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急促氛圍讓人倍感緊張,騰柯與騰尚珈的欲言又止,楊鶯鶯插在兩人中間的滿腹詭計。
彼此的沉寂讓我沒辦法開口,畢竟是騰家的事,畢竟是這三個人的恩怨。
頓時,楊鶯鶯踏著懶散的步子走到騰柯身邊,做了決定:“你也不用反駁了,我今天叫你來集團,也無非就是想通知你,並沒準備徵求你的同意!你弟弟掌管財務,是我深思熟慮過的,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你也就不必幫我分析利弊!”
看這不可置否的言語態(tài)度,騰柯自知今天是被楊鶯鶯擺了一道,根本就是聯(lián)合騰尚珈來給下馬威的!
而尚珈和楊鶯鶯的關係,更是捉摸不透!
沒等騰柯開口,楊鶯鶯拽起尚珈平整的衣袖,“走吧!我?guī)闳ヒ娨姽狙e的另外幾個老古董!既然你哥哥這麼不情願,我猜他也不會爲了你打通什麼人際脈絡了!”
尚珈連頭都沒回,跟著楊鶯鶯就出了辦公室,騰柯站在原地,眼神凝視在斜前方,他想發(fā)火,但又強忍了回去。
我不太懂如何安慰他現(xiàn)在的糟糕心情,但有一件事,一定能讓他開心,我從包包裡翻出之前包好的幾小縷髮絲,站到他面前,遞了過去,“你交代我的事,我已經(jīng)辦妥了,楊鶯鶯的頭髮……”
騰柯絕望的眼神裡頓時閃了光亮,他睜睜的看著我,不可思議:“你……怎麼弄到的?而且……”他摸了摸紙包裡的厚度,“而且還不少?你不是和她打架了吧!”
我怕他擔心,就沒說實話,“不是啊!偷偷剪下來的!別擔心了!現(xiàn)在心情是不是好一點了?”
其實騰柯有時候也像個孩子,他轉而憨笑,“好吧,這算是我今天聽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但有一件事,我還是很想問他,“你知道尚珈爲什麼突然……要回集團上班嗎?我也是剛剛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回國了。”
騰柯沒點頭也沒搖頭,隨意猜測,“或許只是想單純的報復我吧!”他眨眨眼,換言道:“去醫(yī)院吧!把這些頭髮送過去!然後……和醫(yī)生決定一下你手術的時間!”
我擋在他身前阻止,“手術的事能緩緩嗎?我想再拖延一週或者時兩週……”
他不解:“爲什麼?你已經(jīng)錯過最好的手術時間了!醫(yī)生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不能再拖了!”
但我還有一件影響一生的事要處理,“我……我已經(jīng)答應梅瑜潔,要和袁子行離婚了,我想這兩天就把事情辦了,然後踏踏實實的去接受手術!”
說到離婚,他的表情瞬間放鬆,這消息,估計是他今天第二開心的事了吧!
但他還是再次繃起了臉,對我的毀約很不贊同,“不行!手術時間不能再拖!你離婚可以挪到手術之後,或者交由我來處理!”
我立馬擺手,“不行的!今天梅瑜潔都找到你家了,目的就是想抓我出軌的證據(jù)!如果不是尚珈幫我,我估計今天又要被那對母女給陷害了!離婚的事還是要由我來處理!而且,我想盡快解決,多延續(xù)一天,我都怕梅瑜潔那家人會對我設下陷阱!”
可騰柯還是執(zhí)意,他沒再聽我繼續(xù)說下去,拉起我的手腕就往樓下走,“先把這些頭髮的樣本送過去吧!然後聽醫(yī)生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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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騰柯抵達醫(yī)院,他就去了五樓的一間辦公室,把東西交給一位歲數(shù)稍大的男醫(yī)生,他就結束了任務,聽他的意思,結果能在五天之內出來,醫(yī)院有騰父的血液樣本,所以也不會慢。
搞定這件事,我倆直接去了腦科,但不幸的是醫(yī)生不在,電話也打不通。
騰柯想等著醫(yī)生回來,所以趁著這段時間,就抽空去看了車子靜。
車子靜一直在高層的特級病房,有專門的高護在看管,騰柯大約是兩三天來一次,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看看母親有沒有好轉。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進展依舊爲零。
下了電梯,騰柯掏出了一張電子卡,因爲這一層的特級病房走廊都是必須持卡才能進入!一是防止獨身的精神患者亂走動,再一個是,能來這裡看病的人,幾乎都是有點背景或是與社會有恩怨瓜葛的,爲了確保他們的人身安全,不得不這樣做。
跟著騰柯進了走廊,窗臺上的花都是用塑料花盆裝,而且土壤培育的不多,多半是水裡的植物!而且,這裡的窗戶是用欄桿封圍,安全措施簡直堪比監(jiān)獄!
走廊裡並不冷清,因爲有護士來回忙碌,她們比我想象中的要辛苦很多!也難怪高薪!
跟著騰柯走到了車子靜的病房門前,門上的一小塊透明玻璃,能讓人看清屋內的一切舉動,騰柯剛想開門,結果……我對著屋內倒吸了一口涼氣,“騰柯!裡面……”
裡面不是護士,也不是什麼醫(yī)師,站在車子靜牀邊的人,是穿著一身深橘色紗裙的許茹蕓!
似乎有很久沒聽過她的消息了,這個人,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
騰柯臉色驟變,推著門就衝屋內喊道:“誰讓你進來的!”
許茹蕓可能也是沒料到我們會在這個時間點來,身子嚇的一抖,急忙回身, 她的手裡倒沒有什麼想使壞的東西,但看上去就不像在做好事!
我順著屋內巡視一圈,還好,有監(jiān)控,這樣她也不能對伯母輕舉妄動!
騰柯大步上前,扯起他的手腕就甩到了一邊,再次強調:“是誰讓你進來的!”
許茹蕓緩了緩,待臉上的驚悚完全褪下,顫抖道:“難道我不能進來嗎?你以爲這醫(yī)院裡,就你認識的人多?”
的確,憑著許茹蕓曾經(jīng)在騰父的疼寵下,會有誰不對她禮讓三分。
騰柯急忙跑到車子靜身邊,看著還在熟睡中的母親,他來回檢查,生怕被許茹蕓下了什麼死手!
我當然也害怕,怕許茹蕓一時頭熱,又給她打了鎮(zhèn)定劑之類的東西!
好在並沒什麼大礙,騰柯伸手就要按急救鈴,他的意圖很簡單,派人把許茹蕓帶走!
許茹蕓看明白他的舉動,即刻阻止:“你那麼著急的想讓她恢復正常,不就是想從她嘴裡知道,楊鶯鶯到底是什麼來頭嗎?還有關於那個隱藏持股人的秘密……”
聽她這麼說,好像是知道些什麼的!
騰柯轉頭,劍眉微挑,“你到底想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