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這頓坎坷磨人的晚飯,我就拖著一身的疲憊進了浴室,一開門,就看到浴缸裡馬上要溢出的奶白色泡沫!
這都是他準備的?
我驚喜的叫出聲:“這些都是你弄的嗎?”
他碗裡的面還沒吃完,眼下已經是第三碗!吸溜完最後一口,他說道:“不是我弄的,還能是我吹的?”
噗……
我笑著搖搖頭,直接進了浴室,把門反鎖,安心的褪了衣裳,伸著腳丫試了試水溫,果真剛剛好。
這時,門那邊傳來了騰柯的呼喊聲:“你換洗的衣物沒拿進去!我給你放門口了啊!”
我回應:“啊!知道了!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了!”
那頭沒了聲,我就繼續享受在泡泡浴的海洋裡。
大概過了能有二十分鐘左右吧,我的身子漸漸解了乏,想要起身沖洗的同時,客廳那邊響起了一陣錯亂的腳步聲,樓上樓下來回的躥動!
騰柯是在做運動嗎?家裡一共纔多大地方啊!他怎麼不去用跑步機呢?
我扶著牆站到了淋浴頭下,水龍頭剛開,門那邊就傳來了他的詢問:“洗完了嗎?沒在裡面睡著吧?”
我應聲:“沒有!放心吧!”
他說:“你把排風打開!我怕你在裡面太悶!”
“恩!知道了!”
“衣服就在門口!我先回臥室躺下了!”
“恩!快去休息吧!”
和他囉嗦完,我這邊也沖洗的差不多了,洗淨那些細碎的沫沫,我光著腳丫走到門邊,衝著不透明的玻璃看了兩眼,那邊應該是沒有人影!
我打開洗漱間的門,先是露出一個小縫,伸手在外面的地板上來回的摸,但什麼都沒摸到!他不是說衣服已經給我放到門口了嗎!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還是我沒摸對地方?
我順著縫隙看了兩眼,再次確定他沒在跟前,我就直接將門推開,可門開的一刻,我差點嚇的失了聲!
眼前,騰柯如同一尊雕像那般的站在我面前,手裡捧著我的換洗衣物,一臉的驚悚!
“騰柯你這個混蛋!”我聲嘶力竭的大吼,然後一把將房門關合!
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還說自己
回了臥室,他明明就站在門邊,一聲不吭的就等我光著身子出來呢!
接著,門口響起了他磕磕巴巴的迴應:“你……你怎麼不裹浴袍……”
我拿著毛巾就往浴門上砸去:“你這個流氓!騙子!”
倏然,門的兩邊都寂靜了,我心跳加速,好像整個浴室裡除了水滴落地的聲音,就是我毫無規律的心跳聲!
晃著,門那邊說道:“衣服……你不要了嗎……”
我想他剛剛一定是什麼都看見了!否則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的和我說話!
我也是磕磕巴巴:“你給我放在地上!然後消失!馬上消失!”
“額……我給你放地上了,就在門口,拉開門就能看到……”
“走!馬上走!”
接著,門那邊響起了他漸漸行遠的腳步聲,等著耳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我這纔將門拉開一個小縫,伸手一勾,衣服才安穩到手。
可心跳的頻率還是沒能得到遏制,七上八下的,就快跳到嗓子口!
在洗漱間裡換好衣服,我不停的平復自己的心情,諾諾的拉開推門,大廳裡只剩下頂棚一圈的小桔燈。
騰柯的臥室也是幽暗幽暗的,其他屋子要麼房門緊閉,要麼沒亮燈!
我踩著拖鞋往樓上走,心想著剛剛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尷尬了!他一定是全都看到了,要不也不會這麼聽話的回了臥室!
走上二樓,我伸手去開臥室門,但不論我怎麼往下按把手,房門都打不開!
感覺這臥室門好像是用鑰匙鎖過了!
我心一沉,不會是打掃的阿姨在白天來過了吧!她瞧這屋裡已經不住人,就把房門給鎖上了?
那我現在去哪住?其他的客房裡有被子和枕頭嗎?
我走到隔壁間,是以前袁語昕住過的那屋,伸手去按把手,結果還是打不開!又被鎖上了!
第三間也是!
這是在搞什麼!臥室門爲什麼還要上鎖?
我直接下樓,想管騰柯要鑰匙,但屋子裡特別安靜,安靜的我都不忍心折騰他!難不成他已經睡了?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我轉身朝著騰尚珈的房間走,如果他那屋的門開
著,我今晚就在他那裡對付一晚!
但同樣的,門也上了鎖!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家裡就只有騰柯的房間是開著的?
沒辦法了,必須管他要鑰匙了!
我躡手躡腳的走進他的房間,繞到牀頭,他正側身而臥,眼皮閉的死死的,一看就沒睡著!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蛋,說道:“別裝了!眼珠子還動呢!”
他倒也沒繼續往下演,睜開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伸個懶腰說:“幹嘛?想和我睡一張牀?不是說了我賣你也不買麼!”
哎呦,這傢伙還挺記仇!
我攤開右手,直接入正題:“把樓上臥室的鑰匙給我!我進不去屋了!其他的臥房也都被鎖上了!應該是白天的打掃阿姨鎖的!”
他瞄了我兩眼,神態異常平靜,忽然,他將自己的被子掀開一角,說:“要不我勉強陪你睡?”
我暈……又來……
我果斷的向後退了一步,抖抖手掌,再次道:“給我鑰匙!我要回房間了!”
他聳肩,表情無辜,“我好不容易纔把所有房間都鎖上,你說開就開了?”
“什麼?你鎖的?”
他點頭,“不然呢?”
“騰柯,你……”
他再次掀了掀被角,“所以要來嗎?”
還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
我一步走上前,騰柯以爲我這是要妥協了,退著身子就給我騰出了一大片的地方!
他還真敢想!
我哼笑兩聲,趁他放鬆警惕的一刻,直接扯過他的枕頭,轉身就朝著房門外走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今晚在沙發上睡!”
可奇怪的是,騰柯竟然沒攔我!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所以,在我走到客廳打開弔頂燈的一刻,我才知道他這個人有多討厭!
沙發上,軟墊子已經不知道被他藏到了何處,只剩下看著都發硬的實木板……
我崩潰,衝著他的房間大喊:“騰柯!沙發墊子呢?你搞到哪裡去了!”
他幽幽的在臥房裡回答:“在書房……但是書房也鎖門了……好像只有我這屋可以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