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們陸續進來,與蘇曼自報家門,蘇曼一一有禮,於婉蓉倒茶,諸位坐定!
“蘇曼姑娘的容貌,比畫上還亮麗啊!”南山道長道。
蘇曼笑而不語。
“南山道長,您也見過我女兒的畫像?”蟠龍道長笑道。
“豈止是見過?我們每個人,都有姑娘的畫像呢,只是出自不同的畫家之手!”吳大仙笑道:“有的畫的惟妙惟肖,有的把姑娘畫的沒那麼傳神了!今日見了本人,才知道什麼叫仙女!”
蘇曼停在耳朵裡的,都是些讚美之詞,蘇曼臉上笑著,心頭卻無趣味。原來這些道長,也不過如此。
提到九尾狐,蘇曼臉色有變,於婉蓉忙地給諸位解釋道。
“諸位還是體諒體諒姑娘吧,別提了,一提姑娘就傷心!”
蘇曼覺得自己是主,這樣待客不太好,於是擠了笑臉道。
“我先以爲九尾狐跟我開玩笑,一路上還與它置氣,說了許多傷它的話,沒想到這回是真的。”說著話,蘇曼撫摸著九尾狐的皮毛,對他們道:“好在它給我留下了這麼個念想。”
蘇曼把與九尾狐的相處,以及九尾狐的本事,都說與了他們聽,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九尾狐一日行千里開外?九尾狐還能變成人的模樣?九尾狐還能把蘇曼變得讓人看不見?
而蘇曼把九尾狐的本事,一律歸納爲九尾狐會變戲法兒!
當東子在門外,請示蘇曼,說客飯已準備好的時候,諸位道長方規規矩矩地站起來,一一向蘇曼施禮。
蘇曼忽然感覺自己被別人炫上了天,這可不好,蘇曼想,自己有那本事嘛?
蘇曼拿著繡花針,呆了呆,陳瑤帶著塔娜進來,問蘇曼。
“蟠龍道長找你幹嘛?”
“要我去見黃依雲!”
“你去嘛?”
“她病倒了,想見我,我不去好嘛?”
“我也去!”陳瑤道:“我想去那裡玩玩,順便看望我哥哥!”
“禮物你自己看著準備吧!”蘇曼道:“也不能光敲你哥哥竹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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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瑤笑了,過了一會,問蘇曼:“什麼時候走?”
“後天吧!”蘇曼揚著手裡的刺繡道:“我這手裡的活還得兩天呢!”
“我剛纔看到這麼多道士,他們住在我們府嘛?”陳瑤問道。
“我們跟他們又不熟。”蘇曼道。
“東子說了,他們都在京城好幾日了,住在客棧呢!”於婉蓉插話道。
“這樣最好了!”蘇曼對於婉蓉道:“你去招待一下吧!”
於婉蓉答應著去了。
飯後諸位道長與蟠龍道長聊了兩個時辰,一一離去了。於婉蓉與東子相送。
蟠龍道長打坐不提,蘇曼在趕著手裡的活兒。
蘇曼與陳瑤在南疆分道,陳瑤去了鎮南王府,趙清寶周金鳳接待了陳瑤,聽說要見陳瑀,趙清寶去安排不提。
蘇曼隨著蟠龍道長上了隱鳳崖,黃依雲坐在牀上,黑著臉,屋裡就剩下蘇曼,她對蘇曼道:“我聽說你爹不再騷擾北國啦?”
蘇曼沒有言語,她站在那裡,看著黃依雲,想弄明白,她找自己,究竟是爲何。
“你的本事好大呀!”黃依雲道。
蘇曼還是不言語,她依舊笑瞇瞇地看著黃依雲。
黃依雲嘆了口氣,對蘇曼繼續道:“我老了,不中用了!”
蘇曼拿了張墩子坐下來,她知道,黃依雲再繞彎子,終究還要回到主題上來,她到底要說什麼?
黃依雲看著蘇曼,半天,她才悠悠道:“我只有一個要求!”
黃依雲的話,莫名其妙,但是蘇曼心裡明白的很,她等著。
“陳瑀是我看中的唯一人選,我希望兩國統一後,由他來做皇上!”黃依雲道。
“不合適!”蘇曼終於開口了。
“難道李嘆合適?”黃依雲瞪了蘇曼一眼。
“還是兩國保持原來的皇位吧!”蘇曼道。
“不可能!”黃依雲道:“我說李嘆和唐仲是傀儡,你同意麼?”
“我同意!”蘇曼道。
“陳瑀做了皇上,還不是你在操控?你有什麼不滿意的?”黃依雲道。
“我可沒那精神!”蘇曼道:“我現在與瑤瑤都迷上了刺繡呢!”
“胡鬧!”黃依雲生氣道:“這南北國可是大事,既然你誤打誤撞撞上了,你必須負責!”
“那還是各管各的!”蘇曼道:“這兩國還不能合,一合就亂,甚至內亂!”
“內亂?”黃依雲看著蘇曼,“憑你,這還拿不住?”
“那也只是表面的!”蘇曼道。
“你要是不接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黃依雲道:“我這就召集陳瑀,攻打北國!”
“能打出什麼來?佔有北國?可能嗎?”蘇曼道。
“我知道不可能,但是你不答應,我就用死人來逼你答應!”黃依雲道。
“逼我?”蘇曼笑了,“打唄,您還以爲我是原來的蘇曼嘛?看不得死人?這歷史規律是我蘇曼一個人所能改變的?”
“你想氣死我麼?”黃依雲咳嗽著,蘇曼也不上前去伺候她,就那麼看著她。
過了一會,黃依雲又道:“我把所有的金錢人脈都移交到你手裡,還不成麼?”
蘇曼低下頭,想了想,對黃依雲道:“您的心思我明白,但這事急不得!”
“怎麼急不得?你讓我在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南北國統一?”黃依雲道。
“這就要看您的壽限了!”
“我要活多少年,你才能做到?”黃依雲道。
“十年吧?”蘇曼看著黃依雲道。
“時間太久,我活不了那麼長時間。”
“那你想幾年?”
“最多五年!”
“好吧!”蘇曼站起來,轉身往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蘇曼站住了,想了想,回頭對她道:“你這個老太婆,真是太固執了!”
蘇曼說完,擡腿要往外走,黃依雲忙怒道:“你給我站住!”
蘇曼回頭看著她。
“老太婆是你叫的?沒規矩!叫我乾媽!”
“你不是不認嘛?”蘇曼斜眼看著黃依雲。
“你真想氣死我呀?就不能給個臺階下?”
“那好吧,乾媽,這事情就交給我吧!您也該跟我娘一起養老了。”
“你那閨女,我們帶!”
蘇曼看著黃依雲,兩個像是在較勁,蘇曼想了又想,道:“那您的意思是,我到這裡來居住唄?”
“你不來,這裡咋辦?”
“我來了,瑤瑤咋辦?”
兩個大眼瞪大眼,黃依雲眼光暗淡了,半天才低了聲音,對蘇曼小聲道:“我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總不能讓我們在南疆與京城之間顛簸吧?再說了,塔娜在我跟前,還能學些功夫,不能讓她再像你,處處要人保護!”
“那這樣吧,讓她半年在這裡,半年在我跟前,要不然我可受不了!”
“那就這麼定了!”
“定了您就得養老,您明白我的意思的!”蘇曼道。
“有你,我還煩那神幹嘛?”黃依雲笑了,黃依雲由衷地笑了。
蘇曼答應她了,蘇曼要實現她一生的夢想,這就夠了!在黃依雲看來,蘇曼就是她生命的延續,只是蘇曼更加強大!