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化花花面花荷。“你真的打算去蘇格蘭?”星河一邊撥弄了擱置在肩膀上的長卷發,一邊好似漫不經心地看著正在收拾行裝的星海。
“我有理由不去嗎?”星海手中的動作一頓,接下來又開始繼續整理。
“你知道的,現在藍海的人已經開始部署著找黑焰的麻煩了,歐洲那邊不斷起火,夜修現在在潯江又人事不省。你一個人過去,萬一路上出了事情怎麼辦?”星河放下優雅交疊的雙腿,正襟危坐了起來。
星海微微蹙了蹙眉頭,心中不是不贊同星河的話的,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她沒辦法多想其他的事情。
現在沒有什麼能夠比夜修的生命更重要了!若是老天真的讓她不幸落入藍海的手中,她亦是不怕死的,因爲兩人死也會死在一起!
星河見她固執得毫無餘地,只好嘆了口氣,起身向外走,當快要走出門的時候突然回頭:“若是你堅持,我也不阻撓你了,但是我相信有人會比我更加關心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大家的一片心意。”
她傻愣愣地擡起頭看過去,想問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星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寧寧照例被託付給了星河照顧,她最後去醫院看了夜修一眼,雖說是隔著玻璃窗看的,但是牀上那日漸消瘦的男人仍然令她心痛到了極點。
她走的消息除了展夜風和星河,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強森。因爲她知道,他們一定會阻止她這種危險的做法的。當然,她的主要目的也是怕分散了對夜修的保護力量,不希望在黑焰受到衝擊的時候,還要分出心來擔心她的安危。
也正因爲此,星河才感覺到不安心,如果不是展夜風以孩子爲由攔了下來,只怕她也會一併收拾了行裝陪自己而去。
從醫院出來,星海直接坐上了等在門口的出租車。
路上不過四十分鐘的路程,對於她而言卻是艱難的,這一去,她不知道哪天才能順利的回來,也不知道自己此去會遭遇什麼。但是這一切她都無暇去想,滿心裡滿腦子裡都是夜修那昏迷不醒的模樣,她只怕他就那樣躺著躺著,便沒有了呼吸。
修,你一定要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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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簡易的行李走進潯江國際機場,星海一如往常一樣,打印登機牌,過安檢,來到自己的候機廳等候航班的到來。
她穿著十分簡單,白色的印有熊貓圖案的帽衫,下身是一條牛仔短褲。全身上下除了手腕上的一塊女士陶瓷表外,再無任何裝飾品。雖然打扮不怎麼起眼,但是她那甜美嬌媚的五官以及不自覺中散發出的與她的甜美不能匹配的傷感,都格外引人注目。
星海爲了避免不斷被各種不同的目光所騷擾,於是將帽子戴了起來,耳中插著白色的耳機,揣在兜裡面的手緊緊地捏住那小巧的IPOD,看起來就好似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般。
她的眼神毫無焦距的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看著外面的飛機起降,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空白,音樂於她只是一種背景而已。
突然,她的眼神一動,印在玻璃上的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影子將她的心神拉了回來。
她怔怔地看那影子半晌,突然扭頭,剎那間,小小的候機室裡空氣都凝結了。
星海滿腹的心思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被詫異與錯愕所取代。
“煜乾!”她只沉吟了一下,便立刻站起了身子。
面對著他的男人,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整個人愈發的成熟和有男人味了。星海看著這個與自己幾乎朝夕相處了四年多的男人,竟然此刻才發現,原來他也是個如此有吸引女人資本的男人。
可惜,在那些年裡,她的世界裡除了寧寧就只剩下夜修,甚至都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一心爲她付出的男人。
她有些歉意!
www ●ttκд n ●¢O 她和他,只能說是緣分不夠吧!如果當時寧寧沒有出事,也許她的後半生就真的會與他同行了,可惜……世事總是極其反覆多變的。
項煜乾看著她微微詫異的探尋眼光,臉上淺淺一笑,摻雜著些微的苦澀。
“你怎麼在這裡?”
“嗯,我是來找你的。”項煜乾衝她點點頭,臉上流轉著溫潤的光華,一如當年他撞到了她,將她帶回家的那個下午,神色也是如此的淡定自若。
“找我?”星海越發地感覺到詫異了。
項煜乾彷彿察覺到了她的想法,上前一步,將手中的登機牌展示在她面前,上面不偏不倚正印著和星海同樣的航班。
星海呆呆地看了看,有些想哭,眼淚就這麼懸在眼眶裡。
她這時才明白星河臨走前的話是什麼意思,原來他們一直都有聯絡,那麼自己離開美國後的生活他也應該一直是知道的。
正是因爲知道她現下遭遇到了爲難,所以他纔再度出現了。
“其實,你不必……”星海正要開口拒絕,卻被項煜乾舉起手掌在她的脣前虛虛一擋,“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只是不想看著你一個人在外面出事,夜修不是還等著你成功的回來嗎?”
這句話明明再普通不過,星河之前也模糊的交待過,可是此刻從他嘴裡說出來,不知道爲何,就是讓她聽起來覺得很悲傷。
項煜乾看著她眼中搖搖欲墜的淚珠,伸出去的手想要幫她抹去,但是手還未擡起就又放下了,在褲線的一側緊緊握成了拳頭。
他有什麼資格碰她!她是另外一個男人的,他已經沒有了資格。
記得星河曾對他說過,用盡一切辦法去尋找與寧寧配對的血型,也不要讓她再去接近夜修,如果一直呆在美國,她就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可是隻要她遇上了那個男人,你就別再想抓住她了。“
現在想來,星河還真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可是他考慮再三,最後還是放她前去拉斯維加斯了,因爲他從來都不希望自己將她抓住,從此困在自己的籠子裡。
因爲愛她,所以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