我絕對不允許你比我先死!”
...
而在城郊的某座山山頂,被關押在籠子裡的劉泉正從昏迷中醒來。
“這是...?”
劉泉望了亡四周的風景,不解的問道。
“喲,你可算是醒來啦?廢柴表哥?”
這時,劉啓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向著剛醒來的劉泉問道。
“你是...劉啓?!”
看到自己表弟那陰險的笑容,劉泉的內心產生了一絲恐懼。
“你這麼做,到底有何企圖?”
劉泉看著眼前正邪笑的劉啓,用十分嚴肅的語氣問道。
“幹什麼...?”
“你那偉大的“大姐頭”啊,欺負了我的人哦。”
“既然如此,那我就必須給她一點教訓。”
劉啓的笑容,愈加扭曲了。
“大姐頭不會輸的!至少...她不會被你這種傢伙輕易的擊敗!”
劉泉怒吼道,在他心目中,江秋是如同保護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她不會輕易地認爲江秋會輸。
“這樣麼?...哼,也好,等下天色暗下的時候,我會讓你明白,何爲絕望...!”
劉啓轉過身子,得意的看著四周早已構築好的干擾工事。
...
另一方面,收集了各處情報的安瑞雅,正以極快的速度趕向劉啓所在的方向。
咻——
就在這時,一顆巨大的咒術彈迎面向她襲來。
“喝!”
只見她瞬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擊。
隨後,她向四周環視,尋找著可能發出這一擊的敵人。
“小姐,你不能去那個地方哦~”
此時,一個坐在輪椅上,留著紫色長雙馬尾的少女開口說道。
“司徒紫咲?!”
沒錯,那個對她發起襲擊,試圖阻止她前往劉啓所在方向的人,正是司徒紫咲。
“沒錯,正是我。”
“那個地方,是秋所要面臨的試練場。”
“所以,我纔不能讓你就這麼過去。”
紫咲微笑著看著安瑞雅,說道。
(“這傢伙,難道早就看穿了我們要做的事情?”)
安瑞雅心想著,拔出了別在腰間的刀。
“好哇,不過你要這麼做,得看看你有沒有這種實力!”
安瑞雅全身散發出殺氣,刀尖直指司徒紫咲。
不過,紫咲並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而是喚出了藏匿在她咒術師服帽子裡的“黑玫瑰”,嘴中還唸唸有詞道:
“黑玫瑰,進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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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甲強化·berserker!”
隨著江秋的一聲怒吼,berserker的裝甲瞬間武裝到她身上。
僅憑直感與氣息,找尋著劉泉的下落。
“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
“小弟他,肯定就在我感知的那個方向!”
江秋望著自己感受到的方位,死命地朝其跑去。
...
跑了有一小段路之後,江秋趕到了劉泉所在的那座山的山腳下。
但高聳的山崖,還有陡峭的山路,都是極其麻煩的。
前幾日下的雨,使得這裡的泥土擾亂了此處的地貌,變得凹凸不平。
“真是麻煩!”
但江秋已經別無選擇了,現在若在此糾結路程的問題,還不如——
“看我整個把你給吞了!!!”
江秋大吼一聲,雙腿就像是附了魔一樣,在高聳的山崖上奔跑著。
就算是穿了特級加固的釘鞋,要在山崖上達成這種速度也是幾乎不可能的。
但這困難,更堅定了江秋的決心。
“哈啊啊啊啊!!!”
江秋不斷地吼叫著以壯“軍威”,用風一般的速度朝著山頂跑去。
“危險!”
此時,留在山頂的劉啓與他帶來的一票人馬,都感受到了江秋那敏銳的殺意。
“哦對...我們這裡還有後備措施,不怕那傢伙來搗亂。”
看著四周還散發著綠光的干擾發射波,劉啓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來吧,無論你是江秋還是雪櫻,只要在這東西的干擾下,你的裝甲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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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啊!”
以風速奔襲而來的江秋,用氣壓三軍的氣魄對腳下的衆人咆哮著。
“大姐頭!”
看到趕來救援自己的江秋,劉泉很是感動。
“讓你久等了吶,小弟!”
江秋揮動著手中的長矛,指向眼前的劉啓。
“你就是這幫傢伙們的頭頭?”
“竟然欺負到我小弟頭上,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看著吧,三秒內把你撕成碎片!”
江秋怒視著眼前的劉啓,用著異常憤怒的語氣說道。
...
“三秒內?...碎片?!”
“這可真是個不錯的笑話呢,嘻嘻嘻嘻...”
但面對著江秋的威懾,劉啓不僅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反倒是用著十分奸險的笑聲迴應他。
“你這傢伙...!!!”
看著對方如此的瞧不起自己的實力,江秋本來就已經憤怒的心情更加暴躁起來。
只見她手持長槍,朝著劉啓所在的地方衝去!
“結束了呢~...”——
劉啓掏出一個像是啓動裝置一般的東西,按下了位於其中間的紅色按鈕——
...
“咳...啊!!!”
就在劉啓按下啓動按鍵的一瞬間,四周的干擾裝置的顯示燈由綠變紅,共同對江秋胸前的berserker裝甲掛墜發射干擾電磁波。
瞬間,覆蓋於江秋身上的berserker之裝甲與手中的長矛,瞬間崩裂成一塊塊的碎片,又一塊塊地散落在地上,化爲飛舞於天空的灰燼。
“怎麼可能...”
江秋只感覺到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被剝奪,身體剎那間變得無比虛弱。
“怎麼了?說好的三秒內解決我呢?”
劉啓扔掉了手中的啓動器,奸笑著朝著江秋走來。
“你這混蛋,做了什麼...”
四肢無力的江秋趴在地上,用**般的口氣對眼前的劉啓問道。
“我做了什麼?哈!我只是把你胸前的這東西,順帶把你身上的精力給剝奪了而已!”
“誰叫你上午管那麼多,竟敢欺負到我們分家的頭上,簡直不要命了!”
劉啓像是一隻瘋犬一般,瘋狂的對江秋大喊著,還將自己的腳踩在了江秋的頭上。
“放開大姐頭!你們有什麼手段衝我來!”
看到自己的大姐頭被這麼欺負,劉泉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見他瘋狂的搖動著牢籠,衝著眼前的劉啓大吼道。
“衝著你來?嘻嘻...有意思!”
“來人,把這傢伙給放出來,我要好好的教他一下,什麼叫做“力量”!”
劉啓一臉輕視的看著劉泉,用著挑釁般的語氣說道。
...
隨後,放出來的劉泉被允許不戴手銬腳鐐,正面與劉啓對戰。
“規則很簡單,只要你能夠把我這隻腳從你那所謂的“大姐頭”的頭上挪開,我就把你們兩個給放了,怎麼樣?”
劉啓充滿自信的說道,踩著江秋臉的腳力道又重了一些。
“我明白了...”
雖然劉泉不願意相信眼前劉啓所說的話,但他明白,現在不管如何,只有這樣才能救出自己的大姐頭!
“3..2...1...開始!”
隨著周圍裁判的一聲令下,劉家本家與分家兩位公子的決鬥,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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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與司徒紫咲交戰中的安瑞雅。
“黑蝙蝠機槍!”
“大咒術彈·紫!”
紫咲與黑玫瑰共同發招,將原本逼上來的安瑞雅再度打退下去。
“可惡!”
安瑞雅怒視著面前的紫咲與黑玫瑰,說道。
“怎麼了?...你已經放棄了?”
紫咲談笑間,又伸手造出一顆紫色的咒術彈。
“你給我等著...”
然而,就在安瑞雅再度準備揮刀砍向紫咲的時候,掛在她耳朵上的“符咒通訊器”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別打了,姑且先撤。”
“在你那個方位,還有一隻強化階的使魔正在接近。”
聽到通訊器中“那個人”的命令,安瑞雅極不甘心的“哼”了一聲。
“我明白了。”
隨後,安瑞雅切斷了通訊,怒視著眼前的紫咲。
“這次算你們走運。”
“但是,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安瑞雅怒吼著,一閃虛空之門從她背後打開,將其吸入。
...
“不會放過...麼?”
紫咲得意地笑著,望著自己身後的山。
“那麼,你會怎麼擺脫這種逆境呢...江秋閣下?”
紫咲微笑著望著山頂,說道。
一陣微涼的風掠過她的髮梢,飄向遠方...——
————————————————————————————————————————————————
“哈啊啊啊啊!”
這一邊,劉泉正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砸向腳踩著江秋的劉啓。
“啪!”
劉啓只是打了一個響指,自己的念氣就忽然像是火山噴發一般,從地底下噴涌而出。
“啊!”
被劉啓的念氣正面擊中,劉泉就像是一顆皮球一樣,被這念氣給彈飛數米遠。
但是,頑強的他,還是爬了起來。
“還沒結束!”
雖然剛剛的那一擊已經使他遍體鱗傷,但他完全不屈服,雙拳依舊擺出了備戰的姿態。
“狂妄的小子...”
劉啓作響指狀的手迅速地張開,自身的念氣也像是被主人驅動的使魔一般,散佈到劉泉的身體四周。
“念氣收縮!”
隨後,劉啓又在一瞬之間握成了一股拳,當然,環繞在劉泉身邊的那些念氣也...
“呃...啊...!”
被異常濃厚的念氣包裹住的劉泉,就像是所有氣息都被封鎖掉一樣,動彈不得。
“怎麼樣?這些招式,可是你一個連基礎的拳法都練不好的傢伙所望塵莫及的。”
“在我們武藝至上的南陽城,像你這樣的傢伙,就應該趕快去死!”
劉啓更加用力的驅使著自己的念氣,用著就像是要捏死劉泉一般的力道捏著他。
劉泉的臉因爲缺氧而漲得通紅,身體的力量,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
不知爲何,看著眼前的劉泉,江秋總會想起自己的妻子黑夢。
她在不久之前,曾被齋藤箜之流用相似的手法抓走,以至於到現在都生死不明。
“不要...”
倒在地上的江秋回想起幾天前那一樁樁的事件,內心思如潮涌,久久無法平復。
“不要!!!”
她又看到了被劉啓掐到幾乎斷氣的劉泉,一時間,自己的記憶就像暴亂了一樣,不斷地折磨著自己。
“真是煩人呢!”
之間劉啓將自身的念氣聚集在腳下,惡狠狠地踏了江秋的腹部幾下。
“咳...咳...咳啊!!”
被踐踏的江秋,嘔出一口鮮紅的血液。
“不要...”
但江秋還是苦苦地哀求著,劉啓不要傷害劉泉。
因爲,劉泉實在是與黑夢太像了...像到令人不得不想去保護的地步。
“你很煩耶!”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劉啓將念氣聚集在自己的腳底,瞄準了江秋的要害。
“死吧!!!”
惡狠狠地踏下去,若這一招擊中,江秋則必死無疑...
但是此時,江秋的腦海中,卻響起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你相信羈絆麼?”——
“若你相信的話,那我就將力量借給你...”——
“什...”
未等江秋反應過來,她右手的六翼劍咒印打開了一個孔,sniper的***從裡面,徑直地彈射了出來,它的光芒照耀著江秋,使其全身充滿了新的力量!
“這...這是?!”
裝甲強化!——
sniper之裝甲,裝甲強化!——
無可動搖的羈絆,sniper·江秋!——
被光芒照耀的江秋頓時爆發出強大的氣壓,將眼前的劉啓彈飛數米遠。
待光芒散去,睜開眼睛的劉泉,卻看見了——
白色的短袖風衣,黑色的長袖內衣,白色的單馬尾發,背後的噴氣揹包,手中那純白色的***,以及————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小弟啊,我感覺我的力量又回來了!”
大姐頭那一如既往的招牌笑容,又回來了。——
————————————————————————————————————————————
sniper之裝甲,裝甲強化!——
無可動搖的羈絆,sniper·江秋!——
通過江秋自身與劉泉,黑夢他們的強烈羈絆,深藏與江秋六翼劍倉庫中的sniper之***終於現身,並於江秋一道,裝甲強化成爲了sniper·江秋。
“大姐頭...”
在旁邊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劉泉呆呆的望向眼前的江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小弟啊,我感覺我的力量又回來了!”
身披白色風衣的江秋睜開自己那變得雪白的瞳孔,笑著對劉泉說道。
而一旁的劉啓,則被這忽如起來的暴走嚇了個半死。
“快啓動干擾裝置..快!”
劉啓大吼道,四周的干擾裝置開始向江秋手中的***移動。
“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你們得逞呢?”
江秋淡淡地笑了一聲,手中的***以音速射出數顆子彈,將四周的干擾裝置炸了個粉碎!
“怎麼會...”
劉啓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自己精心籌備的計劃,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全毀了!
“無論你籌備得再怎麼完美,陰謀就是陰謀,錯誤的計劃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江秋扛起肩膀上的***,用得意的笑容看向劉啓,說道。
“抱歉啦小弟,讓你久等了!”
...
“你們還愣什麼,快給我上!!!”
劉啓像是發了瘋一樣,瘋狂的指著四周的嘍囉,示意他們向江秋髮起進攻。
“哦哦哦!!”
四周的嘍囉紛紛拔出藏匿在腰間的手槍,指向sniper·江秋所在的方位。
“太慢了,嘻嘻...”
江秋邪笑一聲,就在彈指之間,無數子彈從槍管中射出,擊昏了那些試圖射殺自己的嘍囉們、
“怎麼...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劉啓看著四周的一切,看著那些在江秋的攻勢下紛紛倒下的保安,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只見他精神崩潰般地大叫著,不斷地退向身後。
“好了小子,是時候從你嘴裡套出點情報了...”
sniper·江秋將槍管指向劉啓,說道。
但就在這時...
“咻!”——
一陣極速的黑影掠過,將本來束手就擒的劉啓直接帶走。
“喂!你給我站住...”
雖然sniper·江秋本打算上前去追擊飛馳的黑影,但是...
“啊咧?我怎麼了...”
因爲裝甲強化的能量已經抵達上限,江秋的sniper裝甲瞬間消失。
而江秋也因爲過勞使用裝甲的原因,直接暈了過去。
“大姐頭...大姐頭!!!”
劉泉抱著體力不支暈倒的江秋,不停地呼喚著她。
但是,江秋已經太累了。
不過,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
“剩下的,就是讓她好好地睡一覺,這樣便足夠了...”
坐在劉家大堂品著茶的劉虎伏望向劉泉他們所在的方向,露出了安心的微笑,說道。
畢竟對於明天來說,一切纔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