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天心訣！”
“至聖乾坤功！”
玄武山上，李嗣源正與張玄陵大戰不休。
“這就是大天位高手之間的戰鬥。”
電閃雷鳴的，聲勢挺大。
蕭業看得連連點頭，尤其是張玄陵身上環繞的電芒，讓他當即就對五雷天心訣更感興趣了。
“閣下是誰！”
“蕭先生。”
張玄陵與李嗣源向後一退，齊齊看向蕭業。
“先生，您總算來了。”
李嗣源鬆了口氣，他現在丟了通文館聖主的位置，還被義父李克用追殺，爲了自保，不得不再度對上張玄陵，奪取五雷天心訣。
“我說你就不能和人家好好商量，用至聖乾坤功交換五雷天心訣。”
蕭業數落完李嗣源，看向張玄陵，道：“在下蕭業，見過天師府崇玄真人。”
“閣下認識我？”
張玄陵一臉茫然，當年李嗣源爲了奪取五雷天心訣，一掌將張玄陵打下山崖，人沒事兒，但失憶了。
“奇怪，閣下如此風采，絕非人間凡品，我怎麼沒有印象？”
“我與真人今日是第一次見面，不過，真人很快就能想起往日之事。”
蕭業忽然望向一邊，只見張子凡、陸林軒，以及李嗣源的十二弟李存忠來了。
“義父。”
張子凡這一喊，立即讓蕭業想到了父慈子孝的一幕，義父放心的去，天下我來執掌。
“凡兒，十二弟，這位是蕭先生。”
李嗣源介紹道。
“張子凡、李存忠、陸林軒見過蕭先生。”
陸林軒偷瞄了蕭業一眼，暗道，若是傾國傾城跟著來了，怕是會捨棄子凡，轉而纏上這位蕭先生。
的確。
張子凡也這麼想，眼前這位蕭先生當真風采無雙，連他自愧不如。
“蕭業不過是山野散人，諸位不必如此多禮。”
“再等等，還有人正在路上。”
就在這時，張玄陵走到張子凡跟前，喊了一聲：“兒子。”
“怎麼又是你，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兒子。”
張子凡滿臉嫌棄道。
蕭業則是看向李嗣源，巧的是李嗣源也看向他，兩人對視一眼，笑了笑。
不過，蕭業是看樂子的笑。
而李嗣源是苦笑。
養了張子凡十幾年，終究有些感情，今日看這位羣主的意思，是打算將真相公之於衆。
“玄陵。”
只見一位中年美婦落入場中，一把抓住乞丐模樣的張玄陵，一雙眸子裡水汽蒸騰。
“好了，人到齊了。”
蕭業瞥了張子凡一眼，道：“這位崇玄真人張玄陵，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什麼？
張子凡下意識的看向李嗣源，難以置信道：“義父？”
“蕭先生所言屬實。”
“李嗣源！”
張玄陵見到妻子許幻的那一刻，什麼都想起來了，當即暴怒，雙掌齊出向李嗣源攻來。
李嗣源沒動，冷冷的看著張玄陵。
“把話說完再打也不遲。”
沒人看清蕭業是如何出現在張玄陵面前，只看到他單手抵住了張玄陵，遊刃有餘。
羣主武功果真在大天位之上。
李嗣源稍稍放心了些，他對羣主還有用處，那便不會死。
“閣下到底是誰！”
張玄陵驚道。
要知道他已經抵達大天位後期，曾以一己之力抵擋整個玄冥教，重傷之際還能壓制李嗣源，自認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差不多了。
可現在居然被一位年輕人輕描淡寫的接下最強一擊。
難不成此人就是那不良帥。
“都說了是山野散人，沒什麼特別的。”
蕭業單手壓制著張玄陵，點明道：“這一切都是因爲李嗣源想要五雷天心訣，所幸他並沒有傷及你的妻兒性命，還幫你把兒子養大。”
“對了，你應該知道五雷天心訣與至聖乾坤功相輔相成，你兒子現在學了至聖乾坤功，若再學會你五雷天心訣，未來不可限量。”
“所以，能冷靜下來談談嗎？”
這……
張子凡接受不了，怒不可遏，當即質問李嗣源。
“義父，你爲何收養我！”
“爲了五雷天心訣。”
李嗣源坦然道。
“就只是爲了五雷天心訣。”
張子凡神色悽然，他一直將李嗣源視作最親最敬之人，沒想到竟會是這麼個結果。
收養他，培養他只是爲了五雷天心訣。
往日關懷，全是虛情假意。
“子凡。”
陸林軒上前扶住張子凡，滿眼心疼。
“兒子。”
張玄陵、許幻輕聲呼喚道。
他們痛恨李嗣源，但此刻與兒子相認的喜悅，沖淡了一切。
“爹，娘。”
張子凡語氣無比複雜，他失去了一個義父，卻又與親生父母相認。
這滋味真是難言。
但總比剛剛得知自己的身世，就同時失去義父與生父好。
蕭業出言打斷這場苦情戲。
“崇玄真人，你和李嗣源的恩怨已經說明白，至於怎麼論明白，今日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先不論如何。”
張玄陵撤去掌力，後退幾步後，對蕭業拱手拜下。
“便依蕭先生。”
他作爲一代天師豈會看不清局勢，今日能與兒子相認是意外之喜，但能否一家團聚還得看這位疑似不良帥的強者如何安排。
“好，那咱們就說另一事，我對貴派的五雷天心訣很感興趣，正巧我這裡有些還算精妙的武功，我們交換一番如何？”
蕭業有種預感，他得到五雷天心訣後，與天意四象決相互印證，將會大有收穫。
“蕭先生功參造化，張某自愧不如，一門五雷天心訣足夠我鑽研一生，難以分心其它。”
“不如這樣，我將五雷天心訣贈與蕭先生。”
張玄陵做出這個違背祖訓的決定幾乎沒有猶豫，他不敢賭這位蕭先生不是那位行事霸道的不良帥，才與妻兒團結，他不怕死，但怕妻兒跟著死。
“那這樣，算我欠崇玄真人一個人情，將來若是需要我相助，儘管開口。”
“如此再好不過。”
就這樣，蕭業順利得到了李嗣源饞到流口水的五雷天心訣，還是帶總綱的完整傳承。
“最後恭喜崇玄真人一家團圓，我就不打擾了。”
“李嗣源，我們走。”
玄武山張子凡身世大白，痛失義父、叔父、生父。
原本蕭業是打算在不良帥召集各方諸侯在藏兵谷商議光復大唐之前，出場，吸了李克用和張玄陵的功力，再見識一下無敵三百年的不良帥有多強。
沒想到，他一來就被張玄陵誤認爲是不良帥，原來他已經很強了。
但這方世界有些東西能讓他更強。
比如不死藥，以及兵神怪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