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算是苦盡甘來了嗎?
不過轉念一想,南宮熙確實到了婚娶的年紀,而小琪長得活潑可愛,或許可以試試。
見她點頭,梅小琪差點尖叫出來:“你說的啊!什麼時候安排見面?晚上吧,晚上怎麼樣?”
對於她的心急,林白白無奈笑了。
到了下班的時間,她打電話給南宮熙約他在外面吃飯,然後坐公車去接‘女’兒。
梅小琪本來堅持打車的,可未來小姑子說要省錢,她也不能大手大腳吧?於是很艱難地陪她去擠公車。
到了聖育幼兒園,梅小琪驚訝地說:“這可是A市最好的幼稚園了,你負擔得起?”
剛從林白白口中得到她的家庭情況,梅小琪對此十分疑‘惑’。
“小萌來這裡上學是個意外,我剛開始並不知道這裡很貴,本來都想打退堂鼓了,可校長說小萌很可愛又聰明願意收下她,免除她的學雜費。”
聽到她的話,梅小琪期待地說:“我現在對你‘女’兒充滿了好奇!”
能和校長見一次面就讓人家把她的學雜費免除,準定是個了不得的小丫頭。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外甥‘女’都長得那麼可愛何況是她舅舅呢?
真是越想越‘激’動!
一輛黑‘色’林肯停在了離她們不遠的地方,車子剛停下,老何詫異地說:“少爺,是少‘奶’‘奶’!”
聽到他的話,本埋頭看投資策劃的男人驀地擡頭,黑眸緊盯著前方那道熟悉而讓人心痛的身影。
“少爺,怎麼辦?少‘奶’‘奶’沒有去龍騰酒店上班,您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呢?”
老何是雷靳的專屬司機,偶爾纔會載雷正洪,是他信任的下屬。所以雷靳並沒有隱瞞他什麼。
“一會兒你下去接繼禮。”
老何點頭:“好,我明白了。”
他剛應完,就見冷峻男人從身上拿出一瓶香水不斷在車裡噴灑,雖然不明白緣故,卻猜到應該和前面的少‘奶’‘奶’有關係。
站在幼稚園‘門’口的林白白奇怪地回頭,四周都是來接孩子的家長,人很多,車也多。
她的視線掃過那輛黑‘色’林肯,車裡的男人微微斂住呼吸,當發現她將目光收走之後,一張薄‘脣’抿成直線。
因爲梅小琪的喊聲,林白白將視線收回來看向那些紛紛往外走的孩子們身上。
“哪個,哪個是你‘女’兒啊?哇,這個小朋友長得好可愛,是你‘女’兒嗎?”只見梅小琪十分好奇地盯著跑向她們的孩子們,指指這個,再比比那個。
而林白白都是搖頭。
就在這時,一道粉紅‘色’芭比娃娃似的身影出現,甜美的嗓音對著四周的男‘女’打招呼,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
梅小琪錯愕地看著她,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欲’望:“誰家孩子長得這麼天使,如果是我‘女’兒,死了我也甘願!”
“……”
只見她眼中的天使一路衝她走來,在梅小琪屏住呼吸的期待中,對著林白白道:“媽媽,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
“媽媽!”梅小琪驚訝地張大嘴。
似乎才發現她,林小萌略感好奇地甜美一笑:“姐姐你頭上的髮卡好漂亮哦,如果我也有一個就好了。”
髮卡?
看到小‘女’孩滿臉期待的神情,梅小琪鬼使神差地將自己最喜歡的鑽石髮卡拿下:“你喜歡的話送給你。”
“真的嗎?”突然又黯淡下臉蛋兒:“可是媽媽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只見梅小琪主動地將髮卡別再她頭髮上:“真好看,比我戴著還好看。而且我看上去是比較小,但你還是要叫我阿姨哦。”不然當了你舅媽,輩分就‘亂’了。想到這裡,她羞澀地紅了臉。
還有人不喜歡聽小孩子叫她姐姐的?
林小萌詫異了下,滿意地‘摸’向腦袋上的髮卡,而林白白對於她搜刮東西的超能力已經無言以對。
“走吧,舅舅應該到餐廳了,我們去找他。”
小丫頭一手‘摸’著自己的髮卡,一邊好奇地問:“今天爲什麼要出去吃飯啊?”
夕陽西下,林白白牽著讓人羨慕的漂亮‘女’兒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身影了,林肯車裡的男人還是沒將眷戀的目光收回。
但他不會那麼容易認她們的!
想到這五年受的相思苦,雷靳深吸口氣,眼底的情愫變得一片黯淡,彷彿什麼都沒出現過。
老何接閆繼禮上車之後,聽到回家的命令點點頭。
小男孩似乎對今天沒和林小萌一起出來有點悶悶不樂,因爲今天一下課她就跑了,完全不等他。
這個時候,雷靳的手機突然響起,緊閉的黑眸沒有睜開,隨手將電話放在耳邊。
“BOSS,我看到少‘奶’‘奶’和南宮熙在南環路的必勝自助餐廳用餐,您--嘟嘟--”
正在和‘女’朋友約會的李向東詫異地聽著忙音,隨即聳聳肩。反正他把話傳達到了,至於BOSS要怎麼做是他的選擇。
“老何,去南環路的必勝自助餐廳。”
“誒,好。”
閆繼禮感到十分驚訝,因爲身邊的男人從來不帶他在外面吃飯的,於是心裡存著一絲期待。
正當他偷偷竊喜時,書包裡的手機響了。
這個時候打給他的人只有一個可能,他的臉‘色’微微變白,默默地將手機拿出來。
“喂,媽媽。”
“你下課了?誰去接你的。”
面對母親冷冰冰的詢問,已經習慣了的男孩還是會感到失落和緊張:“我和爸爸在一起,我們要出去吃飯。”
猜到打電話的人,雷靳濃眉一蹙,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須臾後,閆繼禮將電話掛斷,怯生生對著他道:“媽媽說她也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雷靳淡漠地應了聲:“恩。”
老何隨即將車繞過圓盤,往南環路行去。
這家必勝自助餐廳的規模並不大,每個人四十八塊,要不是梅小琪堅持她付錢,林白白是捨不得出來外面吃的。
她們到的時候,南宮熙竟然還沒來。
梅小琪對著鏡子不斷整理妝容,期待著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而她對面的小‘女’孩眼睛微瞇,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她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髮卡,粉嫩的嘴‘脣’微微撅起。
南宮熙到時,頭上還是帶著帽子,略顯黝黑的臉龐上有因爲著急趕來的汗水,更顯得男人味十足。
可當他發現餐桌上有個陌生人時,眉頭頓時一蹙。
而近距離看到他的梅小琪已經呆愣了:“你--”
雖然屬於南宮熙的時代已經從衆人眼中淡去了五年,可他的傳奇事蹟和風靡全球的長相卻是讓人無法淡忘的!
“小琪,他叫林熙,長得和南宮熙很像對不對?但他們不是一個人哦。”
經林白白提醒,梅小琪猛地一怔醒,臉頰爆紅地看著男子:“你、你們真的長得好像,不過我知道你不是他,南宮熙已經去世五年了。”
而且眼前的男子膚‘色’和白皙的南宮熙也不一樣,身上也沒有後者的那種天王氣勢,顯得低調而平民。
聽到梅小琪的話,南宮熙沒有回答,而是冷眼看著林白白。
對於一個平常時時提醒他不能暴‘露’長相的人,突然有天帶著同事來和他一起吃飯,怎麼都讓人懷疑意圖。
林白白眼神有點閃躲,反正她能做的已經做了,希望他們能擦出火‘花’吧。
四個人用餐時,沒有發現另外三道身影也出現在了自助餐廳裡,只是他們選擇的包間。
已經成爲閆氏地產新一任總裁的閆若雪,皺著黛眉問:“怎麼不去高級點的餐廳?”
走在前面的男人沒有回答,黑眸卻悄然掃向四周,定格在窗口位置的四個人身上。
‘侍’者領著他們到包間後,擺好餐具便走了。
閆若雪還是一臉嫌棄地看著包廂:“這麼小空氣也不好,,咱們換個地方吃飯吧?”
對面的一大一小沉默坐著,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乎。
“如果你受不了,‘門’走左側,你可以先離開。”雷靳冷漠地說。
到嘴的反駁想到可能被趕走後吞了回去,她鬱悶地拿起溼紙巾開始擦餐具。而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去趟洗手間。”
乖乖坐好的閆繼禮見他先離開了包廂,臉‘色’一白,注意到母親的視線後趕緊將期翼的目光收回。
“怎麼,跟媽媽兩個人坐在這裡很不舒服?”
聽到‘女’人‘陰’陽怪氣的詢問,閆繼禮害怕地搖頭。
閆若雪冷哼了聲才道:“真是白生你了,‘性’格那麼懦弱,幹不了一點大事。”
一個五歲的小孩哪懂得什麼叫做大事。
他只知道每次和母親見面不是捱打就是捱罵,戰戰兢兢地,氣都不敢‘亂’喘一個。
“你爸身邊沒有出現什麼可疑的‘女’人吧。”這纔是她來的目的。
他搖搖頭。
“你手殘了嘴巴也不能說話嗎?”
“沒、沒有……”對於自己右臂上的假肢,閆繼禮一直是自卑的,甚至不敢讓同學們知道。
因爲在他四歲的時候,不小心和小朋友玩耍時將手臂磕碰掉在地上,結果嚇到了他,然後便被他媽媽狠狠數落了一頓,從此失去了這個朋友。
所以從那刻開始,他便清楚自己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他有殘疾。
聽到兒子的話,閆若雪滿意地點點頭:“記住了,如果有出現任何‘女’人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然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