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進行到三分之二,我的工作漸漸成型,十二位老股東的資料,分別被整理成了十二分檔案,但上面都是一些“黑色”記錄,沒有一條信息,是乾淨的!
我長舒一口氣,左右晃了晃脖頸,抱著那十二分文件,站到他面前,說:“一共是十二個人!全都整理好了!下一步要做什麼?把這些東西交給誰嗎?”
他指了指會議桌上的一摞封皮,說:“那邊有明天股東大會要下發的文件,每個人我都分別打了一個封皮,上面有他們自己的名字!你現在就把手上的這些受賄記錄,按照名字夾到資料的最後一頁!確保下發到每個人手裡的東西,沒有任何誤差!千萬別夾錯了!”
“啊?”我簡直大吃一驚,原來騰柯的目的在這!分別整理出十二分專屬於老股東的文件,然後偷偷在文件的最後一頁夾上他們這幾年的受賄記錄,這樣一來,股東大會上,大家都會以爲騰柯是想當面揭穿他們,也就不再輕舉妄動!
而這麼私密的文件,老股東們自然不會交頭接耳的交流,甚至會讓他們對身邊的人產生警惕。
這樣一來,也就減小了那些股東對騰柯的威脅!這招真是高啊!
我不禁豎起大拇指,驚歎的點點頭,“你這麼腹黑,你爸媽知道嗎?看不出來啊,一肚子壞水?。 ?
騰柯笑了笑,但那笑容裡並沒多少勝算,“這招很陰嗎?其實可能起不到什麼作用的!那些人,各個都很有後臺!我這麼做,也實在是出於無奈,能守住一個人,算一個人吧!我盡力了!”
是啊,騰柯這麼做的目的,還不是爲了維護整個集團的安危,也是爲了他父親的那點心願而努力!或許他對騰氏的地位並不在意,但這麼多年堅持下來的心血,一旦真的被人奪走,任誰也不會好受!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的!就算輸了領頭羊的位置又怎樣?你不是有自己的企業嗎!你那麼努力,早晚有一天會做成集團那麼大的規模!”
他隨手將電腦關合,“是?。∮心氵@句話,我還怕什麼!”
我轉身就要去會議桌整理最後的文件,騰柯卻突然伸手抓住我,“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我看你忙活這麼久,早就忘了我要給你好處的事了吧!”
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來之前他有承諾過的,幫忙是有酬勞的!而且酬勞還不??!
我心想會不會是購物卡或者現金獎勵,但直到他從抽屜裡拿出那幾張專輯時,我著實感到了慚愧!原來有錢人也是有心的!
“給你!那天晚上答應過你的,什麼計劃的專輯……啊,A計劃!親筆簽名的!”
我伸手接過,眼睛放光的一刻,真的看到了那上面的簽名!雖然是黑筆籤的,但是那字體簡直就是金燦燦??!
我激動的語無倫次,“你……你……你真的去要了?。∈颤N時候去的!那天晚上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冷冷一笑,“收好就行了!虧我還把它當個事,你竟然都忘了!”
我立馬小鳥依人,“哪有哪有!我不是以爲你不能當真嗎!”
這時候,他甩起了大爺的樣子,指著自己的肩膀說,“那過來給我捶捶肩!爲了你這個破簽名,我可是拜託了不少人!”
我纔沒那麼容易被他使喚呢!雖然這簽名是挺珍貴的!
走到他身後,用胳膊肘敷衍的按了兩下,我就耍了賴,“行了!按完了!我去忙我的活了!眼看著要下班了!”
騰柯倒是沒攔我,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後,他突然岔了話題,“夏晴,最近尚珈有聯繫你嗎?”
提到騰尚珈,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傢伙從出國以後,連個信兒都沒有!雖然是賭氣走的,但也不至於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吧!一聲不吭的!聯繫方式也都沒交代!
我搖頭,“沒有!他沒聯繫你嗎?出國出的那麼急,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騰柯也是模棱兩可,說的很沒底氣,
“表面上是去留學,可他那個歲數,還能學什麼?我猜他就是去混日子了!反正這一輩子也都是在混!”接著,他搖搖頭,“不回來也好!少給我添麻煩!”
我嘆氣,這哥倆的感情實在讓人難以捉摸,可剛要回神的同時,我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急忙喊道:“騰柯!難道尚珈手裡就沒有股份嗎?他也是你們騰家的血脈,應該……”
“他有!而且是百分之八!”他回答的利落,但那面色裡又帶著很多自嘲。
我想了想,在集團的股份裡,騰父一個人佔了百分之二十,騰柯是百分之十,如果加上騰尚珈所有的百分之八,那就是百分之三十八!這麼大的份額,如果不能戰勝那個所謂的隱藏持股人,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我急忙問道:“那他知道股東大會的事嗎?他對自己手裡的股份是怎麼安排的?有沒有想過放權給你?天??!如果尚珈站到你這邊,那我們就可以擁有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了!簡直是穩操勝券了??!”
可事情哪有我想的那麼簡單,騰尚珈既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那就是沒想過要伸手幫忙!
百分之八,既輕又重!
“他不會幫我的!他恨不得騰家會在這種時候被擊垮,或者一輩子翻不了身!他心裡想什麼,我最清楚不過!”他的話說的絕望,聽上去沒有任何挽救的可能!
可我不死心,拿出電話,說:“那我現在就聯繫他!算我求他還不行嗎?”
他嘆氣,說道:“電話我打過,是空號!別妄想了,我之前說的那個可以幫助我的人,就是騰尚珈!他的確有那個能力,但誰也沒規定這是他的義務!他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選擇在這個時候註銷號碼,就是爲了躲避我的請求!”
“可是……你們是親兄弟?。 蔽也唤獾目粗?,眼裡是滿滿的心疼。
但騰柯早就釋懷,平靜道:“是兄弟,但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還不如說是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