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酒的袁子行很猙獰,發(fā)了火的騰柯很冷漠,我站在這兩個男人之間,立場自然是在騰柯這一邊。
戒指沒了就沒了,因爲(wèi)那是袁子行的附屬品,徹底丟失,也便能徹底放下。
我不想繼續(xù)看著騰柯和袁子行爭吵,就拉著騰柯準(zhǔn)備離開,可袁子行不是個省油的燈,撐著沙發(fā)就起了身,“你覺得吃我剩下的很過癮對嗎?不過是我玩夠的女人,你儘管拿去好了!”
騰柯蹭的一下就來了火氣,直接伸手掐住了袁子行的脖頸,扼住喉嚨的雙手開始暴起根根青筋,袁子行想叫,但早就沒了聲。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怕的騰柯,生怕他真的把袁子行給解決了!阻攔著喊道:“騰柯!你冷靜點!”
騰柯沒有鬆手的意思,冒著火星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撇了我一眼,而那雙手還在用力!
袁子行眼看著就沒了血色,呼吸窘迫的同時連眼珠都開始向上翻!我實在是害怕,顫抖道:“他會死的!你這樣會讓他沒命的!”
騰柯開始漸漸鬆手,袁子行猛的吸了一口氣,氣色纔有了好轉(zhuǎn)!
可騰柯並沒放手,他繼續(xù)維持著手掌的力度,陰森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每一個字!如果你選擇和我作對,那麼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話落,騰柯一把將袁子行甩在了牆邊,袁子行嚇的沒了魂,癱坐在地板上開始乾嘔。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落魄的他,但心裡卻是十足的過癮!
騰柯直接牽起我,朝著家門外離去。
我當(dāng)然全力跟隨,因爲(wèi)一想起剛剛他發(fā)火的樣子,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一上車,他就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看來他還在發(fā)火,氣還沒消!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小聲道:“要不我來開車吧!你消消氣,袁子行喝多了就是口無遮攔!別因爲(wèi)這點事再氣壞了身子!”
щшш●ттκan●℃o 騰柯側(cè)頭,微蹙的眉目裡帶著些許不滿,“你在替他說話?”
“不不不!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而已!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騰柯作罷,直接插了車鑰匙,“不提了!以後你不要半夜幫忙這種事!如果非要出面,除非我在場!聽懂了麼?”
聽著他命令的口吻,我就算是不懂,也得懂了!
“知道了滕總!絕對遵命!”
即刻,車子行駛在路,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十點半了,上面有幾通未接來電,都是騰尚珈的!
我想回個電話,可騰柯又開了口,“你打算在你那個傳媒公司帶多久?”
我扒了扒手指,纔剛恢復(fù)職位,當(dāng)然是越久越好!
“沒想過啊!不過這是我的老本行,當(dāng)然是時間越久越吃香啊!”
“去我公司不好嗎?還是你覺得我給你開的薪水太低?”
我心裡一顫,五位數(shù)的工資還算低嗎?隨便端端茶送送水的都比我坐在鏡頭前兩小時要高幾倍!還低?
“不是啊!很高了!”
“那爲(wèi)什麼還要回那裡?給我打下手不比這個輕鬆?”
我不禁在心裡感嘆,你以爲(wèi)我不想去你那裡啊?可惜就是太輕鬆,太沒安全感了,我纔會回到我的公司!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談戀愛也不過是爲(wèi)了逢場作戲,這種隨時可能瓦解的關(guān)係,誰會放心啊!
“我只是喜歡主持!恩,喜歡主持……”
說著,騰柯沒了聲,他開了兩邊的車窗,我就順勢將腦袋探出車外,隨風(fēng)捲起的長髮在脖頸處蠢蠢欲動,還好,這個夜很安靜,偶爾的鳴笛並不讓人覺得心煩,反倒很久沒嘗試過這種靜謐了,黑夜,路燈,樹排,一個陌生又漸漸熟絡(luò)的男人。
他的車開的不快,似乎在故意拖延時間,晃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調(diào)侃也緩和了這片尬尷,我和騰柯的話題總是很少,但經(jīng)歷的事卻很多!
可能是因爲(wèi)我趴伏在車窗口的緣故,他看我很是享受,故意將車速放慢了很多,我放鬆我的,他開他的!
忽然,他沒預(yù)兆的遙控了一下車窗,我的下巴直接被頂?shù)剑驳纳郏拔梗∧銕致铮 蔽一仡^喊道。
他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笑,然後將車窗完全關(guān)合,說道:“別吹感冒了,夜風(fēng)有些涼了!”
我撅撅嘴,“無聊!”
他側(cè)頭瞄了我兩眼,幽幽的目光裡似乎在醞釀什麼話題,接著,他開了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真的談戀愛怎麼樣?”
我沒想太多,一邊將車座
向後遙控,一邊問道:“我們還不夠真嗎?難不成你想把結(jié)婚證也領(lǐng)了,纔算真啊?”
他乾笑了兩聲,“我沒和你開玩笑!”
我心想他這葫蘆裡又想賣什麼藥,“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啊!你還覺得現(xiàn)在的戲碼不夠真啊!你媽都鬧到我家裡去了,就算是假的,也快誤以爲(wèi)真了!”
騰柯一臉無奈,完全沒了多看我一眼的興趣,他隨手從儲物盒裡掏出一個白色文件夾,扔到我懷中,“這是下週六的出差行程,酒店你來定吧!既然你是我的秘書,那這些事情就要由你來打理!包括客人的口味,那上面都有記錄,你權(quán)衡一下,提交一個方案,到時候跟我一起去!”
我隨便翻了兩頁,那上面不僅有中國的合作方,更有來自新西蘭、土耳其的投資者!這讓我怎麼權(quán)衡?說的都不是一國的語言,更別提生活習(xí)性和口味輕重了!
我想推回去,騰柯卻補了一刀:“如果這件事你辦好了,那你之前欠我的二十萬,就可以免去四分之一!”
我眼前一亮, 這個劃算啊!不過,他怎麼還記得這事啊!真夠小氣的!騰氏家大業(yè)大的,還差我這二十萬了?有錢人還真就是摳出來的!
我勉強應(yīng)聲,“行!這件事我包了!不過如果我搞砸了,你千萬別怪我!”
他點頭,但語氣可不隨和,“搞砸了就用身體償還……”
我嚇的張大了嘴,“你口味可真重!”
平安回到家,別墅裡的燈都大開著,我猜騰尚珈一定是在家裡嗨翻天了,這樓上樓下沒有一處不亮著燈的!
一進(jìn)屋,客廳裡的吃的擺了一地,騰尚珈仰在沙發(fā)裡睡的不省人事,手裡還握著空酒瓶!我看了看大廳裡側(cè),廚房那邊若隱若無的晃著一個身影,似乎在打掃衛(wèi)生!
這個時間不應(yīng)該有保姆來的!
我和騰柯走進(jìn)屋,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許茹蕓!她正穿著圍裙在操作檯前處理殘羹,見到我們的一刻,微笑著說:“怎麼纔回來?我和尚珈都喝過一輪了!”
騰柯立馬放下手中的鑰匙,直接走到他面前,“你喝酒了?你不是……”
許茹蕓仰著脖,一臉的不以爲(wèi)然,“怎麼?孕婦喝酒就會死嗎?你終於知道擔(dān)心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