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向療養(yǎng)院行駛,騰柯開的快,楊鶯鶯也跟的緊!我實在搞不懂,爲什麼她要對騰柯的事這麼上心,如果說她對騰柯有意思,那我或許能理解!可剛剛相處的那一個小時裡,她對何思成的依賴我們都看在眼裡,如若她真的心懷不軌,是絕對不會在騰柯面前這麼黏膩何思成的!
我越來越覺得這姑娘深不可測,她的腦子裡,或許還藏著更讓人無法捉摸的東西!當然也包括她不清不楚的身份!
療養(yǎng)院距離夜市大概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因爲是郊外,而且正趕上堵車的高峰期,騰柯一路鳴笛加超速,最後抵達目的地時,剛好用了一個小時整。
下車,我們四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往療養(yǎng)院的院落裡奔跑,門口早就有恭候的人,看到騰柯時,點頭哈腰的帶路!
一進走廊,其中一個穿著淡粉色制服的中年負責人說道:“騰總,您母親現(xiàn)在的狀況不太穩(wěn)定,我們已經聯(lián)繫了市中心醫(yī)院的人,他們也是剛到,正在治療!您先看看狀況,如果不放心,可以直接帶她去醫(yī)院!”
騰柯跟著她快速的走到急診間門前,問道:“我母親到底怎麼了?之前的狀況不是還很穩(wěn)定嗎?”
負責人的臉色很難看,就好像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她說:“之前診斷的是抑鬱性神經病,其實經過診療會好的!但是今天下午,看護在給她準備下午餐點的時候,她突然就大發(fā)雷霆,徒手打翻所有的東西,還把我們的看護給傷到了,這其中還一直吵著說要見你!而且……”
“而且什麼?”
“我們以爲她是情緒不穩(wěn),想給她打針安定劑,結果她把針頭插在了看護的身上,趁著大家都亂套以後,她還打碎了點滴瓶,用玻璃碎片自殘……不過現(xiàn)在醫(yī)生已經控制住她了,她身上傷口比較多,可能還需要包紮一陣兒……”
負責人的語氣越來越弱,感覺她說的這些並沒什麼虛假的地方,但說到車子靜受傷,騰柯突然就來了火氣:“我母親爲什麼會受傷?我把她送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們不清楚?就是怕她在醫(yī)院裡被人照顧不周、環(huán)境太吵才送來這!現(xiàn)在你告訴我,我母親身上有傷?那她發(fā)病的時候你們都做什麼去了?就讓她肆無忌憚的去傷人自殘?”
騰柯的情緒顯然怒到了極點,我也跟著捏了一把汗,緊張的不行。
負責人支支吾吾:“工作人員也受了傷……而且當時你母親的狀態(tài),實在是控制不住……她還吵著要見你,我們實在是……”
“那就給我打電話啊!爲什麼直到晚上才通知我?”騰柯瞪大雙眼等待負責人的回答,而我似乎開始明白,他們之所以會把事情辦糟,是因爲想要私了,畢竟病患身上出現(xiàn)傷口是需要他們負責的,而面對騰柯這樣的大客戶,他們怎麼會不懼怕呢!
不到萬不得已,纔不會把事情捅漏出去。
負責人開始低頭認錯,模樣頹喪的不成樣子,“對不起騰總!等一會兒裡面的醫(yī)護人員施救結束後,車伕人也就不會有事了!我們再等等吧……很快就好了……”
可騰柯根本就不相信這些鬼話,伸手推開負責人的同時,想都沒想就直接踹向急診間的房門!
門一開,我們看到了病牀上一動不動的車子靜,雙眼微閉,呼吸平穩(wěn)……這一切似乎太安詳了,安詳?shù)娜缤呀浰廊ァ?
屋內的兩個男醫(yī)生被騰柯的舉動嚇了一跳,回身詫異的同時,手裡的注射器也跟著掉到了地上!
騰柯對眼前的狀況很疑惑,第二次發(fā)火的前一秒,他突然扯過其中一個男醫(yī)生,問道:“你們剛剛給我母親打的是什麼藥?爲什麼她現(xiàn)在一動不動?”
那人有些吞吐,“鎮(zhèn)……鎮(zhèn)靜劑而已……”
騰柯有所懷疑,猶豫了兩秒,掏出手機就往市中心醫(yī)院打了電話,那邊立馬接通,他說道:“馬上來西郊的療養(yǎng)院接人!還有,這裡有兩個自稱是你們醫(yī)院的醫(yī)生,也需要你過來查證一下!”
騰柯掛了電話,怒氣衝衝的看著那兩人,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兩人是來救車子靜的,這其中好似又有什麼陰謀,但我一點都看不出!
騰柯繼續(xù)抓著那個醫(yī)生,拎著他的衣領問道:“鎮(zhèn)靜劑?那你告訴我,消毒盤裡的那些鎮(zhèn)靜劑,都是爲我母親準備的?我母親的病況,有需要這麼多的劑量?還是你根本就想讓她大腦失去知覺!”騰柯推手就朝著那人的肩膀捶了過去,我都能聽到胸腔裡發(fā)出的悶響,那怒氣簡直不戰(zhàn)而慄!
我急忙側頭,才發(fā)現(xiàn)病牀旁邊的藥劑盒上,有大量注射過的鎮(zhèn)靜藥物……雖然我不懂醫(yī)學上的東西,但看著那些過量的東西……正常人也會被打成傻子了吧……
鎮(zhèn)靜劑超過一定劑量,是會讓人的大腦失去知覺的……
我也開始覺得這兩個醫(yī)護人員很奇怪!而這家療養(yǎng)院更很奇怪!爲了把車子靜的情緒壓下去,竟然會在快出人命之前,才選擇通知我們!
這裡可是騰柯花了十幾萬才選擇的療養(yǎng)院啊!如此可怕的救人手法,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騰柯見那個男醫(yī)生沒說話,就一步站到他面前,再次質問:“我在問你話!到底是誰告訴的你,我母親需要打這些劑量的藥物?如果你不說,我今天就讓你一命抵一命!”
而這時,一直安靜在我們身後的楊鶯鶯,突然衝到了車子靜的牀邊,她握著車子靜的手,立刻衝我們說到:“伯母醒了!你們看,她醒了!這不是沒事嗎?”
我和騰柯紛紛回頭,病牀上的車子靜的確是醒了,可是她的眼神滿是迷離,視線一直無法聚焦,散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如同一個沒有智商的孩童……
這和她平時的模樣沒有區(qū)別,甚至比平時還要“安靜”!
剛剛那個會說話的車子靜哪去了?那個懂得用尋短見來召喚騰柯出現(xiàn)的車子靜哪去了?
我突然覺得,眼
前的這些人是有陰謀的,他們好像並不希望車子靜恢復正常,而是像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傻下去才合了他們的心意……
難道,又有人從中作梗嗎?
我覺得後脊發(fā)麻,而騰柯震怒的雙眼漸漸開始平息,他走到車子靜的身邊,不停的喊著“母親,母親”,聲音就徘徊在整個急診間內,來來回回。
只可惜,她聽不見,也看不見,雙眼如同在空氣中抓望羽毛那般,遊離散漫。
這一次,騰柯徹底爆發(fā),他越過屋內的那兩個男醫(yī)生,直接走到負責人的面前,負責人是一箇中年婦女,面對這般令人恐懼的騰柯,身子不由的一顫,“騰……騰總……”
騰柯強忍著即將噴發(fā)的怒火,給了她最後一次機會,“我再問你一次!是誰允許你們給我母親注射這些東西的?是誰!”
頃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我終於覺得,這其中,是有陰謀的!而那個在牀上失去意識的車子靜,分明是掌握著某些有關集團股份的重要信息的!
可惜她現(xiàn)在醒不過來,也說不出話!
騰柯轉身就要揹著車子靜離開,而這時,房間的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我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許茹蕓。
她怎麼會來?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
大概就是惡人永遠長著一副惡人的模樣,看見她的一刻,我心裡所有的謎團,都不攻自破。
或許她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吧!慫恿醫(yī)護人員給車子靜加大藥劑的罪魁禍首!
騰柯回身,臉上的猙獰一瞬間凝集成巨大殺傷力,他顫抖著嗓音,直逼許茹蕓:“是你?是你在我背後買通了這些人?”
許茹蕓是大搖大擺進的屋,我不知道她是何時來的這,可能是在聽說車子靜要甦醒的前一刻,她就已經到達了吧!藏在某一個角落,等待著真相被揭穿!
她雙手抱在胸前,纖瘦的身子骨似乎隱藏了很多可怕的力量,她微微一笑,嘲諷道:“難道不可以嗎?你忘了我有多恨你的母親了?還是要我提醒你,九年前她害死我孩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放話要讓她生不如死!這些你都不記得了?我可從來沒忘!一分一秒都沒忘!所以啊……我也抓緊了這一分一秒呢!誰叫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疏忽了呢!”
騰柯死死的團握雙拳,他揚手就想出氣,但我一直在身邊扯著他的手臂,不能輕舉妄動!這屋子裡可是有監(jiān)控的!如果事情鬧大了,吃虧的也只能是騰柯!
許茹蕓不算完,兩步走到病牀邊,手指在車子靜的臉上輕輕滑過,彷彿在調戲一個沒了意識的植物人。
“真可惜!我這目的還沒達到呢!就被你們看穿了!聽說這車子靜的求生慾望很強烈?怎麼辦,我買了那麼多的藥劑……還沒用完呢!哈哈哈……”許茹蕓的嘲笑聲此起彼伏,好像在這場陣仗裡,我們就是必輸?shù)哪且粋€!
騰柯自然是忍受不了,我怕他在這裡爆發(fā),就回身拉起了車子靜的手臂,說:“騰柯!救人要緊!先帶伯母去醫(yī)院接受檢查!她打了那麼多劑量的藥物,身子一定會承受不住的!我們快走!”
可許茹蕓來了勁頭,她一步站到騰柯面前,繼續(xù)口出狂言:“你一定很緊張吧!因爲你的母親沒了正常人的意識!而且……我聽說你母親好像還知道集團隱藏持股人的身份!這個連你父親都不清楚的持股人,你母親竟然會知道!這可真是個糾結的事!如果早些讓你摸清這謎底,是不是就不用這麼費盡心思的來籌劃明天的戰(zhàn)爭了?”許茹蕓兩步靠近他的身邊,伸手摸過他的領帶,“可是怎麼辦?你明天……只有死路一條……要和我打賭嗎?就賭你母親的這條狗命!”
她的眼睛發(fā)著狠,而騰柯的眼裡,只有無盡的仇恨和絕望,我深知再這樣拖下去也只會有患無益,索性拉起他的手臂喊道:“你還在磨蹭什麼!你知不知道晚一分鐘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啊!那可是腦子啊!騰柯!”
即瞬,他終於不再和許茹蕓對抗,轉頭背起車子靜,就朝著門外的方向離去。
我們剛走出走廊,許茹蕓就再次喊道:“難道你都不想知道這些事的真相嗎!如果你……”
只是許茹蕓的話沒說完,突然,跟在我們身後的楊鶯鶯回頭罵道:“把你的嘴給我閉上!”
許茹蕓沒了聲,而楊鶯鶯的臉色霎時就白的像紙!
騰柯繼續(xù)朝著門口的方向奔跑,全然不在意身後的這一幕!
而我並沒覺得感謝,因爲剛纔的許茹蕓,明明是要說出一些關鍵性的詞語的!楊鶯鶯選擇在這個時候打斷,會不會太刻意了?她其實沒有必要喊出那一句,也沒有必要去幫我和騰柯,這樣主動的行爲,是否有些衝動?
我懷疑的回頭看了看楊鶯鶯,又望了望走廊深處的許茹蕓,兩人都不再說話,這其中長長的留白,著實讓我頭皮發(fā)麻……
一羣人衝出療養(yǎng)院,騰柯打算把母親抱上車,但恰巧市中心的救護車在這時趕來,剛停到門口,就有幾個穿白大褂的男醫(yī)生下車擡人。
騰柯配合著把車子靜安置在擔架上,轉身招喊我上車:“快!我們去醫(yī)院!抓緊時間!”
我急忙開車門,楊鶯鶯和何思成也跟著開動了車子。
我們是一路緊跟救護車,全程都無法平靜!
騰柯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無論我如何勸說,他都聽不進去。
他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無力了!
其實我們都清楚現(xiàn)在的補救爲時已晚,那些過量的藥物已經打入體內,而且誰也想不到,在騰柯沒去療養(yǎng)院探望的那幾天,車子靜的身子還捱過多少針頭!
打入血管裡的東西被做了手腳,那只有死路一條!即便不能立竿見影,也和慢性自殺沒有區(qū)別!
我回想起許茹蕓的那句“生不如死”,簡直比當面弒殺還要可怕!
而且,如若許茹蕓
剛剛所說的話爲實,車子靜是真的知曉隱藏持股人的身份,那麼這些無從下手的秘密,也就再也無處可查!
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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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救護車的闢路,我們順利抵達醫(yī)院,車子靜直接被醫(yī)生擡走,而我和騰柯這一行人,只能傻站在醫(yī)院走廊外。
車子靜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因爲在療養(yǎng)院的那兩個醫(yī)護人員也壓根沒想讓她死,但過量的鎮(zhèn)靜劑,如果操作不當,還是會引起低血壓和短暫性呼吸暫停,甚至更多可怕的病癥!
副作用之多,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況且現(xiàn)在的問題是,車子靜根本不會在短期內清醒,她日後的身體狀況,也完全沒了眉目!或許一輩子這麼抑鬱下去,或許因爲那些所謂的副作用,而產生更多的病癥!
這樣一來,不僅公司股份的謎團解不開,騰柯的心結也就更弄不開了!
有誰會想到,這麼不起眼的車子靜,會了解那麼多事呢!
醫(yī)生在病房裡給車子靜做檢查,我們四人就並排倚在走廊牆邊,何思成連續(xù)打了好多個哈欠兒,看樣子是受累了。
騰柯緩了好半天以後才注意到何思成和楊鶯鶯,調整好情緒,心平氣和道:“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夏晴就夠了!今天添麻煩了,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楊鶯鶯倒是客氣,“沒關係啊!我們也是閒著!只要那個許茹蕓不來煩你們就好了!伯母應該沒事了吧?”
她抻頭就往病房裡看,感覺她的關心根本不亞於騰柯!
騰柯說:“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意識清醒應該還很困難!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照常上班麼!”
楊鶯鶯點點頭,但實際上還是不想離開,直到何思成打了第六個哈欠兒,她才鬆口道:“那好吧!我和思成就先撤退了!如果你們有什麼狀況,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和思成就住在這附近!沒關係的!”
原來,她與何思成,已經同居了。
шωш¤ тt kΛn¤ ¢○ 騰柯點頭:“恩!放心吧!沒問題的!”
楊鶯鶯這才作罷,拉著何思成疲倦的身軀掉頭離開,但行至電梯口的這一路,她都不停的回頭張望,我覺得疑心,就對騰柯小聲問道:“你不覺得這個楊鶯鶯很奇怪嗎?她對你的事好像特別關心,對伯母也是……而且……她和許茹蕓看上去也不是陌生人的關係!我總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好像她認識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騰柯嘆了嘆氣,身子徹底放鬆後,揉了揉太陽穴,“我剛剛都沒有留意她的存在,心思一直在我媽那!其實無所謂她認識誰,只要不是第二個許茹蕓就行!”頓了,他擡頭呼氣,“等著母親的診斷結果出來,我就送她去國外!她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必須把她送到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我只好應聲,“恩,我支持你!但願伯母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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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結果的這一夜,我們倆在醫(yī)院入了眠,因爲車子靜的狀況需要留院觀察,所以我們倆一直沒敢挪地!
醫(yī)院的病房依舊很緊缺,憑著騰柯的關係,我們也只要到了一間!我在車子靜的牀上將就了一宿,騰柯在沙發(fā)上守護了一夜!
他幾乎沒閤眼,就算明天的股東大會還要照常進行!
而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我真的覺得他很孝順,雖然我不知道過往的那些年他們騰家發(fā)生過什麼,單是看著騰柯對車子靜的關心,也就能說明母愛的偉大了!
臨著清晨起牀的第二日,我是在護士換藥的腳步聲中甦醒,一睜眼,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窗邊,不濃也不烈,就是清早的模樣!
起身揉了揉眼,身型嬌小的護士正在給昏睡的車子靜換藥,而沙發(fā)上,騰柯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不停的對著鍵盤敲擊,他的黑眼圈很明顯,一看就是工作了很久!
我清了清嗓,小聲道:“餓嗎?我下樓去給你買早餐?”
他沒擡頭,伸手指了指牀頭櫃,聲音沙啞的如同患了重感冒,“我已經買好了!你稍微墊點而!一會兒等著母親換好藥,你陪我回公司參加股東大會!然後我們再吃些別的!”
我一瞧,他連早飯都已經買好了,心裡著實一暖,但又著實一疼,他總是把所有事都想的很周到,卻不顧自己多勞累!聽著那聲調,明明就是感冒或是上火!
我坐在牀邊緩了一會兒,穿鞋的動作躡手躡腳,生怕吵到身邊的車子靜,一旁的護士手法也很輕,好像那針頭紮在皮膚裡都不會疼!
我下牀,墊腳走到騰柯身邊,他好像是受了涼,鼻子總是發(fā)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我小心坐下,披散著頭髮問道:“伯母沒事了吧?醫(yī)生昨晚有再說什麼嗎?”
可他突然伸手堵住了我的鼻子和嘴,不停的往後推,“沒事了!不過還需要很長時間來觀察和調養(yǎng)!你先去刷牙!然後吃點東西!”
我尷尬的不成樣子,以爲是自己的嘴巴有味道!可是我最近也沒上火啊!自己輕輕哈氣也沒味道!
我皺著眉頭,眼睛撇向他,表示不滿。
他也意識到我情緒的變化,清嗓道:“我感冒了!怕傳染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我這才放了心,知道他不是在嫌棄我,也就沒那麼計較了!
我說:“沒關係!我陪你一起感冒!”
他伸手撫了撫我的額頭,本來是一個很寵溺的動作,可手指在我的髮絲裡來回揉搓之後,他還是嫌棄的縮回了手,臉色窘迫,“你再順便洗個頭吧……”
我團著拳頭就要揍他,壓低聲調:“幹嘛!你嫌我?”
他搖搖頭,“那你就等我忙完了以後再洗!我給你洗!”
我笑笑,“好吧!暫且原諒你!今天就不給你添亂了!我去洗漱,然後我們吃早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