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兩本武功,一本叫辟邪劍譜,有點兒邪性,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修煉,優點是很快就能變強,比大多數武館的館主還要強。”
“簡單地說就是,欲練此功,揮刀自宮。”
蕭業說完,在場的少年們反應尋常,殺了那老鴇的少年直接站了出來。
“我練。”
“你叫什麼名字?”
“回東家,小的姓顏,名希容。”
“名字不錯,也算是人如其名了。”
“多謝東家誇獎。”
蕭業走近兩步,將顏希容扶了起來,緩緩道:“男兒氣魄從來不在胯下那點兒東西上,現在站起來了,以後就別再彎下膝蓋。”
“謝……謝東家!”
顏希容哭得梨花帶雨,剎那間的風情毫不遜色一旁的梅三娘。
這要是再練了辟邪劍譜……
嘶~
“另外一本。”
蕭業的聲音不由比剛纔大了些,介紹道:“這是一本刀法,名爲殺心斬業刀,倒是不用付出什麼代價,你們心中都有恨,這門刀法恨意越深,練起來就越快,威力越大。”
“但仇恨不止會吞噬他人,也會吞噬自己。”
“記住,練到最後,要斬的去的是自身業障。”
一門劍法,一門刀法,都有點兒邪性。
俗話說得好,十年修道,不及一朝成魔。
“剛纔沒殺人的姑娘來幾個。”
“二弟,時間還早,咱們接著奏樂,接著舞。”
“好,大哥,咱們不醉不歸。”
樓上歌舞喧囂,樓下人人沉默,忽然,一道悶哼聲響起。
顏希容成爲這方世界第二個修煉辟邪劍譜的人,然後又有幾個脣紅齒白的少年選擇了辟邪劍譜。
女子只能選擇殺生斬業刀,以恨練刀。
這兩門武功一旦入門,就會擁有堪比整勁武師的戰力,有小成後,就能與化勁宗師一戰,放在金系武俠世界絕對是神功。
辟邪劍譜是以半部葵花寶典爲基礎,再加上數門以快、詭著稱的劍法而成。
至於殺生斬業刀,以少林破戒刀、伏魔刀爲輔,核心是雄霸天下。
就是天下第一世界裡的那門邪惡刀法。
總之,兩門武功都不是正道武功,只爲速成,或多或少都會付出些代價。
世上值得同情的人很多,暖香閣這些人能遇到蕭業已經是幸運。
但蕭業不喜歡對陌生人太好。
因爲他不善。
“大哥,以後這暖香閣真不接客了?養這麼多人怕是要費不少錢。”
左沉算了算,這一百多號人每日吃喝拉撒至少得五兩銀子,要是再給那些練武的人配上刀劍,平日裡安排上一頓肉食。
說真的,大哥對這些人太好了,那兩門武功,辟邪劍譜和殺心斬業刀,他看了都覺得高深莫測。
看來左千戶並沒有把蕭業給的天罡混元氣和大輪明王功傳給左沉。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我說的是不開青樓,但沒說不開酒樓。”
蕭業向後一躺,落入一個柔軟溫暖的懷抱裡。
“東家,您想開個什麼樣的酒樓?”
“就是吃飯,然後唱歌、說書,偶爾再來一場震撼世人的歌舞。”
“總之,不會再讓你們討好男人,你要是嫌棄我,把我推開都行,更別說他人。”
“奴家可捨不得。”
那胸懷廣闊的女子將蕭業的腦袋抱在懷裡,用豐腴的大腿給他當枕頭。
要是再十年遇到這位公子就好了,她呀不見得會比三娘軟弱,只可惜晚了十年,她那點兒不甘全部被磨滅,只剩下隨波逐流的順從。
“大哥,你別忘了我爹給你說的那門親事,等這裡的事兒傳出去,對方會不高興的。”
左沉現在左擁右抱,早就將那蘇媚娘從心裡請出去了。
可大哥得上心,那可是蘇知府的獨女,比另外兩個兒子更加受寵。
要是被蘇知府聽到蕭業買下暖香閣只供自己取樂的消息。
親事兒怕是要黃。
“等府試過了,我會去登門拜訪,解釋清楚。”
“至於現在。”
蕭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有人捶腿,有人捏肩,還有人喂酒,若是梅三孃的話,他不介意喝對方嘴裡的美酒。
小酒喝著,小曲兒聽著,美女在旁,還有兄弟陪著。
舒~坦。
“我最近可謂是如履薄冰,成日裡擔驚受怕,現在到了府城心裡才踏實些。”
“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大哥擔驚受怕,難道是長樂縣崔家那人給你氣受了。”
左沉兩條粗眉一立,服侍他的三名女子立即嚇得往後一縮,這人簡直就是門神活了過來,還是那黑臉的那個。
“他算什麼,也配讓我擔驚受怕……”
嗯?!
蕭業突然站了起來,伸手將木匣抓在手中,走到窗邊,推開一看。
“怎麼了?”
左沉過來一看,虎目圓睜,心頭狂跳起來。
月黑風高,空寂的街上站著兩道身影,一者青面獠牙,猩紅的舌頭垂在胸前,手裡還拎著一根草繩,另一者渾身赤紅,但那一張臉,被燒得焦黑,兩顆森白的眼珠子格外滲人。
它們看過來了。
陰風伴隨著一股腥氣吹來。
“二弟,我們下去。”
“你們別往外看。”
說吧,蕭業就與左沉跳出窗外,順便還把窗戶給關上。
“大哥,真是那種東西。”
“嗯,崔家果真家大業大,養的門客裡確實有幾個有真本事。”
“怎麼辦?”
左沉左顧右盼,想找件稱手的傢伙,可惜沒有。
那兩詭見到兩人立即飄了過來,速度不快,但帶起的陰風已經來到跟前。
“這裡可是興安府,有十王殿鎮壓詭怪,豈能容這些宵小作亂。”
說罷,蕭業對著東城作揖一拜。
“請陸元君顯靈!”
轟隆~
夜空短暫的亮起一瞬,一道閃電落下,正好命中那青面詭與赤發詭,當即讓它們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
崔府。
只聽方大師所在的院子裡傳出一聲瓷器碎裂的咔嚓聲。
接著又聽到噗的一聲。
“方法師,你怎麼了?”
“你……你崔家在十王殿沒有面子。”
方法師倒地,氣絕而亡。
崔通判嚇得臉色鐵青,今晚真的睡不著了。
十王殿。
“亂世人心如詭蜮,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破局。”
陸判收回目光,去找司徒元君商量打賭的事,他們成天聽凡人許些很難辦的願望,不免煩惱,只能自己找點兒樂子。
比如,給蠢人換顆彗心,看他是作惡,還是爲善。
視線回到蕭業這邊,左沉呆呆的看著大哥。
“大哥,十王殿裡的幾位,也給你面子。”
興安府詭怪作惡的事可不少見,但從來沒聽說誰叫一聲陸元君,對方就顯靈了。
“這不重要,你該關注的是堂堂一府通判,卻養邪道修士,而且毫無實證就對一位秀才下手,別人不說,這崔通判心裡已經沒法度了。”
“實在猖狂,該殺!”
左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話說好像是自家大哥先在崔通判面前表演何爲年少氣盛,落了人家面子,然後又馬上搶了人家賣暖香閣的錢。
兩千兩黃金呢!
現在人家來報復,說人家不守法度,該殺。
真不愧是大哥!
其實蕭業只是找個發飆的理由,從他決定對長樂縣崔縣令下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將崔家連根拔起的準備。
不然,他這麼溫文爾雅的人怎麼會在崔通判面前年少氣盛。
真當他聖賢書是白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